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cha甲不满地说道:“你说这个话可就不对了。我是个警cha啊。眼看着普通市民深陷危险之中,我能坐得像佛爷一样安稳吗?”警cha乙笑了起来,说道:“好了好了。那小陈一家,确实够倒霉的。”
警cha甲说道:“我说的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当时那孩子扫了我一眼之后,我就感觉,那是一种杀人犯的眼神。”
警cha乙楞了一下,说道:“你疯了?他才十五岁啊。”
警cha甲说道:“可是他看我的时候,可一点都不像十五岁的眼神~!从基层乡村的派出所干起,干了快二十年了,如今进了市局,我见过各种各样的罪犯。也处理过多起命案。最可怕的,还是当年我二十多岁的时候,跟一个连环杀人犯面对面时的感觉。那人三十多岁,单身,平时一声不响,看上去老实得很。可是村里连着十年功夫,年年丢失人口;附近偶尔从村小路上经过的外来人口,无缘无故也在那一带失踪。当然的自然村人口居住分散,一直无人注意。后来我们所长接到报案,说是一家上学的孩子丢失了。我们所长带着二十三岁的我到底下去查案……我的天!我们起初都不知道是那个人干的,也是很偶然的机会,在他的瓦房里坐着还跟他打探消息。我们所长离开后就对我说,那人眼神不对,一凶一凶的,还躲躲闪闪……恐怕是心理有鬼!后来就在他家房后的菜园子地下,翻出五具腐烂的尸体……”警cha甲说到这里,擦擦汗,说道,“幸亏那天我们穿着制服上门的,他多少忌讳,而且还是两个人。后来我才醒悟,我们所长当时为什么不喝那人倒的白开水。”
警cha乙不做声了,他比搭档年轻了快十岁。警cha甲接着说道:“下午在医院的时候,我猛然搭住那小孩的肩膀,他可能受了惊吓,也没防备,一回头,就暴露出眼神了。就是那种想杀人的眼神。让我想起我年轻时候那次经历。”
说着,两名警cha一前一后上了车,警cha乙坐上司机座,一边发动汽车,问道:“那你打算采取什么措施?照你这么说的话,如果那小孩真的想杀人,小陈的处境确实危险。”
警cha甲说道:“我把手铐给小陈了。刚才我亲手把那个陆伟给铐在床上。那种手铐,你也知道,万无一失。我就害怕小陈心软,架不住陆伟软泡硬磨地哀求,自己给他打开了手铐。不过,我看,那小孩虽然有些凶性暴露,对陈帅还是有点感情的。陈帅目前还能□□住他。就怕时间久点,他慢慢就不听陈帅的了。”
警cha乙说道:“如果陆伟真的有危险的话,这样子也不是长久的办法。可是问题是,现在的诊断结果是他是病人。即使他真的那么危险,我们也不能逮捕他。”
警cha甲说道:“是啊。不管陆伟是真疯还是假疯,他确实有伤人的动机,而且已经不只干过一次了。如果他不是精神病人,我们可以要求他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即使是未成年人,也要对他采取强制措施。可是现在好了,他是精神病人,法律对他本人没用!倒是很可能要追究陈帅一家监管不力的民事赔偿责任!”
警cha乙说道:“真惨啊。还不知道以后会怎么发展呢。“
警cha甲说道:“是啊。我们也爱莫能助。现在我只希望那个陈帅真的对他的表弟有足够的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