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兰闻言忍笑道:“你?你要敢那样做,你的无争少主还不被你气死?”
月含羞立刻沉默。
雅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含羞听到无争的名字变得很痛苦,便小心地问:“怎么了?你们……”
含羞微微一笑:“没事,接着说你们女国。你猜,那个姓贺兰的,会不会就是贺兰不凡?”
“贺兰不凡是谁?”
“是我们的一个柱国。”
“柱国的官很大吗?”
月含羞笑:“柱国是尊号,不是官,就像王、公、侯、爵、子、男等等一样。”
“哦,明白了。你说的那个贺兰不凡,是不是跟今天那个贺兰将军是一家的?”
“嗯,他们是父子。”
“难怪,或许,那个贺兰不凡就是杜贞的相好。”
“杜贞有过孩子么?”
“嗯,我想想,好像挺母亲说过,她曾经生下过一个男孩儿,后来送走了,也不知道送到哪里了。”
月含羞眼珠开始转动。
*
“严峻!”
严峻吓了一跳,抬头,摇头:“公主殿下,您怎么来了?”
月含羞大咧咧往吏部大堂上一坐:“怎么,不欢迎我啊?那我走了。”
“岂敢岂敢,公主能来,下官求之不得!”
“严峻,你这个吏部尚书当得怎么样?过瘾不?”
严峻一脸谦逊:“勉为其难,凑合吧。”
“意思就是当得很好,如鱼得水了?”
两个人会意地“奸笑”。
“公主不会是专程来看下官的吧?”
“还是严大人最了解我。”
严峻把一摞厚厚的卷宗往前推了推:“这个,公主也许会感兴趣。”
月含羞翻开扉页,上面写着贺兰氏,她微笑:“严大人真够厉害,我还没来,你就把这东西准备好了,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来找这个?”
“唉,外面沸沸扬扬全是真假楼兰女王火拼的言论,公主那么聪明细致的人,怎么可能放过这么重要的细节?”
“严大人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无赖和贪官在一起,还用说什么?”
“哈哈哈哈……”
*
月含羞抱着那一大堆卷宗,跑一边去看,看没几页,就厌烦了,伸了个懒腰,揉揉眼睛,问:“严大人,这些东西你都看过吗?”
“回公主,大致看过。”
“哦,那个贺兰不凡,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可不好说。”
“怎么不好说?”
“下官从不在背后对人品头论足,”严峻顿了一下,又道:“不过公主要是像知道贺兰柱国的生平事迹,下官倒是可以讲解一二。”
“那就说说他都干过些什么勾当。”
“贺兰柱国干过的事可多了,丰功伟绩,不胜枚举,说一天也说不完,公主想听哪一段吧,下官重点讲那一段就是。”
“就说说贺兰柱国年轻时的事儿吧,有没有去过西边,有没有背着老婆搞艳遇,有没有什么私生子啥啥的。”
“公主怎么也开始喜欢打听这种事了?”
“没办法,入乡随俗,谁让你们京城里的人都好这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