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每次,她都无法将这支舞继续下去,每每舞到一半,不是神迷意乱,就是心痛如割。花过雨什么时候学去的?她每天都在偷看自己吗?
含羞不介意这支舞让花过雨学去,只要花过雨提出来,她可以毫无保留教给她,可,她为什么不声不响背着自己学?又突然拿到这样的盛宴上来?
很多时候,你很容易就猜到一个人在想什么,但很多时候,你又怎么都看不透一个人,当你自以为懂这个人的时候,往往下一个时间,你会发现,这个人那么陌生,好像以前从来就不曾认识。
如花过雨所愿,她果然一舞惊人了,她的舞姿,她的美貌,她的娇媚,加上这段如仙境似梦幻的歌舞,美轮美奂,让她成功地抓住了在场的几乎所有男人的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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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过雨在各种各样的关注目光中回到坐席,她知道自己开了一个很好的头,大家开始注意到自己。在这个美女如云、贵气接天的地方,能得到人的注意,不是件容易的事。那些男人现在一定在打听自己的姓氏、来历、年龄、身份,关键是婚否。她相信很快就会有男人过来找自己搭讪。
果然,陆陆续续有人借着向月含羞敬酒,跟花过雨搭讪。
月含羞这朵鲜花再美,也没人敢采,因为她背后的男人都太凶狠霸道,全都得罪不起。花过雨就不同了,未婚,美貌,据说,还不属于任何男人。加上她又是天下城的二小姐,护国公主的姐姐,搭上她,无异于靠上了一棵大树。
月含羞和闷酒,来者不拒。
花过雨感觉到她的不快,问:“你是不是在怪我偷了你的舞蹈?”
含羞扭头,盯了花过雨好一会儿,才说:“你觉得今天这么做,你赢了吗?”
花过雨依然带着微笑:“含羞,你什么意思?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像无争,说话的口气,做事的态度,你不觉得现在你变得越来越难以琢磨了?”
月含羞愕然,是自己变了吗?还是大家都在变?她像无争吗?她怎么一点也不觉得?她怎么能跟那个心比夜空还要深远,永远也看不透的人比?她突然觉得索然无味,推杯起身:“我去看看燕嫔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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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热闹的御花园,燕嫔这里显得冷冷清清。
“含羞,你不在宴席上,跑我这里干什么?”
“来看看你啊,早就想来了,只是没机会……你不会怪我没来看你吧?”
燕嫔微笑:“我明白你为什么不来,放心吧,我怎么会怪你。其实,你也不该来,免得沾上晦气。”
“什么晦气,我才不信那个呢。怎么样,好些了吗?”
“好多了,整天闷在宫里快闷死了,太医又不让出门,非要坐一个月。”
“让我看看你的脸,这一道好深,还是没有完全消失。”
“没事,太医说,就算不完全消失,也不会很明显。”
“那天的事,都怪我……”
“快别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