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类似的语音交替,也就是变异交替不受心理学(形态学或者语义学)的影响。这类语音交替不是存在于句法和形态分解的音位综合体内,而只是处于语言边缘领域的发音综合体中。
5)由于音位x,x的特征不是它们的心理个性化的,存留在大脑中心有意义的特点,而只是与发音条件(y,y)有关的变项,由于这样的语音交替与心理影响无关,因此没有必要记住从属音位的这些生理语音学特征。这些特征是由发音的自身边缘条件而获得的,但却完全不能排除发现和记住这些特征的可能性,并且在这种情况下记住这些特征就成为了通向传统语音交替范畴的过渡环节。
除此之外,在变异交替领域,或者现代语音学语音交替领域,应当区分不同程度和种类。那就是:
a)萌芽语音交替:或者只是借助于微观的研究发现萌芽语音交替,或者将萌芽语音交替只看作是公设(постулат)。
b)语音交替的结果很容易确定,但语音交替还不能在无意识的或者在无限小的意识状态下被接受。它们只有在有意识地强调的情况下才可以被发现。(比如,mech/mchu中的m∥m,Piotra,piotr中的r∥r,kota/kot中的t∥t,大俄罗斯语брата,брате中的a∥a)在纯生理语音学分解中,我们拥有音位的心理起源统一体。
c)不仅可以有意识地而且可以在无意识的状态下接受一些语音交替。这样一来,一方面这些语音交替与心理起源的分解有关;另一方面,与传统有关。(比如,波兰语ba/eb中的b∥p。kupiec/kupca中的p∥p,大俄罗斯语сватать\свадьба中的t∥d。)
相关的语言事实和文字(文字只出现在熟悉文字的个体书面语中)是确定该语音交替属于b类还是c类的标准。比如,ba/eb中的b∥p属于c类,因为有epek的存在。大俄罗斯语будок,будка中的d∥t也属于c类,因为有буточник存在,сватать\свадьба中的t∥d也属于这一类,因为有свадебный存在。
波兰语书写法tchu,tchnc'表明,在dech,oddech/tchu,tchnc'中的d∥t属于c类。对于那些以wruek代替wruek的波兰儿童来说,wryc'/wrka中的语音交替∥属于c类,因此,在这些儿童语言中这一语音交替还没有形成。当然,在上面列举的每一种语言中的三类语音交替之间,都有整个系列的过渡阶段、振荡或者方向不定的摇摆。
四、相关交替或者心理语音学语音交替
音位的语音交替关系被称为相关交替。其中形式和词语的某种心理差异,即某种形态或者语义上的差异与语音学差异有联系。严格地说,在这类交替中,发生交替的不是个别音位,而是整个词素,甚至词语。在语音交替关系的这个发展阶段,同源音位(即起源于曾经统一的音位)作为可变化的相关交替项,在形态学中的作用与可变的构词词素(词缀),即前缀、后缀和结尾的作用是一样的。它们这些可变的相关交替项必须构成固定可变的同源词素的整体组成部分。无论是后缀、前缀等,还是相关交替项都是用于区分形态范畴。
比如,在波兰语以及其他斯拉夫语中一样,就是在现在某一类名词派生的动词形成还是需要在原始词干上添加后缀i。原始词干结尾的辅音应当是在历史上借助于辅音自发的变化发展而来的,并且经历了第一次斯拉夫语中的软化过程(这至少与k,g,ch有关):[brud/brudz'ic',up/up',tok/tocˇyc',trwogtrwoyc']。
而且,不仅结尾e,还有借助于由软化辅音自发变化的途径(这种软化性起源于第二期的斯拉夫语软化过程)发展而来的音素代替了词干的结尾辅音的行为,就是波兰语名词方位格特征。这至少对于舌根音k,g,ch(narodz'e,wole.borˇe,strac'e,rce,wdce,nodze,strudze……)而言是对的。
其他的例子:
在波兰语变位中,niose(nios),plote,gne,biore,pieke,moge是单数第一人称。nies'e,plec'e,gńe,bierˇe,piecˇe,moe是单数第三人称。
同样在波兰语变位中,{lubi,ww'i,woli,tworˇy,tocˇy,trwoy,suy},nos'i,woz'i,swiec'i,chodz'i是单数第三人称[单数第二人称、复数一二人称],[lube,mw'e,wole,rańe,tworˇe,tocˇe,trwoe,sue]noe,woe,s'wiece,chodze……
nos'i,woz'i,s'wiec'i,chodz'i/noenie,noony,woenie,woony,s'wiecenie,s'wiecony,chodzenie,chodzony是单数第一人称(复数第三人称)。
一方面,是简单动词durativa,iterative,另一方面是palic',czyńic',trudz'c',palac',czyńac',trudzac'...stroic',tocˇyc',trwoyc',chodz'ic',mnoyc'/mnaac',但是也有gnies'c',lies'c',lec'ec',siedz'ec',gniatac',platac',miatac',latac',siadac'……
在大俄罗斯语中也有同样的动词关系:бросать,брасывать,колоть/калывать,строить/строивать,прочить/прочивать,любить/любливать,долбить/далбливать,ходить/хаживать,носить/нашивать,заподозрить/заподозривать。
波兰语名词复数第一格和第二格与结尾i(y)结合在一起,也有结尾辅音。这个辅音的产生正是经过软化过程的辅音自发变化的结果(在舌根辅音—第二时期的软化过程)(chop'i,kac'i...silńi,mili...wilcy,ptacy...wielcy,drudzy...szli.chodzili,dali……)。
在新高地德语的某一类阳性和中性名词中,不仅是通过添加词尾e或者er,而且借助于将词干非软化元音转变为软化元音的途径构成复数:wolf,dorf,grab,loch,wurm/wlfe,drfer,grber,lcher,würmer……
在古印度语中若干派生词的形成则是借助于添加后缀ya和将主要词素的简单元音相应地转换为“升调”的第二阶段:从kunti,subhaga,vīra,pr0thivī派生出kunteya,subhagya,virya,prthava形式。
众所周知,一定的后缀或者从属的词缀(后缀,前缀)使词语具有了粗鲁性和抽象性等特征。词语通过词素的一定的相关关系获取了类似的特征,如在波兰语wochy,kluchy/wosy,kluski的相关交替x(ch)∥s,俄语гражданин,горожанин,глава,голова,превращать,ворочать中的ra,la∥oro,olo,,d/cˇ,法语cause,chose中的k∥。
(但是在最后一种情况下未必能够谈论实际的,说话人真切地感受到的相关交替。)
原始雅利安语状态和个别雅利安语在早期发展阶段固有的所谓的“词干层递”(градацияоснов)性质与音位的相关交替密切相关。而且,语音交替对中的一项通常是零音位,也就是完全不存在:x=0。
这样的“词干层递”或许是活动的、可变的,或许它的活动性、可变性已经处于死亡阶段。这里首先包括在闪米特语中发展迅猛的所谓的“中缀”。
尤其在一些情况下,也就是当通过简单语音学转换的途径已经不能产生任何类似的现象时,就有可能形成新的语音交替对。这就证明了在语音交替领域的相关关系具有活动性。比如,与波兰语的指小名词和简单名词关系有关的相关交替c∥cˇ(cz)就完全是活动的、可变的。因为在词语中,无论是cz,还是c,都是k在语言生活不同时期软化的结果。相关语音交替c∥cz在语音学的词语中发展起来以后,转移到了另外一些词语中,而在这些词语中,c的起源不是k,而是t·。在donica,miednica,krynica,lica,sońce,kupiec/doniczka,miedniczka,kryniczka,liczka,soneczko,kupczyk……词语中,相关交替c∥cˇ(cz)是通过纯语音学途径产生的,与词语rka/rczka,noga/nka,mucha/muczka中的相关交替k∥cˇ,g∥,x(ch)∥(cz)完全不一样。但在像s'wieca/s'wieczka这样的相关交替对中,相关交替c/cˇ是形态同化的结果(类推)。
波兰语人称代词复数旧的第一格形式naszy,waszy如今被替换为nas'i,was'i,因为能够感觉到辅音s'就是这个格形式的典型特征,与以辅音结尾s,(sz)或者x(ch)的词干不一样:nas'/nas'i……
与波兰语的grosz,arkusz不同,旧的指小形式发音是groszyk,arkuszyk(就是现在,在波兰语域的一些部分,比如立陶宛语、乌克兰语等还是这样发音)。如今,这个形式已经被arkus'ik,gros'ik替代,含有软化音s'(儿童语言表达爱抚和温情的软化音)。
在古印度语中,由共同概念“元音”连接在一起的元音语音交替,在古时大部分都是相关的,即形态上可变化的。在印度文学文献所属时期,这种可变性至少还处于纯传统语音交替项向心理静止状态的过渡时期。与此相反,所谓的变调现象构成了活动的、可变的、移动的相关交替关系。
相关交替只不过是从简单传统语音交替向如此简单的传统语音交替的过渡阶段。
语音交替的区别运用于心理学目的,才产生了相关交替。但是这种运用可以在数代人身上重复,直至最终停止。与此同时,随着这一过程的停止,相关的心理语音学语音交替或者相关交替应当成为一般的传统语音交替。我们用若干例子解释一下这种情况。比如,波兰语pn,pńe/p'ina;cˇncˇn'e/cˇyna;tn,tńe/c'ina...中的语音交替O∥i(n∥in)以前是可变的语音交替,它转移到gn,gń/g'ina中就是证明。如今,与其他具有亲属关系的语音交替(cˇt,cˇc'e/cˇyta,sac/syac',tkac'/tykac',brac'/berac')一样,这一语音交替至少处于向心理学静止状态过渡的阶段中。波兰语chodu,boru,stou,grodu/chd,br,st,grd中的o∥u(),c'ki,c'/tgi,wstka中的‘,’∥,,suchy/schnc'……中的u∥o,新高地德语中的Binae/band,esse/aβ……中的i(e)∥a,binde∥band gebunden中的uninan都属于退化的心理语音学语音交替范畴。
我们还有权利认为,波兰语的biore,niose,wicze,/bierze,niesie,wiezie中的o∥e曾经与形式有关系,也就是在历史上这一语音交替也曾是相关交替,但是存在的时间很短暂。
当然,现在这里已经没有相关关系的痕迹,因为如果不是这样,就不可能有追求词干的一致,追求将biore,niose,wioze替换为biere,niese,wieze的现象出现。
在语言历史上,还有些情况。也就是某一相关交替的消失只是假象,实际上这种语音交替已经变换了自己的外表,从属于其他的相关交替,成为了广义的相关交替组成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