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些做外人的,何必为他们自家内讧卖命?”
含羞听完,嘴角挂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倚楼,这番话,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别人让你对我说的?”
“是我自己的意思。”独倚楼直视含羞的眼睛:“我一向不喜欢打打杀杀,能免则免,明眼人谁都看得出来,这是他们皇室内讧,非要拉上我们做垫背。”
含羞的神情柔和下来:“是你自己的意思就好。你这么想,我不怪你。朝廷中的事儿,你不懂,我也不懂,也不想懂。但是有一点,你必须明白,天下城的使命就是守护龙脉宝藏,谁是当今天子,宝藏就属于谁。如果现在雍王、魏王是天子,天下城也同样会效忠他们。无争不会关心谁做了天子,他们兄弟就算打得头破血流,也跟我们天下城没关系。但是,没有皇上的旨意,擅自来取宝藏,就是不行。你们把主次弄颠倒了,以为得了天下城就能得天下,那样的话,无争不就成了皇帝了吗?所以啊,那番话,你应该去跟你大伯说,劝他不要被太后和雍王当枪使。他们这些人脸皮也真够厚的,拿着皇帝的圣旨来为难我们,就是为了要取得宝藏造皇帝的反!”
“这个道理,我懂,可我大伯不这样想。有天下城在,他就做不了天下第一,他这次是铁了心要跟天下城为敌。”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不过,不管我们两家最后发展成什么样,我还是会把你当朋友。”
独倚楼身子微微往前倾:“可,如果我能阻止我大伯跟雍王联手呢?”
“你?”月含羞稍感意外:“难道你要跟你大伯为敌?”
独倚楼眼睛发红:“杀父亵母之仇,不共戴天!只可惜我势单力薄,这些年只能忍辱偷生,一直在等待时机,等我自己长大,变得更强壮;等他一天天衰老,变得羸弱。可我已经等得太久了!”
含羞发了一会儿呆,道:“倚楼,你要想清楚,他是你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可这个唯一的亲人无恶不作,不但杀了他的亲兄弟,玷污了他的弟妹,平日里更是滥杀无辜,残暴秽乱,现在,又想对付我最好的朋友,你说我该怎么办?难道让我眼睁睁看着你嫁给他,被他糟蹋?”
“倚楼,你……你真的想为父母报仇?”
“对!”
“可是你打不过他啊。”
“所以,我一直在等待时机。”
“你想……跟天下城联手,让少主帮你?可我觉得,无争不会帮你,这种家斗,他一向有原则的,绝不会插手。”
“这件事不需要少主插手,只需要你配合。”
“我?我一丁点武功都不会,根本帮不了你。”
“你可以的。这对我来说,是个很好的机会,如果成功,不但让我大仇得报,而且,也可以瓦解独霸门跟雍王的联盟,缓解天下城的危机,算是你帮了无争少主的大忙,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