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离我远点……我怕自己控制不住,会伤害你……”独倚楼显然还在强忍,看来离歌给他吃的东西还挺厉害。
“那你自己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去看看能不能出去。”
月含羞先到殿门那儿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折腾了一圈,也没找到什么方法可以打开,有点郁闷。
独倚楼望了她一眼:“那门是从外面锁上的,在里面是打不开的。”
含羞道:“你不了解无争,他做事从来不会不留后路的,镇兽台这么大工程,这地殿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人从外面锁死呢?若是他恰恰待在这里面,外面恰恰有想害他的人,来个关门打狗,把他困在里面,放点毒气毒烟啥啥的,他不死翘翘了?他才没这么傻呢。”
“你是说,还有其它的方法可以出去?”
“我觉得一定有。”
“你只是觉得有,没有亲眼看到过,是吧?”
“嗯。”月含羞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独倚楼闲聊,一边仔细寻找机关暗门的痕迹。只是她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什么可疑的东西。回头看看独倚楼那边调息很辛苦,额头上全是汗珠,便指了指大殿一侧摆放的玉榻:“倚楼,你试试到那个上面打坐,那个玉榻是奇玉所制,不但冬暖夏凉,还有祛除邪毒的功效,也许对你会有帮助。”
独倚楼依言过去,坐在玉榻上调息打坐,果然,过了一会儿,体内那股邪火有所缓解。他睁开眼,看到月含羞还在皱着眉头到处找出去的方法,便道:“月儿,歇会儿吧,就算真有另一道门可以出去,也不会这么容易让我们找到,还是等有人经过发现我们吧。”
“可我想早点出去,武美凤不知道到底有什么阴谋,我是担心离歌脑子进水,做出对无争不利的事。还有我那个舅舅舞倾城,也不是省油的灯。还有你,也得赶紧找解药,时间长了会伤身。”
独倚楼心中一暖,她终于开始惦记自己,虽然排在了东宫无争的后面,至少有了位置。
“月儿……”
“嗯?”
“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跟你说……”
“你想说什么?”月含羞擎着烛台,仔细检查地砖,想看看有没有类似九宫锁的东东。
“如果……我是说如果,无争少主他真的是你亲生父亲,你怎么办?”
月含羞的身形僵到那里。
“月儿,也许我不应该这么问你……可我们是朋友,我真的是出于关心,才这么问,如果你觉得我问的多余,可以无视我的。”
烛泪顺着倾斜的蜡烛淌落,滴在地砖上,连成一小片半透明的蜡膜。
沉默了好一会儿,月含羞直起身子,把烛台放在一边,靠着一根紫金祥云柱坐下,幽幽出了口气:“我现在不想考虑这个问题,等到非要面对的时候,再说吧。不是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吗?”
“你这是在逃避。”
“我不是在逃避,我只是相信无争,他说他不是我的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