不过,他不是景龑。他十指扣住她纤纤十指,用力:“不要跟朕讲条件,羞儿要牢牢记住,朕不但是这个天下的主宰,也是你这副躯体的主宰!朕可以让它非常舒适,也可以让它痛不欲生!”
皇帝的手指如铁,比拶刑的竹片还要坚硬,十指连心的痛,让含羞止不住地颤栗哀鸣。
景弘放松指力,将她还在颤抖的手指放在唇边吻着,无意中看到自己手背上的齿痕,道:“羞儿是第一个胆敢咬伤朕的女人,能把朕的手咬破一层皮,羞儿一定用了很大的力气吧?累吗?”
含羞很郁闷。
“看看这双稚嫩的小手,怎么这么多伤痕?这是割破的,这是蹭破的,这是刚才扎破的……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当心?你是这世上最优秀的舞者,要随时保持最佳状态,以最完美的你出现。看看,全身都是伤痕,脖子里应该是被什么植物挂伤的吧,这一道又红又肿;脚上全是血泡,当时一定很痛,竟然没有好好处理伤口,如此美足,若是留下疤痕就太可惜了;小腹上的淤青又是怎么回事?撞在什么尖角硬物上了吧?看形状和撞伤的位置像是桌角,羞儿,怎么可以这么大意,你知道小腹对女人有多重要吗?这是女人孕育宝宝的地方,是男人最向往的地方。在皇宫里,不仅对男人有宫刑,女人也有宫刑,知道女人的宫刑是什么样的吗?就是用一根很粗的木棒击打小腹,那个女人生孩子的东西就会脱落,流出体外,从此她一辈子就不能再养孩子,当然也不能再跟男人做那种事了。”
含羞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由自主想要蜷起双腿,可是这一动,似乎又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她的双颊一下子通红,耳根很烫。
皇帝把她的脸颊捧在手心:“别怕,朕永远不会把这个刑罚加在羞儿身上,朕会非常疼爱羞儿,就像无争疼爱羞儿一样。”他的手指移到她肩颈,轻轻摩挲着那些暧昧的吻痕:“这些,应该是无争留下的吧?看得出他在拼命压抑自己,他一定很痛苦,内心和身体双重的痛苦。为什么要折磨他?羞儿不是很爱无争吗?怎么至今都不肯把自己给他?噢,这个问题不用回答,朕不想知道答案。因为朕喜欢看到无争痛苦,最好生不如死。江湖人都说,春带愁、花过雨、秋锁烟是无争炼制的最锋利的武器,朕却认为,羞儿才是无争最得意之作,你比你三位姐姐要锋利得多,只是这件武器,却是无争用来自杀的。”
月含羞浑身发冷,尽管她不是太明白皇帝的意思,但她却听得出皇帝话中的杀气,她越发不理解皇帝跟无争之间到底有一种什么微妙关系,可以令到皇帝这么恨无争,却又不能痛痛快快杀了无争。
景弘像是从梦中惊醒一般,道:“吓着羞儿了,是吗?朕以后会注意,少说这些可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