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过什么伤,有过什么教育,学过什么东西,还有太女启蒙后的言行……并且书上盖有有我国史官存档用的公章、私印。”
景弘帝命人接过来,翻看了一番,又问杜贞这本书是否存在,杜贞无言以对。
含羞质问姜太医为什么要欺骗诬陷,因为那本录事里,根本没有记载雅兰十岁的时候曾有过跌伤。
姜太医脸色很难看,白得发青,她忽然冲西方跪倒,大呼:“先王!老臣愧对您啊!”说完,吐出一口黑血,倒地身亡。
医师检查,宣布人已死亡,系在一个时辰前便已吞下毒药。
景弘帝不再说什么,让两位女王各回住处休息,令左仆射、严峻、贺兰不凡、鸿胪寺卿以及月含羞进宫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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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含羞走在最后,刚才的险胜,令她对这件事不敢再有丝毫懈怠和侥幸。无争令影四及时送来了楼兰奶娘,这可不是什么巧合,在无争那里,任何事都不存在巧合、侥幸,他必然早就料到了这些,无争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可他总是知道的比别人更多一点,更早一点,所以,他总能抢占先机。他让人对她说了那么绝情的话,却为何在千里之外又帮了她一把?
如果能早一点,早那么一点点……
可现在,她还怎么回头?她跟皇帝之间的那个交易……等于自己断了自己回头的路。她以为他不会再眷顾她了。
“咚”的一声,额头好痛!她只顾心神不宁地想那个妖孽,却没留神路边突出的假山山石,一头撞了上去,而且是结结实实的一下。
这下,吓坏了引路的小太监,又是磕头又是请罪。闹得月含羞一点脾气都没有,忍着痛道:“先别磕头了,你倒是帮我找点金创药……”她摊开手,手心里一把鲜血。
小太监更是吓得脸都白了,连滚带爬跑去找御医。
月含羞冲停下来等候的众位大臣摆摆手:“各位大人先去见驾,含羞随后就来……”
剩她一个人的时候,她捂着头在路边坐下,开动脑子琢磨这几天发生的一切。她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仿佛一直被人牵着鼻子走。她很不喜欢被人利用,成为棋子,可现在,她分明就是一颗棋子,究竟是严峻的棋子?暴君的棋子?还是雅兰女王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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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这不是护国公主吗?怎么坐在这里?您这头是怎么了?”
天杀的,冤家路窄,居然遇到宛嫔!
“公主,您这头是……”幸好,还有早已熟识,关系还算融洽的惠妃。
宛嫔看到月含羞撞破了头,立马幸灾乐祸:“哎呦,怎么这么不小心啊?皇家的路,不好走,一不小心就会头破血流,公主可要留神啊。”
惠妃取出手帕,替含羞按住伤口:“公主别急,我马上差人请御医来。”
月含羞摆摆手:“不用了,已经有人去找了。”
“是吗?多久了?怎么还不回来?”
“是啊,好半天了,怎么还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