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离歌新娘花冠上栀子花一模一样,我小腹上还有一个跟离歌所述一模一样的胎记,所以,我想,我应该就是你的外甥女吧。”
舞倾城拉住含羞的手,用另一种眼神打量她:“我就说嘛,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像离歌的女孩儿,我怎么对你会有特别的感觉,原来,你真是小妹的女儿。”
“可是,我到现在都没勇气承认我是她的女儿……”
“为什么?是因为无争吗?”
“唉……离歌她,失忆了,她有二十年的经历都不记得了,从她离开无争到现在,中间的全成了空白,就算是对白蟾的记忆也是模模糊糊,根本不记得她嫁给了一个叫谷金满的男人,所以,她认定我是她跟无争生的女儿。”
“怎么会是这样……”舞倾城显然也有些始料不及。
“师傅,听说,我出生的时候,您就在旁边,我到底是谁的女儿?”
“这个……羞儿,我只能告诉你,当时离歌生你的时候,才七个月。至于,你究竟是谁的女儿,我想,还是离歌自己最清楚。”
“她清楚什么啊……她都失忆了……”
“既然她失忆了,她又是怎么找到天下城的?”
“那个吗……那就更复杂了。那年洪水,她弄丢了我,之后,忆女成狂,就疯了,是少主夫人救了她。”
“武美凤?”
“夫人说遇到她的时候,她已经疯了,就把她带回山上医治。可是她似乎不愿意想起那些痛苦的往事,就选择了遗忘,十五年来,一直就把自己当成活死人,睡在棺材里,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在不久前,我们在天下城的红柳林发现了她,白羊帮她解开毒蛊,她才恢复正常。可是我怕她醒来后跟无争重归旧好,就让谷金满在她醒来之前带她离开天下城。谁知道马车摔下山崖,她自己顺着山路回到天下城,谷金满就被师傅你给抓到这里了。”
舞倾城若有所思:“原来是这样,难怪那谷金满什么都不肯说,东扯西扯,全都驴头不对马嘴。”
“那现在呢?离歌跟无争在一起吗?”
“离歌她……受伤了……”
“她怎么又受伤了?”
“我们两个吵架,不知道怎么,她一激动,拿起寒刺,就刺进自己心窝……”
“……”舞倾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两个女人的事儿,总是说不清,尤其是这对母女,关系错综复杂,碰到一起不出事才怪呢。
“不过她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无争陪着她,我怕无争生我的气,所以,就偷偷溜出城瞎转……”
舞倾城叹口气,半是心疼半是责怪:“你这丫头,总是不叫人省心,怎么弄出这么大的事来?”
月含羞一脸痛苦:“我本来就心烦得不得了,那个什么独霸,拿了一道破圣旨来向我求婚,非说是皇帝定下的婚事,偏偏这个时候离歌蹦出来,一口咬定我是无争的女儿,我一急,就说了几句违心的话,结果她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