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遂了他的心意就会伤害二姐,可遂了二姐的心愿又会伤害他。好难选择!无争啊无争,错就错在一开始就不该迷恋上你,如果只是把你当做父亲,就不会有这么多烦恼了。
她想了很久很久,起身,光着脚来到书房外。
夜深了,窗外只有蟋蟀在鸣唱,月光透过窗棱浅浅铺洒在地板上,书房内漆黑一团。
她又站了很久,才鼓起勇气走进去。
她凝视榻上似是沉沉睡去的人,其实她清楚榻上的人即使真睡着了也会保持十二分警觉,绝不会这么任由别人靠近。他只是不想理会自己罢了。她解开衣带,纱衣薄雾般飘落。
她软软偎着他,柔柔吻着他的腮,他的颈。
无争终于皱了皱眉头:“羞儿,别这样。”
她赌气道:“如果你今天不要,以后我再也不会主动给你,除非你使强!”
“我宁愿用强。”他把头侧到一边,避开她的吻。
“为什么?”她不服气,使劲把他的脸掰过来。
无争很郁闷:“因为我不喜欢被女人强!不懂怎么勾引男人就不要这样嘛,很别扭的!”
含羞也很郁闷:“为什么我没勾-引男人的时候男人非说我在勾-引,我现在明明在勾-引你,干嘛又说我不懂怎么勾-引男人?”
无争又有一种想掐死她的冲动,索性翻个身背对着她:“你喜欢在这里睡随便好了,我是真的要睡了,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很累。”
含羞有种想咬死他的冲动,忍了忍没有发脾气,索性也背过身去,想想不解气,便把薄被整个拉过来裹在身上。其实大夏天的这样确实有些热,可除了这样她还真找不到别的抗)议办法。
清晨,一阵婉转的鸟鸣声把睡梦中的含羞吵醒,她习惯性地伸了个懒腰,慵懒的睁开睡眼——第一眼看到的居然不是床帐不是天花板,是那张倾世魅惑的脸,正用那双迷死人不偿命的眸子似笑非笑盯着自己。她抗)议:“一大早这么盯着人家看什么看?想吓死人啊?”
“不知道是谁半夜三更摸到男人床(上)的,我正在琢磨这小脑袋瓜里整天在想些什么?”
含羞眨了眨眼,忽然一下子清醒过来,第一个反应,伸手把蹬开的薄被拽上来遮住身体,貌似自己什么也没穿啊……
“不许笑!不许看!转过去……”
她越是恼羞成怒他笑得越暧昧,故意撑起双臂把她困在中间道:“我现在想通了,拒绝一个女孩子的要求实在太不礼貌了,所以,决定满足你……”
她大概是吓坏了,脸都白了:“过期作废!那个,已经失效了!”
“我记得很清楚,你说的是‘今天’,那时候已经过了子时,现在还是今天啊?我们还有整整一天的时间……”
“不要……你你,你不是说不喜欢被女人强嘛……”
“嗯,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因为我想要。不过如果羞儿真的想主动,我也不是不能考虑被动一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