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帅很难为情，说道：“王叔叔，可是，我对陆有福还是有点熟悉的。以前他没这种症状。可是这一次遭遇了腐烂男之后，他就突然智力极具滑坡似的。”
“小伙子，别太富想象力了。“正说着，院长也进了这个办公室。因为那个王勤发（暂时定为王勤发，未必是真实姓名）在五六年前就跟下乡的院长遭遇过，而且病情罕见，院长对这个事还是极为重视的，何况还牵扯到多年前的悬案。所以院长就又来找王□□，谈一些自己的看法，正好看到陈帅在分析，就直接说了，“我问过神经内科的牛主任，他也认为，陆有福其实大脑早就有衰退萎缩的先兆，所以呈现出迟钝，思维能力低下的一些特征。但是遇到突然事件，对陆有福进一步造成打击，使他的病情急剧恶化。”
陈帅不做声了。王□□说道：“小陈，不管陆有福这个人到底是被腐烂男王勤发给害的，还是自己有病，我现在首先最紧迫的事，是必须查清楚王勤发这个人的来历以及他经历过什么。他的病很不寻常。“
陈帅嘟囔：“我亲眼看到他控制着陆有福。他走之后，陆有福才醒悟过来，发现自己突然跑出家门，跟我在一起呢。“
王□□说道：“如果真如你所说的：这个被叫做‘王勤发”的人有这种本事，也许他真的有传说中的‘催眠’能力。“□□笑了，院长也笑了。四个青年人却很认真，都紧张了。□□的脸色却又严肃了，说道：“那么我就必须赶快去查清楚他的底细！”
陈帅和三个朋友告别了王□□和院长，走出了医院的大门。外面很热闹，人行道几乎被挤占完毕，连条蛇形小道都没有。陈帅低着头，在成排的车辆中间穿来穿去，没有说话。
“陈帅！”苏婉儿紧紧跟着陈帅，后面是不敢做声招惹的何胜军，最后是徐冰冰，手提袋里还带着那把钥匙，一言不发很沉静地跟在三个人背后。
苏婉儿忍不住了，问道：“陈帅，钥匙的事，你打算怎么办呢？”
陈帅走下人行道，说道：“我就是想问问你们几个，这个钥匙，怎么处理？”
苏婉儿眨眨眼睛，说道：“扔掉？”徐冰冰立刻说道：“扔掉干吗？这只不过是一把钥匙而已。”
陈帅叹口气，坐在一把电动车的后椅上，说道：“我真心想把它扔到C城的下水沟里去！”
话说，C城的下水管道系统，在陈帅小时候，是暴露在外的。那就是借着几支天然内河小河沟穿城而过，把各个居民住宅区和厂区的污水全部引入这些小河沟里去。
在C城还是一个方圆不过百十里地的小城时，影响力并不大。起码陈帅小时候，还是可以在河沟里找到鱼虾的，还有人坐在桥栏上垂钓的。但是如今不同了，C城拥有千万人口，小河沟也都渐渐旱掉了。水量的减少和人口的增加带来的后果是很严重的。小河沟是城市的排污系统，没有它们城市就会腐烂发臭。但是它们本身也成为C城的沉重负担。单单是夏天，这些小河沟就是蚊虫的滋生地。旺盛的时节，在绿得发黑的河边长草上钉满了刚化作成虫的蚊子，河沟的污水上则蠕动着成片的蠕虫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