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比起武皇后来,她少了些霸气和胸襟,还有,女人的妩媚。再美的女人,如果只是一味的老成持重、不拘言笑,也会失去颜色,让男人索然无味,不敢亲近。武美凤就是那种极美,但是只能让男人心生敬畏,却毫无欲望的女人。
现在的武美凤,年至不惑,常年的青灯古佛无欲无求,使得她整个面色看上去苍白透明,不近烟火。但她依然美丽,眼角连一丝皱纹都没有,更不要说斑斑点点。她的身材依然保持着年轻时的线条,气质更是高贵。
独倚楼一直很好奇,当年,这样一个传统端庄的女人,怎么会嫁给那个流言满天飞,放荡不羁,世俗难容的妖孽少主?她如何拯救了那个身陷牢笼的少主?如何让濒临绝境的东宫家族逃过一劫,重振雄风?她又用怎么的手段,让那位一生风流的少主至今一妻一子,不离不弃?她又为何在东宫无争重新称霸江湖的时候,突然隐退,成了一介女尼?现在,她为什么又重回天下城?
倚楼起身行礼。
武美凤点头致意:“听公主说,独公子是她的朋友,一定要见我,我早已退隐江湖,置身世外多年,不知还有什么可以帮到公子的?”
独倚楼看看含羞:“公主,我可以单独跟夫人说会儿话吗?”
含羞愣了一下,赶紧站起来:“好啊,我去外面等着,如果有什么需要,就叫我。”
倚楼微微一笑,目送含羞出去。
武美凤也屏退左右,道:“现在,你可以说了。不过,想必公主也跟独公子说过,来我这里,不许提江湖之事,如果事关江湖,公子现在就可以走了。”
独倚楼道:“此事无关江湖,只关儿女私情。”
“儿女私情?据闻公子现在是独霸门的少门主,前途一片大好,正是该立马江湖,建功立业之时,怎么突然提起来儿女私情?”
“俗话说,儿女情长,英雄气短,这一个情字,又有几人能堪破?”
“既然是儿女情事,那公子请讲吧,看看我能帮上什么不。”
独倚楼放慢语速,很认真地说到:“在下想娶月含羞为妻。”
武美凤沉默了很久,才抬眼看着独倚楼,道:“这事儿,公子恐怕找错人了,我恐怕是帮不上什么忙。你应该直接去问公主,或者,去问少主。含羞公主是少主一手养大,留在身边的人,他们的关系,公子不会不知道。”
“正因为在下知道,所以才来找夫人帮忙。”
武美凤笑笑:“这个忙,我帮不了。”
独倚楼注意到,武美凤从进来就一直在数她的佛珠,无论走路、喝茶、说话,一刻也不离手。他婉转道:“夫人回到天下城,心中装得依然是青灯古佛吗?”
武美凤垂下眼帘:“我们的谈话可以结束了,独公子请吧,恕不远送。”
“夫人,”独倚楼起身,“在下如果今天走了,您就再也找不到一个敢娶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