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羞接过药瓶,顾不得道谢,只是点了一下头,便跑向玫瑰花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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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龑服下一粒药丸,药丸也只是减轻疼痛,并不能止住。含羞心疼无比,她把他抱在怀中,哽咽道:“你完全可以不必受这种痛楚,那天晚上,你完全可以的……你有很多次机会,你也可以完全不管的……为什么这么傻,要承受反噬之痛?”
他强忍疼痛微笑:“傻丫头,那是因为,我每天都在跟不爱我的女人在一起翻云覆雨,所以,我厌倦了,只想跟一个我爱她,她也爱我的女子在一起。那是我的选择,你不必自责。”
“景龑……”她抱紧他,希望这样可以驱走他体内七日痛的蛊毒,希望这样可以减轻他所受的痛楚。她深知那种痛有多么撕心裂肺,这个男人曾经邪恶的把这种毒加在自己身上,她也曾经因为这个恨他恨的要死。可现在,她知道,那种恨早就被另一种情感代替,很危险,很危险的情感。
一滴晶莹的液体落在他的脸颊上,他吃力地抬起手,沾在指尖,看着:“你哭了?傻丫头,我还没死呢,这么早就为你相公哭丧了?”
她背过脸去:“滚!胡说什么,我才没哭呢!”
“那这是什么?”
“那是……鼻涕!这里太冷了,冻得我都流鼻涕了!”
“扶我起来……”
“干什么?”
“你不是冷了吗?我怕把我娘子给冻病了。”
“都这样了还胡说!谁是你娘子!”
“反正你已经不要那个妖孽了,我决定把你娶回家做娘子。”
“想得美!”
“快点,扶我起来!你不会打算让你相公在雪地里疼一晚上吧?”
月含羞无语,虽然很气他胡说八道,可他现在痛的这么厉害,还是不能扔下他不管的。便让他一只架在自己肩上,吃力地扶着他挪回卧室。
一进门,两个人就一起栽倒,月含羞实在没力气了,躺在地上好一会儿,才问:“你就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吗?”
他躺在那里不动:“我要是还能使出一点点力气,也不用你这个笨女人扛回来,快把本王摔零散了。”
月含羞歇了一会儿,恢复了一点力气,便又开始上前拖他,好容易连拖带拽弄到床边,她喘着气道:“你怎么那么沉?跟死尸似的……”
“滚蛋!哪有娘子说自己相公是死尸的?”
月含羞瞪眼:“好,我现在就滚,你自己躺着吧!”
脚踝一紧,被他捉住,回头,看到他可怜巴巴的眼神,她的心又软了,蹲下身子弯腰架着他,使出吃奶的力气把他放到床上,这才松了口气。可是,腰间一紧,竟然被他抱住,怎么都挣不开:“喂!你没力气走路,怎么这会儿这么大力气?松手啊!”
他却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下面,他的唇几乎挨着她的唇:“做我的娘子。”
“你疼傻了吧?”她的连瞬间通红,使劲想把他推开,可他的力气突然又变得无比巨大,不容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