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张开眼眸,用尽仅存的力气,推开那个正在忘情地吻她的人。
南智显然没想到她的意志力竟然这么强,居然能自己清醒过来,一时有些慌乱,但当看到她根本无力再动弹一下,便又重新俯身下去,恣意地吻着她。她的味道,她的呼吸,她的心跳,她的声音,无一不让人陶醉,她的肤质,她的曲线,她的悸动,她的柔软,无一不让人痴迷。
南智疯狂地吻着她,激情难抑。当他刚想要占据她时,房门突然被撞开。
月含羞的神志已经恍惚,她只是隐约觉得发生了械斗,然后就没了知觉。
当她再次醒来时,一股清凉的甘露正淌入喉咙。她咳嗽了几声,缓缓睁开双眸,面前是独倚楼那张平静深沉的脸。
她抬起酸软无力的皓腕,双手捧着昏沉的脑袋:“我这是怎么了?”
“你被下了药。”
月含羞挣扎着坐起来:“我要回去……”可是,她的身体根本不听使唤,双腿酸软无力,刚刚站起来,便瘫软下去,整个人倒进独倚楼怀中。
独倚楼扶着她躺下:“你得等药性过去。”
她闭上眼,很难受的模样,额角冒出细密的汗珠。
他毕竟血气方刚,不敢再看,赶紧背过身去:“我去把窗户打开,也许冷风吹一下,药性过去得会快些。”
一阵寒风卷入,月含羞打了个激灵,那种难耐的焦躁情绪渐渐有所缓解。她闭上眼,放平自己,深呼吸,深呼吸……
时间过得真慢。
独倚楼发现,自己手心里全是汗。他微微侧头:“公主好些了吗?若是能走动了,在下现在就送您回府。”
“嗯,你先去雇辆马车。”
*
很快,独倚楼折返,告诉含羞,马车就停在门口。
月含羞咬牙站起来,可浑身还是酥软无力,勉强走了两步便不行了,独倚楼只好抢上前搀着她。她温软的身躯那么近,近得让他……不敢呼吸。
上了车,他尽量让她坐的舒服点,可马车的颠簸,总是让她的头不断撞到车厢,她确实没什么力气可以支撑。他咬咬牙,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胸膛上,而他尽量不去看她。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她随便找个话题,来打破这尴尬的沉默。
“凑巧看到。”
“有那么巧吗?”
沉默了一会儿,独倚楼才道:“其实,你不该轻信南智,他跟我大伯是一条线上的。”
又沉默了一会儿,她问:“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以为,你不会再像过去那样轻信一个人。而我,是独霸门的人,不该告诉你这些。”
月含羞沉默了,难怪,这件差事一直办得这么吃力。
“我听到他们今晚要算计你。”
月含羞苦笑。
马车停下,独倚楼掀开车帘看了看:“前面不远就是公主府了。”
含羞淡淡道:“再等一会儿,我不想被人看到这副模样。”
倚楼放下车帘,陪她静静坐着。
“我们以后会是敌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