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真的好累,真的好痛,真的好无奈……
她好想好想做回以前的月含羞,可,太晚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两颗清泪,顺着她的眼角无声滑落。
那晶莹的闪光,刺痛了独倚楼的眼睛,他蹙眉:“为什么落泪?跟我在一起,真的让你那么痛苦吗?”
她闭上双眸,轻柔的嗓音带着哽咽:“如果那一年,那一夜,我没醉酒,没有说出爱他的话,也许,大家都会好很多……是我,害了他,害了魏王,也害了你……”
独倚楼的目光黯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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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天震地的马蹄敲碎了夜的宁静。
“门主,有一支铁甲骑兵包围了我们!”
“门主,外面的铁骑打着魏王的旗号!”
“门主,魏王带人闯进寨门,我们拦不住!”
“门主,魏王已经闯进内宅!”
……
随着一个接一个惊慌失措的信报,独倚楼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渐渐恢复平静,该来的始终要来,没人挡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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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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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王爷,就这么明目张胆在半夜三更私闯民宅,按我朝律法,这家的主人是可以当场将王爷击杀,而不用负任何责任。”
“本王这是在行军途中,临时征用民居饮马,如有阻挡,当即格杀勿论,不犯王法的。”刘景龑一脸的嚣张。
月含羞躺在马车中,忍不住笑了,这家伙,还是那么跋扈,那么不讲理,那么随心所欲。
景龑瞥了含羞一眼,问:“喂,傻丫头,你不在天下城待着,跑独霸门干什么?不会是又玩离家出走吧?”
“刘景龑,你不在滇南待着,千里迢迢,带着你的铁骑,跑独霸门干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先说说你为什么要来独霸门!”
“不告诉你。”
“那我也不告诉你我为什么要来。”
含羞苦笑,轻轻摇头。他还是那副德行,老大不小的一个人,总带着股孩子气,而起是不服管教的坏孩子。
马车被路面的石头艮得颠簸起来,害得月含羞的头撞在车厢上,她皱眉,想挪动一下身子以便舒服点,可浑身还是酥软无力,反而又撞了头。
景龑立刻伸手扶起她,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
“那小子居然敢对公主下药,看我让人废了他!”
“不要!”含羞制止:“他无心伤害我,只是怕我弃他而去罢了……”
景龑皱眉:“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不这么天真呢?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下药,绝对不会心怀好意!”
“这么说,你承认当年对我下药,也是心怀不轨了?”
景龑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多少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事儿,还提它干嘛?”
含羞微笑:“不提就不提,反正,你也为那事受过惩罚了。”
说到这儿,景龑的眼眸凄迷起来:“傻丫头,你有了我的骨血,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道,这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我又伤害你……”
景龑的目光一变:“不管过去发生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