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那泉眼又是一股水流喷出,把四个人从头到脚又浇了个透。
南落雁彻底无语。
月含羞和浩然笑着从树丛后跳出来:“怎么样?爽吧?这眼怪泉绝对降暑!”
几个人一起把东西往后挪。月含羞让阿忠把那木桶镇在冰上,又指指那一坛酒:“阿忠,这坛酒是你的,老白干,绝对够烈。这桶上等葡萄酒是我们五个人的。”
南落雁转怒为喜:“早就听说东宫府酒窖里收藏的葡萄酒,比皇宫大内的葡萄酒还要名贵好喝,这次可总算有机会品尝了!”
宋嫣儿摆上翠****滴、薄如蛋壳的夜光杯,独倚楼拔开酒桶上的木塞,给每个杯子都倒上,问阿忠:“阿忠兄弟不来点吗?”
阿忠不回答。
月含羞一笑:“他最讨厌喝葡萄酒,说这酒酸不拉几涩不拉几的,一点劲儿都没有,他喜欢喝烈酒。”
南落雁拿起一个酒杯左看右看:“不是说这夜光杯倒上美酒后会灼灼放光吗?我怎么没看到?”
月含羞抿嘴乐:“要到晚上对着月光才能看到,大白天的,太阳光那么强,你那里看得到?”
“哦,原来是这样。某年某人送了我一只夜光斛,可是我倒上酒,不见发光,以为是假的,就把它扔到犄角旮旯里了,回去我把它翻出来,对着月光看看。”
浩然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回味着酒中的芬芳:“好酒。含羞,我们几个躲在这里偷偷喝酒,是不是不太好啊?老太君刚走没多久,而且她生前对我那么好,我却在这个好酒贪欢……”
月含羞拍拍浩然的肩:“浩然,我们理解,老太君走了,你非常难过,所以才偷偷跑出来借酒浇愁,节哀,不要过度悲恸,以免伤身。”
浩然叹口气:“以此酒敬老太君,以慰她老人家在天之灵。”
落雁看看含羞,看看浩然:“你们真是一对儿好兄妹,此地无银三百两……”
月含羞耸耸肩:“老太君走了,我们的确很伤心,只是,我们不喜欢假装伤心的茶不思饭不想嘛。”
浩然立刻反对:“我可不是假装的,刚开始那几天,我真的难过的什么都吃不下。”
“我当然知道了,所以,今天要把那几天没吃的补回来。”
南落雁把食盒里的菜肴都取出,宋嫣儿帮忙的时候手帕落在地上,沾了灰尘,她捡起来,向大家示意自己要去泉边清洗,起身离开。
宋嫣儿来到泉边,俯身,却发现水面似乎比刚才低了一些,竟然够不到,便沿着水潭边缘往里面走了一些,弯腰冲洗手帕。刚摆了两下,水面忽然又下降了一些,她不得不继续往里挪了挪。
当水面又一次下降时,嫣儿好奇,抬头看着变得平静的泉眼,怎么回事?水位为什么一直在降低?难怪叫怪泉,确实够怪了。
水位降到一半的时候不动了,宋嫣儿等了一会儿,确定它不再动的时候,小心地踩在那些光滑的卵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