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兰却取出一方镶金嵌玉的御玺:“这是我楼兰国的传国玉玺,可以证明我就是雅兰太女,新的楼兰女王!”
一边是御玺,一边是权杖,贺兰延平也有点傻了,一个劲儿看杜贞。杜贞也没想到雅兰真的拿走了传国玉玺,情况一时僵下来。
月含羞问:“贺兰将军,你看,她们两个都有证据证明自己的身份,我们该信谁?”
“是啊,我们该信谁?”贺兰延平重复,头上一个劲儿的冒汗,好好的事儿被这个无赖公主给搅黄了。这杜贞跟他们家那是旧交,这次杜贞前来,先就通知了柱国贺兰不凡,贺兰不凡便令儿子多方关照杜贞,促使杜贞跟皇朝的盟约早日落实。
杜贞进京前听闻雅兰先一步住进了迎宾馆,便跟贺兰延平商量好了演这么一出戏,想借贺兰延平之手除掉雅兰,可万万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个护国公主,扰乱了她的好事。可现在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不能造次,只好忍气吞声:“公主殿下,请您明断,你看那女子,带着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足见其心虚。这个人假冒死去的雅兰太女,实在太可恶了,还请公主为楼兰女国做主。”
月含羞不动声色:“你们两个各执一词,你说她是假冒的雅兰,她说是你篡位,谋害了女王和她,一时间,也很难判定真假,不如你们两个各自住下,待我们回禀了皇上,再行商议处置此事。”
贺兰延平一听,赶紧道:“好啊,那就先请示圣意吧。只是,如果把她们都安顿在迎宾馆,难免会发生冲突,不如把她们都安排在柱国府,一来可以避免她们打起来,二来,又可以监视她们,让那个假的不至于走脱。”
月含羞闻言蹙眉,把雅兰弄进柱国府,明显是个阴谋。现在这情况,别说住在柱国府,就算是待在迎宾馆,也不安全。于是道:“柱国和将军军务繁忙,两位又都是女人,住在柱国府恐不方便,我看,还是安排在我公主府吧。我那里地方宽敞,又有左右卫和羽林军把守,即安全又舒适,还很方便,毕竟大家都是女人。”
“这怎么好叨扰公主?公主正在养病,万万不能打扰,还是安排在柱国府。来人,将两位都请回我们柱国府!”
月含羞心里着急,该死的魏秋瑾,平日风风火火,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这么久了还不来,难道要她自己一个人面对贺兰延平的左武卫?
幸好,终于还是盼来了魏秋瑾,但见她率领一队女骑兵,飞驰而至,顷刻间在左武卫和月含羞、雅兰女王之间隔开一条人墙。魏秋瑾下马,往贺兰延平跟前一站,瞪眼:“怎么着,你是哪个?本宫怎么看你想对公主动手?”
魏秋瑾不认识贺兰延平,可贺兰延平不能不认识太子妃啊,见状赶紧躬身往后退一步:“末将贺兰延平参见太子妃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