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得想哭,不顾一切伸手去拔那带刺的辔头,纤细的指尖立刻被扎了几个血口子,连心地痛。
手腕一紧,被景弘帝攥在掌心:“朕会毫发无损的把羞儿交还给无争,郡主小心点。羞儿,无争是这样称呼郡主的吧?朕也可以这样称呼郡主吗?”
“不可以!”含羞不假思索地拒绝,只有无争才有资格这么亲昵地称呼自己,别人根本不配!她用力想要把手抽出来,却被攥得更紧,她蹙眉:“好痛!请陛下放手!”
“羞儿难道忘了,你的命虽然是无争的,但你的身体已经属于朕了。”
“我……”含羞忽然觉得心口一痛,竟吐出一口鲜血来。
景弘取出雪白的丝帕,轻轻拭去她嘴角的血迹:“别这样,朕不会把你怎样,毕竟,你是无争喜欢的女人。只要你乖乖的听话,取悦朕,让朕开心,朕绝不为难你,也不为难你的姐姐。朕会把你姐姐的供状放在没人看得到的地方,就当从来都不存在。”
含羞觉得胸膛要炸开一样,剧烈地起伏,她用力呼吸,想要压住那股怒火:“请陛下先为姐姐疗伤!”
景弘不置可否:“说无争过分宠溺你,真是一点不假,羞儿平时就是这样求人办事?怎么朕觉得羞儿是在责怪朕呢?”
含羞无奈,深吸一口气,双膝跪倒:“含羞请陛下为姐姐疗伤。”
她的手腕还在景弘帝掌心,景弘将她拉起来,顺势拽到自己跟前:“朕就喜欢羞儿乖乖的模样,就像当初在皇宫,羞儿陪着朕赏花、下棋,给朕解闷,朕至今还很怀念。”
含羞垂下头,扭向一边。
景弘帝让人把奄奄一息的花过雨带下去疗伤,这才执着含羞的手,边走边说:“羞儿浑身都湿透了,先换换衣衫,免得生病,朕不好向无争交待。”
含羞被带进幽暗的寝宫,四周的黑暗让她显得非常不安。
景弘帝牵着她站在一盏朦胧的宫灯旁,这才放开她的手腕,双臂环到她腰后,小心地解开她的腰带。她惊鸿般颤抖一下:“陛下……我,我自己会换。”
景弘帝轻轻摇摇头:“朕说过,今天是你贵客,朕亲自服侍羞儿更衣。”
“不可以……”
“你不能说不,因为这具身体已经是朕的了。”
含羞无奈地闭上双眼,听天由命吧。皇帝的动作很轻柔很慢,很难想象那双布满硬茧的粗糙大手能做得这么细致,就如想象不到这双手曾经是王朝中有名的丹青妙手一样。
湿漉漉的衣衫褪落,含羞紧闭双眸,两臂护在胸前,肌肤上的水珠被柔软的毛巾揩净,他很耐心地把那一头湿漉漉的秀发擦干、理顺。粗糙的掌心顺着她背部柔和的曲线滑动,细嫩的肌肤被摩擦得很痛,很不舒服,她咬牙忍着。
“这是……”景弘发现了那枚古琴玉坠,微微蹙了蹙眉,没说什么,只在她面前半蹲半跪下,陶醉地嗅着那独特、醉人的体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