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会明白。“将军信心满满地说道，“我活着的本身，就是一个成功！”
他有些得意，“你无法想象，当年，我作为一个庶出的儿子，却把那些高高在上的兄弟姐妹，连同他们的儿女们，全部当做棋子的时候，他们的那副脸色！最后也因为我，他们即使什么也没做，即使所做的一切，都是出自我的强迫，而不是出自他们的本意，那也没用。朝廷照样灭了他们，连吃奶的孩子都没能逃脱。你无法想象，我能左右这些人的命运时，那种成功的心情。”
陈帅低头默然。
原来，每个人对成功的定义差距这么大。
他陈帅构思的成功，不过就是大学毕业立刻找到一份薪水不错的工作，然后买房子，娶老婆，生儿子。
“我们现在在地下多深？”陈帅看着脚下。现在，脚下的地面，已经不再是湿漉漉了。而是有一层积水，大约到脚踝。
这说明他们已经遇到了地下河。
陈帅离开这个城市的时候，还是个十岁的孩子，他对这个城市的地质地貌，自然不了解。
一般市民谁关心这种技术问题干什么？
但是，远在一千多年以前，就有将军这样的人，带着他手下庞大的技术班子，对将军城地下的情况进行了各种分析，开挖地道，充分利用地穴。
从某种意义上，这个半死半活的将军，是一个恶魔天才。
有人递上来一块仪盘表。上面显示，现在他们所处的位置，已经是地下三百米。
陈帅深吸一口气。他在大学是学的工科，自然明白，在这个已经成熟的城市，不可能往地面一下钻探三百米。
“你狠厉害。”陈帅也不得不赞叹将军的“工作能力”。
“哈哈。”将军笑了起来，“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我想知道你当初是怎么钻探到这么深的？”陈帅对这个问题还是极为好奇的。
古人所谓九泉之下，只是一个夸张的说法，极言其深而已，深到经过了九条地下河，那该有多深的方位。
事实上，古人的钻探技术，达不到这个地步。
就连名传千古的秦始皇陵，也不可能达到。
“很简单，我手下，有上万的俘虏。“将军说道。
陈帅扫了一眼将军背后那些跟班，他们也都露出渴望听到的表情。显然，对于将军当年的发家史，这些人也是第一次听说。
“你强迫他们给你开凿地穴？”陈帅顺着思路说道。
“哪有这么简单。”将军说道，“你知道的，人都是有求生本能的。尤其是在战场上，抓到的俘虏都是壮丁，我必须随时都防备这些人暴动。”
在战国时代，无日不战，民风好斗。
每一次大规模战役下来，战胜一方如何处置俘虏，都是一个难题。
养活这么多俘虏，对于战胜一方国家来说，是个极为困难的事情。自己的人还吃不饱！
何况还要随时防备战俘暴动！
长平之战后，惨胜方的秦国，做了古今中外规模最大的战俘屠杀计划，原因就在于此。
几十万战士，一旦武装起来，那是一股多么可怕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