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迭道:“幸好探子受伤迟交了锦旗,我们并不知道是楚皓天原来就在这支叛军中,否则的话只怕倾城而出要活捉他。而来攻城则有两个办法,一是强攻,二是骗城。楚皓天为了不打草惊蛇,没有用攻下前面城池的军队,这样一来,想强攻,但人不够。那最好的方法就是希望不流血胜利,说不定他还打算让叛军穿着我方的衣服前来骗城!大概是让人穿着我们的衣服来骗城!”
停顿了一下,她接着道:“他们的人数不多,要想取得胜利,必须依照地利或天险才能全歼人数差不多敌人。附近这样的地方有哪些,知府大人?”
林城知府道:“牧羊河和鸡鸣山。”
东方迷迭在地图上指道:“是这两个地方吗,还请知府大人为我等解说一番。”
林城知府道:“牧羊河现在水源已竭,不能作为天险;鸡鸣山虽然不高,但山连着山,连绵数里,应该是藏人的好地方。”
众人点头,就是那里了。
“那现在怎么办?石将军他们会不会已经中计了?”一名副将问道。
东方迷迭道:“本官在石将军临走时曾对他说过穷寇末追,切勿孤军深入。他应该也明白,只是这次楚皓天自己来做诱饵,只怕石将军很难不上当。不过现在时间还够,只要料理了那些伏兵,捉楚皓天回来不是难事。王爷您认为呢?”东方迷迭想听听这位三王爷的看法。
“本王也赞同陈大人的看法!”
那名副将道:“好,我立刻去调兵。”
林城知府忽然道:“且慢,王爷,诸位大人,城里的人马已经不多了,陈大人刚刚也说过,叛军会来攻城,虽说可能是来骗,可万一是攻城,城内无人镇守可如何是好?请各位三思。”
东方迷迭马上明白了林城知府的顾及,也知道就算石磊有事,只要不开城门再坚持两天就能等到大军,他也就脱了关系的小心思。
那名副将看来和石磊的关系不错,当下涨红了脸,喝道:“难道说我们就坐以待毙,眼睁睁的看着外面的兄弟送死吗?王爷,请下令吧!”
“这……”林城知府擦擦汗道:“石将军睿智神武,料想不会这么容易中计……”
三王爷的神色高深莫测,让人看不出端倪来,沉吟了下道:“还是陈大人决定吧!”东方迷迭心中暗骂,你是主帅,保的事你家的江山,你却把我推到前面去是何居心?那我今天非给你作出一件让你意想不到的事青来,东方迷迭不由地来了性子,赌一口气,当下道:“既然王爷让下官拿主意,那好,给本官点兵一万,本官亲自前去察看粮草情况!你们其他人好好保护王爷,并守住城门,知道吗?”
此话一出,果不其然,包括三王爷在内的每个人都面面相觑!
三王爷的目光更深幽了,但也没有反对,其他人虽然觉得这个探花郎有些疯狂了,一个文官带兵打什么仗呀,但见三王爷不出面阻止,其他人也不好出口反对!
且说石磊带领骑兵出城,脚程很快,不多时就赶到了贮存粮草的地方。
那里的混战的分外激烈!
两军中的人混杂在一起厮杀,而贮存粮草的地方则火光冲天,一些平民百姓一面救火,一面抵挡叛军的肆虐。还有些没有逃走的妇女幼儿在战火中哭喊嚎叫。
由于人数处于劣势,己方已经连连败退,快要溃散了。石磊迅速命令:“分左右两翼包抄过去,困住叛军,不让他们再前进一步!”
命令一下,骑兵立刻行动。包围很快完成,战况立刻发生变化。原本有些泄劲的守军看到援军已到,立刻精神大振,战斗也勇猛起来。
叛军的将领似乎也很敏锐,他发现了我军的意图,并不急于交战,而是让潘军人马一边后退一边集结队伍,又兼有突围的目的。就这样,石磊的人马只完成了半包围。
石磊已经看出指挥这人不简单,也不急于进攻,整理好残兵,两军对峙。
那叛军中间有一人,但身材高大、威势逼人。这便是主将吗?石磊心想。
两军分开,战事稍缓。有些沉静的战场上两军的主将正在互相打量。寂静中带着不安,战马不安的打着鼻响。背后烧掉粮草的火势见小,但空气里依然有让人觉得炙热气息,有些烦躁又必须绷紧了弦。也许开打还好一点。
突然,那边那人喊道:“不知来将何人?”
大王?一旁满身血污已在混战中受了轻伤的李校尉对石磊说道:“刚刚得知,原来这批人是那楚皓天的亲兵,这个带队的就是楚皓天本人。”
“噢?”石磊吃了一惊,那个人就是楚皓天本人,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只是他这样的人才发动这样的叛乱未免不智。但更没想到的是,竟然会在此处遇到对方。心中思量利害得失,同时高声答道:“在下乃平叛大军先锋官石磊。想不到这里竟然遇到叛贼楚皓天”
那楚皓天却大声笑道:“我见将军气度不凡想结为至交。如果将军肯弃暗投明,他日,我方成事,一定封你为一字并肩王,分疆列土。”
石磊冷笑,可惜自己不愿废话,只道:“楚皓天你起兵反叛,把许多黎民百姓陷入战火,此等不忠不义之事本将军可不想步你后尘!”
楚皓天道:“既然石将军不领情,那好,我们今日只好决一死战了!”他说完,挥挥手,叛军阵营里立刻号角齐鸣,以一队骑兵当先,叛军人马全线进攻。
石磊剑眉倒立,高声喝道:“冲!”一马当先冲到阵前。亮开手中长枪,赫赫生威,先截住一员叛军将领,主将一马当先,众人士气高涨,也跟着奋勇作战。两军又重新混战在一起。
然而,这次局势扭转了,这样的平地决战,无所谓地势和天时,也没有埋伏和陷阱,倒是人数多得更占优势。叛军的人马虽然没有贪生怕死之徒,但三面受敌,拚杀已久;我方的人马却因为援军到来而气势高涨,加上人数明显多于叛军,自然处于优势。
渐渐地,叛军开始撑不住了。那楚皓天也确实不得,在这样劣势的情况下依然冷静自如地率领军队,稍不留意可能就会被反扑,果然不能小视。石磊手下几个将官想去截杀他,都被身边的卫士挡住了。
不过此时,楚皓天也明白占不到便宜了,想慢慢整理队伍后撤,石磊不给他这个机会,并令骑兵纵队横穿其步兵阵营,砍倒旗手,扰乱队伍。
不得已,楚皓天也让一队骑兵战士出来截住了肆意纵横的我军,作了断后。
叛军人马撤退了,石磊并没有下令追击,他记得陈晚飞说的“穷寇莫追”,而且这次战斗来的奇怪,恐怕有诈。
“整理粮草,疏散百姓,动作要快,准备回城。”石磊吩咐道。
“将军,大好的机会俘虏楚皓天,我们不追?”一个军官问道。
“即使追上去也不一定会捉到楚皓天,兄弟们的伤亡肯定会更大。而且再往前就到了对方的地界,到时,叛军也会派援军,不明虚实不能冒进。孤军深入乃兵家大忌。”
石磊也思量了很久,到底要不要捉拿楚皓天。这个诱惑很大,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捉到楚皓天,这场战事可能就会很快结束。但是,楚皓天是这么简单就能捉到的吗?他直觉认为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不如谨慎一点,先处理好当务之急。
“是。”众人遵命,正要离去。有人来回禀:
“将军,不好了。叛军走得时候抓了一群女子幼儿离开了。”
“什么?怎么回事?”
“将军您带援军赶来之前,有一阵咱们抵挡不住,叛军到处放火,见到有女人就抓起来,抓满了一车女人孩子就退开了。援军到时,那些人已经被抓起来送走了。”
“这是怎么回事?守军做什么去了!”石磊怒喝道。
一名守军军官跪在地上,哭道:“下官无能,让父老乡亲受难,叛军人马太多,都骑着马,咱们没撑住……他们有恼怒我们的抵抗,就——”
而一些老百姓也围了过来,几个老人哭喊着:“各位官爷,求求你们救救我们的孩子吧。”“我家媳妇今年才过的门啊。”“我们家的女儿还没成年呢……”
石磊看着满地哭嚎的白发老人,心中怒火中烧,没想到楚皓天这样一个看起来也很英雄的人,竟然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来,当下吩咐道:“吩咐下去,战马准备,所有骑手立刻去追敌,剩下的人留下整理好粮草,安顿好百姓,送回林城。重要是速战速决,不可以耽搁。骑兵首要任务是夺回俘虏,一旦得手立刻撤退!”
“遵命!”
石磊隐隐感到不安,就像是被人牵着鼻子走一样。刚刚决定了不去追敌,这下子有非去不可。而且除了自己带来的人人,这里已经召集不出几个人了。以这样的人数,刚才的优势就不复存在,那个楚皓天也不是省油的灯,只怕不容易。而且刚刚的交锋中也看到了,叛军的的交战能力果然不凡,同样是骑兵,一交锋就看出了强弱,更要小心才是。可不能眼睁睁地见死不救,只能见机行事,但求速战速决,减少损伤。
军队聚合起来,策马扬鞭卷起黄土漫天。
“将军,我们已经到了鸡鸣山了。”
石磊心中一动,过了这山就是对方的地界了。而这山看起来地势险要,日后两军交战,这是必争之处。眼下要怎么办呢?
“将军,已经看到叛军人马躲进山里去了。请将军下令!”
石磊想了想道:“先追过去,不要进山,听命令行事。”
“是。”
远远的看到叛军最后的人马,似乎仓皇的逃进山里,石磊下令绕山而行,逐绕道山的正山口。这是环形怀抱的山形,正面对着一片开阔的谷地,背后就是巍巍青山。
而那片谷地里,叛军人马好整以暇的等在那里。
楚皓天趋马上前,朗声道:“两军交战,本来不与百姓为难,但石将军真是仁义君子,幸好我出此下策才将将军引来,居然对活捉对方主帅的诱饵都不放在眼里,却为了几个平民百姓涉险追来,令人佩服。”
果然是个陷阱!
石磊稳住心绪镇静地说道:“不敢当。在下不过是尽自己本分。如果楚将军肯将人质放回,我们就此两散,也免得徒添伤亡。相信几个普通百姓,除将军不会放在心上,如何?”
楚皓天笑道:“几个百姓当然好说,可是一个智勇双全的将军就不同了。只要将军肯归顺于我,我立即将这些人都放回去,如何?”
“楚将军说笑了,在下次来就是要保护这些平民回去,当然自己也要回去。”
“将军认为,这次你还能回的去吗?”
“是比较困难!”石磊也直言不讳!
形势突变了,站在山口处的众人也开始不安。只听楚皓天一声仰天长啸,叛军号角齐鸣,在背后的山半腰,旁边的山门处,忽然涌出许多人来。人头攒动,原来山上还埋伏着人马,幸亏没有完全进山。要不然不是让对方形成关门打狗之阵了了吗?
石磊自知这次不可轻敌,现在撤退的话也许还来得及,但是数里奔袭功亏一篑;如果继续留下的话,危险就大了,人也很难救出来,怎么办?
一时之间,想到家仇未报,如果就这么送了命未免不太甘心!
楚皓天显然很沉得住气,又道:“将军以为如何?”,回首向山上的人招手,却突然怔住。
石磊顺势也向山上看去,心中既惊又喜!
山上出现的人全穿着我方军装,王旗迎风招展。旌旗之下,站的不是别人,正是东方迷迭。石磊千想万想也没想到,赶来救命的竟然会是她,一时之间,心中五味纷呈!
而更奇怪的是,那个叛军首领,楚皓天,更是盯着东方迷迭不放!
东方迷迭一见对方马上之人,果然是那个楚皓天,不由心中暗叹一声,看来小解语花儿的情路注定要坎坷!但眼下情势不容她再多想,当下,她笑道:“石大将军幸好你还不算太笨,不然就不管你们了,救起来也麻烦。”
而她身旁站的副将,则高声道:“将军请向后撤退,配合我方行动。”
接下来,果然是风水轮流转,东方迷迭站在一块巨石上,手一挥,鼓声一起,只听到满山的将士紧接高呼,响声震动山林。
而另一名副将则站在另一块高石上,举起一面旗子。来回示意!
石磊不明就里,不知东方迷迭现在唱的是哪一处?
又经过一番激烈的征战,看来己方已经注定大获全胜了,但石磊的心思却复杂难辨,按今日的情势来看,就算她是他的仇人,但她又对他有救命之恩,那他还要不要报仇呢?
而东方迷迭则面目沉静,其实她心中并不沉静,对兵书她也是出发前,临时抱佛脚,又加上,被白夜飞恶补了一些,却没想到今个真的派上了用场!
看来,叛军的形势越来越不容乐观,那楚皓天突然纵身一跃,直冲向东方迷迭所在的巨石方向。后面的卫士紧跟在侧,两旁掩护,再后面的叛军们也步步紧跟,不像刚刚那样队伍整齐,一团混乱地如同野兽一样冲上来。
“她有危险!”石磊猛然想到。
那楚皓天果然不是普通人物,几个飞跃,就到了东方迷迭身旁,
东方迷迭身边只有十几个护卫,见楚皓天忽然冲到,不及应战就被砍倒。那楚皓天手起刀落,身法极快,转眼间冲到东方迷迭面前,举刀便要劈下;那名挥旗子的副将在旁想要救援,却被几个叛军卫兵纠缠;石磊还有数十丈的距离,不由地脱口而出:“陈大人,小心!”
东方迷迭看到面前的楚皓天,不及多想,抽剑相迎。但几个回合下来,东方迷迭就发现,这楚皓天的武功绝非一般,心想,我若是抵不住了,只怕就回不去了,永远回不去了。再也见不到白夜飞了,此刻所有的意志都回到东方迷迭的身上,她咬紧牙根,全力以赴!
这难解难分的当儿,只听“嗖”的破空之声,一只狼牙箭射向楚皓天的手臂,东方迷迭趁机跃下巨石。而石磊也几个起落来到了楚皓天面前,两人斗在一起!
那副将来到东方迷迭身边,问道:“陈大人下面怎么办?”
东方迷迭看到石磊和楚皓天打起来算是旗鼓相当,便回身俯视战场。半山腰的将士还在继续下放滚木礌石,还在抵挡,但已有四五处被叛军士兵攻了上来,正在白刃战,尤其是自己下面的阵营已经短兵相接,一团混战。
那楚皓天发现和石磊久战不下,当下虚晃一招,向后跃去!
东方迷迭看准时机,高声喝道:“举旗!反攻!”
到底我方人数占多,叛军的顽强抵抗也开始溃败。而之前攻上山坡的叛军,此刻则被反攻的我军围困其中,不得脱身。
东方迷迭下令:“不要恋战,突围,出山!”
叛军也察觉到了对方的动向,下令集结出山。
封山的火势已弱,众人都明白先出去的有生路,若是留下来被包围了就必死无疑。
两边都是边打边退,终于叛军人马绝尘而去,东方迷迭和石磊都下令不许追。
远远的,林城的城门出现了,城墙上的守军看清旗号立即开门迎接。三王爷,等人都出来迎接。林城知府看到大队安然归来,人数伤亡不大,喜道:“各位大人辛苦!林城的百姓仰仗各位保住了家园,真是感激不尽!”
东方迷迭却觉得胸口疼痛不已,大概刚才在面临危险的时候,想到了白夜飞,那迷毒竟然发作了!
心依然沉甸甸的,头也开始疼得厉害。走了几步,只觉得脚下虚浮,浑身无力。忽然,眼前一黑,软软地倒下去了。
等到她幽幽醒来,天已经黑了,但似乎过了很久。其间她模模糊糊的有些知觉,知道有大夫来问诊,心下一惊,不知哪大夫可将她是女儿身的秘密泻露出去了没?
三王爷河石磊似乎来了几次。头还有些沉沉的,可能是躺得太久了。她扶着床沿,缓缓坐起,忽然碰到一人伏在边上,原来是知府派来的一个丫鬟。
那丫鬟惊醒,看到她起来,有些惊喜,忙道:“陈大人,你醒了?”
东方迷迭笑道:“我睡了多久?什么时辰了?”
那丫鬟道:“现在三更天了。三王爷和石大人都来看过您了,大夫也瞧过了,知道你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太累了!”
“哦?那就好,你也下去休息吧,本官没事的。”
“可,我家大人让我过来侍候陈大人!”那丫鬟有些犹豫!
“怎么,你家大人的命令就是命令,本官的就不是了吗?”东方迷迭佯装沉下脸来,主要是由各陌生人在身边,她十分不自在!
“奴婢不敢,先告退了!”
看那丫鬟离去了,东方迷迭起身,出了房门,让夜风吹得脑子清醒一些!不知不觉中竟然来到了
知府府的后山。
但她还是没发现自己身后尾随了一个跟踪者。
楚皓云不可思议地摇摇头,不知道这位陈大人到底想去哪儿。既然他从林城知府府出来,应该是朝廷派来的人,但瞧此人如此俊美,这样的人真的能打仗吗?
今日,决战的时候,他趁人不注意混进这边军队一整天,为的就是要捉到坏他们好事的陈晚飞,却没想到三更半夜的,这家伙形迹可疑地离开知府府,他就跟了上来。
随着那人在山路里绕来绕去,他一度怀疑过这是个陷阱。说不定越过这个狭窄的山路,就会跳出一群人来围捕他。不过后来经过他观察,好像又不是这么回事!
想到今日吃的败仗,己方伤亡惨重,全都拜这个陈晚飞所赐!
正当楚皓云即将失去耐性想擒住那私自溜出营的家伙时,他听见那家伙冒出一声惊喜的叹息,他随即警觉地躲至大石后面。
“没想到这里有个湖!”东方迷迭开心地低呼一声,四处看了看确定没有人烟,连日来,她已经好久没洗澡了,总觉得身上不太舒服,不如旧趁此机会,洗个澡好了!
再次确定周围没有其他的人,她才开始解开长袍的盘扣,缓缓褪去外衣。
随着外衣落地,揭开发带,一头丝缎般的长发披散开来,躲在岩石后的楚皓云瞳眸惊异地瞠大了,不会吧,难道是他认错了人不成,这个害得他们灰头土脸的陈大人竟然是一个女人,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而当白皙的肌肤被露出来,映着那头如云的秀发更加美丽时,他的目光根本无法移开
没想到这位陈大人竟然是个倾城绝色!
那张白皙的脸蛋衬着她的眼眸更为莹亮、动人,没有人能形容她的美!
这女人也该是属于他的!他要带她走!
“什么人?”东方迷迭一旦注意到还有其他人在,第一个反应是扑身去拿岩石上的衣物。
然而他的动作更快,脚下一点,在她的指尖摸上那衣物前,已先掠夺走那一团衣物与布包。
见自己失去先机,她赶紧反身退至一块突起的岩石后方,试图遮掩住自己。
“大胆!”她怒喝。
他的反应是掀起一边的浓眉。看来这女人真的并不温驯,即使身无寸缕,说话还这么有威严!
“要说大胆,应该没人比得过你。一个女人混在朝官河军队中,还不算大胆吗?”他的嗓音带着讽刺的笑意。
“你是哪一营的士兵?我命令你赶紧把衣物还我,否则你难逃军法。”东方迷迭看着他身上穿着自己士兵的衣服,努力想着该怎么脱身。她在怎么如此莽撞,居然让身分曝光了。从来人的反应看出,他的武功绝对不会低于自己,更何况,她现在也不方便与人打斗!
“军法?军法有说女人在你面前脱衣服时,不可以张开眼睛看吗?楚皓云并不想表现他的真正身份,反而有些无赖地道。
“你究竟想做什么?”她紧拧着眉头,怒瞪着他。
他挥了挥手里的衣物。“你可以穿上这衣服,然后跟我走。”
东方迷迭道:“你觉得我会跟你走吗?”手中没有其他的武器,她顺手捡起脚下的一颗大石头向他砸去!
楚皓天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惊愕住,当她扔出石头的刹那,她那白皙的柔软晃动了下,害他所有欲望都被唤起。若不是他在最后一刹那闪开,恐怕掷来的那颗大石头就要打得他头破血流了。
“看来陈大人的温文尔雅都是表象呀,哈哈哈!”他狂笑出声。
到了这个时候,东方迷迭强烈怀疑这人根本不是什么士兵。
“你是谁?是叛军的细作吧?”她的脸露出几分怒意,低斥道。
“我是谁你马上会知道。”他的嘴角一扯,手里拿着她的衣物,在岸边一个点踏就朝她靠近。
东方迷迭瞪大眼睛看着他在湖面行走如同地面般无碍,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完了。不管这家伙是谁,他的武功都太高了,她一点胜算也没有。加上他又不笨,智取也行不通,也许只有另想他法了!
两人空手对掌,对方迷迭毫无胜算,终于被他返身擒回到了怀中,
“啊!”楚皓云痛得低叫,因为在他伸臂捞起这女人时,她顺势咬了他的胳膊!
东方迷迭奋力挣扎般地咬他咬得极深,使出她吃奶之力地痛咬,就算要输,她也绝对不是不战而降的人。
“可恶!”他的脚才踏上岸边岩石,立刻点了她的昏穴,终于将自己的皮肉从她嘴下解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