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下一个开启坎宫的时辰,怕是要再过半年了。你觉得,你们谁能在里面活上半年?恐怕无争再晚去一个时辰,你们就会冻死在里面了。”
“你怎么知道我们会被冻死?你又没去。”
“哼,没被淹死,没被水母蜇死,没被人鱼吃掉,只有一种可能,你们进了那个满是冰晶和毒虫的大厅。到了那个地方不被冻死,就被毒虫咬死!”
月含羞没话说了。
东宫无声看着她又是委屈又是难过的模样,竟一阵冲动,越发地逼近她:“这次玩得是不是很刺激?嗯?让全城人都陪你一起玩。”
月含羞再次被这过于暧昧的距离给吓住,慌乱地绕开他,从另一端逃下床,却被他扯去身上的薄被。
“果然……还真是穿着衣服呢。”某人邪恶地笑。
月含羞要吐血了,她是穿着衣服,可那是一身专门在夏天穿的薄如蝉翼的睡衣,几乎是透明的,最可恨的,那件睡衣下面她什么都没穿!她没想着会有人来,而且是这个变态的家伙!她只是太累了,匆匆换下脏衣服随便裹了件轻纱就钻进被窝了。
她愠怒,转身藏到衣架后,胡乱从柜子里拽了件衣服出来,可是,腰间一紧……
某人带着薄荷的气息喷在她颈后:“别紧张,我是想要你,不过不是现在,也不是这种方式,我会用一种特别的仪式,让羞儿终身难忘——我一定会让你恨我一辈子,恨得彻骨,恨得如堕地狱。”
月含羞打了个冷颤,她回过神时,东宫无声已经站到衣架外面,高声道:“月含羞,我是来告诉你,明晚我要举行一个婚礼,请你参加。”
月含羞一愣。
“不过不是我,我如果在成亲,新娘一定是你,否则,我宁可不再娶妻。”
尽管月含羞这会儿心乱如麻,胆寒肉跳,还是问了句:“是谁的婚礼?”
“那个人你认识——辛玲珑。哦,不,现在她不是人,是我的看门狗。一定要来,不来你会后悔的。”
东宫无声扬长而去,听到他离开,含羞终于长长松口气,瘫软在地。
*
夕阳隐去最后一丝余晖,房间里一片黑暗。
门口传来几声很轻的敲门声。含羞从恍惚中惊醒,问了句:“谁?”
没人回答。
她站起来,穿好衣服,胡乱把头发梳了几下,扎上一根白绸,从衣架后走出来,打开门,看见宋嫣儿低垂着头站在那里。
“嫣儿?是你啊。有事?”
宋嫣儿轻轻摇摇头,却一副满腹心事的样子。
月含羞想了想,恍然大悟:“你,是在担心浩然,对吗?”
嫣儿点头,一脸询问的神情。
含羞拍拍她的手背:“放心好了,他是跟少主一起出去的,不会有事,少主会保护他的。”
嫣儿点点头,却还是牵肠挂肚。
含羞理解嫣儿的心情,便道:“唉,看你这样子,怪可怜的,好吧,我陪你一起去城楼上等他们回来。”
嫣儿立刻来了精神,使劲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