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嘛要告诉他们?”
“表哥一定生气了,你没看他一句话都不说,他不说话就代表危险。”
“你还真了解他哦。”
“呃,含羞,你不会连我的醋都吃吧?”
“很难说啊,总之,我会消灭一切围在他身边的狐狸精!”
“你太危险了……”
“哼!”
*
月含羞回到住处,进屋,返身,上门闩。
死妖孽,臭妖孽,让你带着别的女人到处乱跑!有本事别再回来找我!
稍犹豫了一会儿,她又轻轻把门闩打开,然后回床上,躺下,侧耳倾听。
死妖孽,臭妖孽,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回来?
好吧,也许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做,再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要是还不回来,我就把门锁上!
半个时辰过去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
月含羞有点坐不住了,他该不会是不回来了吧?丑时都过了,再等,天都亮了。她爬起来,在屋子里转了两圈,终于忍无可忍,不行,今天倒要去楼船上看看,他到底在做什么要紧的事!
打开门,一脚迈出去,她愣住了。
该死的妖孽,居然倚在天井中似笑非笑看着自己。
她立刻扽起脸,斜眼,瞪着他。
他摇头叹息:“别装了,你那点小心眼儿,瞒得了谁?过来!”
“不过去!”
“过来!”
“就不过去!”
“过来!”
她狠狠瞪他一眼,走过去。
他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低头找到她的唇瓣,吻下。
她倚在他怀中,问:“我那么对文倩,你不生气啊?”
他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傻瓜,我干嘛要为一个不相干的女人生你的气?”
“真不生气?”
“你希望我生气?”
“你不生气说明你不在乎我。”
“那我要是生气了呢?”
“你若生气就说明你在乎她多过在乎我!”
“你就是个小无赖!”他搂着她坐下,嗅着她身上的清香,暖暖的春风吹过,带来几片落英。
“文家那些女人,你是不是已经有了安排?”
“没有,我才不管呢。”
“有就是有,你安排过了,我就不用再去跑腿,可以多陪你一会儿了。”
“嗯,那你想不想多陪我一会儿?”
“狡猾!”
含羞叹口气:“安排是安排过了,就是没把握,有点冒险。”
“没把握你还敢干?”
“我就是这样啊,每次都是赌一把,还好每次运气都不错。只是这次赌的不是我的运气,是他们的运气。”
“怎么说?”
“我让阿忠去了一趟宁国。”
无争蹙眉:“你借用了百岁蛊?”
“嗯。”
“你这丫头,太冒险了。”
“可我想不出别的办法,只有当她们年老色衰,或者病重无法接客,才有可能被贱卖出去,妓馆是不会白白养活只会花钱不会赚钱的女人。”
“可如果他们就是看着她们病死不管呢?”
“我没想过,只能怨她们运气不好。”
“笨女人!你是怎么知道她们被送进扬州妓馆的?”
“是那个大公子告诉我的……”
“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