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嫔还在昏迷中,听说,皇子已经没了。
宛嫔被关进地牢,严刑拷问,至今还不知后果。
如果一个人的成功,一定要以牺牲别人做代价,那这成功还有什么意义?
她一点也不觉得开心,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她是希望雅兰能胜出,但不是这样。
一双大手突然卡住她的脖子,把她顶到墙上,眼前出现贺兰延平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满嘴喷着酒气:“月含羞!你为什么要陷害我宛嫔?陷害我妹妹!我都看到了,是你故意激怒她,故意让她动手的!”
月含羞静静看着贺兰延平,不挣扎,不辩驳。
“说话啊,你说话啊!”
贺兰延平的手指用力,月含羞呼吸困难,她轻轻蹙了下眉头,那种从内心深处流淌出来的痛,让贺兰延平的心一阵揪紧,竟不自觉的放松掐她的手劲。
贺兰延平突然换了一副神情,紧张地盯着含羞:“公主,求求你,救救宛嫔吧!只有你有能力救她,皇上只听你的,你跟皇上说,宛嫔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一时冲动……求求你,救救宛嫔,只要能救我妹妹,公主让我干什么都行!我一辈子给您当牛做马!”
含羞的心更痛了。
“啊!有人要杀护国公主!”雅兰因为不放心含羞,特意出来寻找,刚好看见这一幕,立刻大喊。
“延平!你干什么!还不快放开公主!”贺兰不凡过去就给儿子一个大嘴巴子,喝了酒的贺兰延平站立不稳,摔倒在地,左右侍卫立刻上前将他拿下往外就拖。
贺兰延平一边挣扎一边不甘心地喊:“公主,救救宛嫔,救救宛嫔啊……”
撕扯中,贺兰延平的官袍被扯烂,“嘶”的一声,露出后肩背上一朵兰花刺青。
雅兰女王的目光仿佛被刺中了,顿时僵在那里。
景弘帝也从宴殿中出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贺兰不凡赶紧回复:“启禀陛下,小儿延平多喝了几杯,对公主无状,微臣这就令人把他带回家醒酒。”
皇帝脸色阴沉:“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公主无礼,借酒行凶,这还了得?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上次擅自包围公主府,朕已经网开一面,未加责备,竟然还不吸取教训,免除其左右武卫将军一职,交由大理寺查办!”
景弘帝看看含羞,问:“公主怎么样?”
月含羞轻轻摇摇头,表示没事。
皇帝便不再多问,宣布宴会继续,鸣放礼花庆贺,酒宴达到高潮。
*
宴席散后,月含羞、雅兰、花过雨同乘一车回公主府,三个人各怀心事,谁也不说话。
下了车,进了府,月含羞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问花过雨:“过雨姐姐,你今天怎么突然想起跳舞了?离开楼船后,你不是说以后都不再跳舞了吗?”
花过雨一笑道:“不行吗?日子总要过下去,我整天这么靠着你们几个过日子,就算你们不嫌弃,我自己却不愿意。该放下的就得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