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去了他的武功。我也担心他逃出去后会兴风作浪,继续危害江湖,所以就效法月儿,废了他的武功。”
含羞闻言,垂下头,缓缓向前行,良久,方道:“我离开天下城时,他和无争都在昏迷中,白羊说他有可能醒来,也有可能一辈子醒不来,就那么睡着。不知道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月儿,”独倚楼跟上去,把手轻轻放在含羞肩上:“别担心,他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含羞表示友好地微笑一下。
独倚楼道:“我看你最近心情不太好,这样吧,明天我们这里附近有个庙会,我陪你去逛一逛,散散心。”
含羞稍微犹豫一下:“算了吧,你刚刚接手独霸门,这么忙,就别为我分心了。我还想早点回天下城呢。”
“月儿,我知道你归心似箭,可你总这么闷闷不乐,早晚也会闷出病。这些天我脑子里那根弦也是绷得紧紧的,就当你陪我休息半天。”
含羞不好拒绝,客随主便,只好轻轻点了点头。
*
庙会很热闹,各种杂耍,各种小摊,琳琅满目。
若是换了过去,月含羞一定像个欢快的小鹿一样,跑过来跑过去,买一大堆零食,一大堆好玩的小东西。可如今,她已经完全没有了当年的心境。现在,她的心里除了牵挂还是牵挂,除了郁闷还是郁闷。
那个解不开的心结,已经把她困得死死的。
街对面的棉花糖吸引了她的目光。天下城也有一个卖棉花糖的小贩,那时,她总是买下所有的棉花糖,送给街上玩耍的孩子,看着他们开心的笑。
独倚楼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立即道:“月儿喜欢棉花糖?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一队媳妇、汉子,扭着秧歌敲着腰鼓从街上走过,欢快热闹的鼓点和舞蹈,与含羞此时的心情格格不入。她转过身,走到旁边稍微僻静的地方,无聊地把目光落在土墙的告示上。
秧歌队终于过去了,独倚楼举着好大一团棉花糖回到含羞身后:“月儿!”
月含羞却没有反应,盯着告示发呆。
“月儿!”独倚楼又唤了一声,“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月含羞读出告示上的一段话:“认尸,男,年纪约三十上下,眉目清秀,锦蓝外氅……太像影六了……”
独倚楼认真地看了一遍:“也许只是巧合相像。”
“告示上说,死亡时间在前晚,正是他跟我赌气消失的时间。”
“那……我去衙门看看。这棉花糖……”
含羞一把抢过棉花糖,转身送给旁边一个小女孩儿,朝衙门方向快步走去。
*
从停尸房出来,月含羞感觉很糟糕,迷茫,困惑,愤怒,后悔……
她后悔,如果那晚没有跟影六发生争执,影六就不会从自己面前消失,如果他不玩消失,也就不会死。
她困惑、愤怒,究竟是谁杀了影六?影子武士都是无争一手训练出来的精英中的精英,谁能杀了影子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