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嫔笑笑:“不像过去那么变态了。含羞,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是不是……”
含羞立刻紧张起来,别是雨嫔知道了自己托付皇帝照顾雨嫔的事了,这个花过雨,心高气傲的,最烦别人同情她。
“是不是你对陛下有了点什么?”
“啊?”月含羞一时没缓过来,什么叫有了点什么?她赶紧解释:“没有没有,我跟陛下之间,除了交易、君臣,什么都没有……姐姐千万不要误会,那些传言,你也别信。”
雨嫔忽然“噗嗤”一声笑出来:“什么传言?我误会什么了?你干嘛那么紧张?我觉得,是你有误会吧?你以为我又会骂你狐狸精,勾引皇上啊?”
月含羞一头汗:“最近我是被这种说法弄得有点神经兮兮……不过,我真的没想要勾引谁谁……”
“我知道。别人不知道你,我还能不知道你?有时候,最了解自己的人,往往不是朋友,而是你的对手。以前啊,我一直把你当竞争的对手,什么都要跟你分出个高低上下。我认真研究过你的一切,我知道,你心里爱的是谁。可有时候呢,人心是脆弱的,尤其是在孤单寂寞的时候,很想很想找个依靠,哪怕是临时的,然后莫名的,就会做些连自己都想不明白的事。就像,我会做皇上的妃子,你会做皇上的宠臣一样。”
皇上的宠臣?月含羞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说自己,不过还好,是宠臣,不是宠物。
“对了,含羞,我最近在编一个孔雀舞,可总是不满意,你来帮我看看。”
“好。”
月含羞跟着雨嫔去到溢香宫,一起说笑,一起歌舞,好像又回到了儿时。
*
皇城的大街小巷都在盛传魏王大捷的消息,人们心目中的战神魏王,永远是不败的,只要他出征,传回来的一定是好消息。
月含羞也在听。
她坐在茶馆里,面前一杯香茗,托着香腮,听楼下说书人手舞足蹈演绎魏王的风光战绩,什么败苗王,大破连环寨,什么斗象阵,什么过沼泽避瘴气,还有什么雪山突袭……那哪里是在说人,简直是在说一个神。
不知不觉,她嘴角露出一丝甜甜的微笑,反正,听到魏王安然无恙,她就觉得开心,听到大家夸赞魏王,她就觉得心里甜丝丝的。这要搁在两年前,想都不敢想,那时候,她提起刘景龑,牙根恨得痒痒的。
有人在她对面坐下,她回过神来,抬头:“独倚楼?”
“公主在听说书?听得那么着迷。”
“嗯,听他们在说魏王大捷,说书的可真能吹,要是景龑自己听到,会不会大吃一惊,那是在说他自己吗?”
看到她闪亮的眸子,甜蜜的微笑,和口中亲昵的称呼,独倚楼竟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她不是喜欢无争少主的吗?怎么提起那个魏王,也竟如此痴迷?
含羞让伙计又添了杯茶给独倚楼:“你没跟你大伯一起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