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也不容易啊。
陈帅感叹地想。二叔还是喃喃地说道：“小陈，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累了。我要睡觉。”
“……”陈帅有点着急了，他说道，“你使劲想想！连楼下的人都知道你跟这么一个大口罩的陌生人来往，你自己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那天，你是怎么跑到我们住的宾馆去的？你带着谁，仔细想想！”
陆有福已经根本不在听了，打了几个哈欠。陈帅发怒了，一把揪住陆有福，苏婉儿脑子还算冷静，拦住他说道：“别打！不如，动用点别的手段！带他去……”
“精神病院？”陈帅愤怒地问道。
“去哪儿干吗？”苏婉儿说，然后转过头找何胜军，“胜军，今晚，再跟那个账号联络一下。“
“……为什么总是我？“何胜军□□，“我们直接去那个什么小庄的旧址去找不行吗？别管这个傻蛋了。”
“不行！”苏婉儿断然拒绝，不给何胜军半分反驳的余地，“陈帅耗不起时间。去小庄搜索是□□的事。我们这就找一个上网的地方，让这个傻瓜，跟那边面对面。”
何胜军对网吧比较留意，很快就找到一个地方。陈帅拖着昏昏欲睡的陆有福也一起进去了。网吧的人并不多，老板一看进来好几个，还有一个是中年人，以为是打网游来的，热情地让进屋。
陈帅强迫地让陆有福坐下，然后何胜军打开电脑，跟那边联系上。陆有福根本不懂电脑，他最喜欢看肥皂剧。本来陈帅拖他出去的时候，他还以为要拖他去野外揍他一顿，后来发现是到闹市中心的网吧，立刻就知道没什么大事，不再闹腾了。
何胜军试探地又发过去一条短信：你在不在？
从地狱里来：在。
何胜军：你似乎永远在？
从地狱里来:是的。我不会疲劳。
佩服。何胜军：你认识陆有福吧？
从地狱里来：认识。我陪过他几天。
陈帅推着陆有福往屏幕上看：“看见没？这个人认识你！就是那个带你去宾馆的人，他现在在另一端跟我们对话！“
陆有福面无表情，连眼珠都没动一下。陈帅气得无话可说，对何胜军又努下嘴唇。
何胜军叹口气：他跟我们在一起。
从地狱里来：他是个报废的人。
陈帅扭头看看陆有福的脸，对方的眼珠虽然锁定在屏幕上，但是却一脸茫然，跟文盲似的。定力好到这个地步，陈帅不服不行。
何胜军：可是他却对你一点印象都没有。
从地狱里来：他不可能对我有印象。哈哈！
陈帅发现何胜军打了一个剧烈的寒战。陈帅也感到一阵寒气。
何胜军：你对他做了什么手脚？
从地狱里来：我已经说过，这个人报废了。
何胜军：□□为什么找不到你？
从地狱里来：他们当然找不到我。我是一个游魂。
陆有福的脑袋低垂下去，下巴一点一点，看起来要睡着了。陈帅急忙掐了他两把，把他掐醒。
何胜军：你是怎么做到让陆有福给你带路，并给你做挡箭牌的？
从地狱里来：说了你也理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