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近她,那张让无数女人心动的唇几乎要碰到她的耳垂:“你会明白自己错在哪里的。”他抓住她的衣领,双手向外分开,从她玲珑的双肩褪落,撕裂,随手将她推倒。
含羞重重跌跪在地上,如果不是有一层厚厚的地毯,她觉得双膝一定会碎掉。白玉无瑕的上身完全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她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双臂交叉护在胸前。他想干什么?难道他想像对待二姐那样对待自己吗?
不过,她想错了。
伴随皮鞭的破空声,衣果露的背上忽然传来刀割一样痛楚,毫无准备的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好痛啊,痛入骨髓,只有七日痛曾经让她这般痛不欲生过!但,七日痛是一点点扩散,一层层加重,她还有个适应的过程。可这鞭痛,是直截了当将她打入十八层地狱,因为除了肉体上的痛,扬起鞭子的人是她最爱的无争。
他冰冷地望着伏在猩红地毯中那个颤栗的雪白小人:“月含羞,你就这么不堪?才一鞭就倒下了?既然这么怕痛,为什么还要死不认错?只要你认错,就还是天下城的四小姐,是我最宠爱的乖女儿。”
她咬着牙,不让泪水滴落,倔强地撑起身子,笔直地跪在那里:“我没错!如果你觉得这样做很解气,那你就打吧!”
又一鞭落在单薄的背上,尽管她已有了准备,可还是又一声惨叫,扑倒在地毯中。无争不是普通人,他可不比东府那些执行家法的家人,他一鞭下去,可以让你骨断筋折,也可以内脏具裂体表却看不到任何伤痕,当然,也能让你痛不欲生却不伤及性命。
他冷冷等着她:“是认错,还是继续?”
含羞重新跪好,额头已全是冷汗:“我没错!就是没错!”
书房里传出的凄惨叫声,把外面几个人的心都揪了起来。
阿忠最先沉不住气,要往院子里走,被白羊一把抱住:“不能去!”
“小姐的身子那么柔弱,从小到大半点委屈都没受过,少主会把她打坏的!”
“少主有分寸的!他最多也就是惩戒一下小姐而已,小姐打小就是这样,一点小伤小痛就凄凄惨惨。”白羊只能这么安慰阿忠。
褚随遇一直闭着眼睛不吭气,默默数着鞭声。只有他听得出这一鞭下去人承受的是什么样的痛楚,等他数到第十下的时候,手心居然攥出了冷汗。无争下手是不是太狠了些?那毕竟只是一个柔弱的小女孩,就算是他褚随遇,自问也很难挺过这十鞭。
“谁能阻止少主?”褚随遇猛得睁开眼问,虽然他很不喜欢月含羞,虽然他一直认为月含羞会影响无争的江湖霸业,但他毕竟跟含羞没仇没怨,而且,那个小女孩无邪的眸子总让他狠不下心来。
白羊、阿忠面面相觑,这世上,除了无颜贵妃,无争还会听谁的话?
阿忠太阳穴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白羊先生,你不是说少主只是小小惩戒一下小姐吗?可是为什么小姐的声音越来越弱?褚大哥,你听出什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