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的?”
东宫无声和独倚楼还没想好怎么编,月含羞已经粗着嗓子回答:“各位军爷,我们是王母教的,你看,我们都穿着王母教的服饰,还有教中的腰牌。”
“王母教的?”那些士兵瞅着三个人,“王母教不是驻扎在那边的山坳里吗?怎么跑这儿了?再走就到我后营了!看你们鬼头鬼脑的样子,是奸细吧!”
“回军爷,我们不是奸细,我们是……是替大祭司给王爷传口信的!”
“哦?信呢?”其中一个品级不算低的将官问。
含羞赶紧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是口信。”
“口信?我凭什么相信你?”
含羞一着急,从荷包里摸出那根在红柳林找到的王母针:“这是大祭司交给小人的信物,说王爷看见这个就知道了。”
那将官接过来,仔细看了看那根做工精致的王母针,然后还给含羞:“末将是王爷身边的副将,正好奉了王爷的命令,去找大祭司询问进度,你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月含羞心想,这个副将还挺容易糊弄,随便一说他就相信了。现在他问那边的进度,她该怎么回答?如果说南锦受挫,全部退出沼泽,驻扎在谷口,这个副将一定会要她带路去看看状况,到那时就全露馅了。不能说实话,于是眼珠一转,道:“回将军,大祭司率领我们大伙儿,过沼泽,斗蟒蛇,经过种种磨难,损失人马过半,才终于淌出一条道,到达了天下城的后方。”
那副将一听,眼睛顿时亮了:“你说的是真的吗?大祭司果然从那边找到一条密道,直通天下城后方?”
“是啊,找到这条路可真不容易,我们死了好多兄弟,小人的两个哥哥,就全都死在了沼泽里。”
“是吗?小兄弟,你们可真不容易,节哀顺变。等拿下天下城,我会向王爷禀明,给大伙儿论功行赏,补偿你失去兄长的痛苦。”
“多谢将军。”
“前面带路,我要亲自看看那条路,好向王爷回禀。”
月含羞赶紧道:“将军要去看密道也行,不过,您这身行头可不行。”
副将低头看看自己的一身盔甲,问:“怎么不行?”
“将军有所不知,那篇沼泽一眼望不到头,到处是水塘、野草、泥塘,坑坑洼洼的,骑马肯定是进不去的,只能步行。可将军穿的这身盔甲,足足有几十斤,沉甸甸的,万一踩到泥坑里,要比别人下沉快得多,根本来不及救援。小人就不小心陷进去过,要不是兄弟们出手救得快,这条小命就扔进去了。就不说泥潭,里面还有沼气,点火就着,大太阳一再晒,那个又热又闷的,您穿这么齐整,不烧死也得闷死了。那沼泽里还有比大腿还粗的蟒蛇,它们经常躲在草窠里袭击人,这一身盔甲,转身都要比别人慢半拍,更别说逃跑躲避蟒蛇了。当然,小人的意思不是说将军怕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