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小肉包子家的门，宋修晟感到一股寒意，这才想起来，已经是十月初了。
他和步漓就约在今天的晚上，在祝乔附近的一家奶茶店。
说是奶茶店，其实更像是个学习的地方，奶茶店上下两层，二层是卡座式设计，周围不少学生下课了爱往那儿坐着学习。
宋修晟提前了十几分钟到，他不太清楚步漓的口味，却依稀记得几次在女孩子朋友圈里见到的饮品都是抹茶奶盖，还配字说要全糖。
他后来自己悄悄试过一次，只觉得那玩意甜的发腻，味觉就像是被糖做的匕首划过咽喉一样，喝了一整杯也不知道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抹茶奶盖，全糖，再要杯绿茶，谢谢。”宋修晟说的时候，服务生小姐姐全程盯着他看。
“好的。”服务生小姐姐记下后，面对着宋修晟那张脸，大着胆子问，“小哥哥，你有女朋友了吗？”
搭讪的情况宋修晟不少见，他客套而又疏离地回答:“不好意思，有喜欢的人了。”
服务生一时间沮丧了一张脸，而后又想到，他说的是喜欢的人，而不是女朋友。
“喜欢的人”这个词很微妙，没有女朋友亲密，却又给了别人插足不了的地方。
饮品上来了，步漓也就到了。
“等了很久吗？”步漓把书包放在里手，问对方。
“没，我也刚到。”宋修晟答，“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就随便点了杯。”
步漓接过，发现是她爱喝的，弯着眉眼笑了。
宋修晟给她讲的是数学。
他稍微有点近视，平常的时候不戴眼镜，但是学习的时候会戴上。
步漓坐在他身边，表面上听着题，心早就被勾走了。
所以说，事实证明，家教不能找小哥哥，尤其是这种长的帅的，要不然光看他了，谁还看题啊。
时间不早，这堂试听课就讲了一个小时，步漓就敲定了。
讲得好的确不用说，很重要的是宋修晟那张脸。
完全是按照步漓审美点长得。
他们商量了价格，步漓知道宋修晟家里状况，硬是把价格抬上去几倍。
宋修晟大概不太会拒绝人，可能连说话都不多，被她几句话堵的只剩“谢谢”可说。
“那谢谢小宋老师了，明天我们再见。”步漓和宋修晟一前一后下了楼。
“你怎么回去？”宋修晟扫过一楼墙上的钟表，此时已经九点多了。
步漓看着手机上老杨的回信:“司机快到了。”
“一起出去吧？”步漓问。
宋修晟正拿着手机扫码:“我先结个账。”
就算是这个点，排队的人还是有点多，步漓在旁边等了等。
旁边有个服务生凑过来，年龄也不大，问八卦一样问她:“小姐姐，那个是你男朋友吗？”
“嗯？不是。”宋修晟走过来的时候，听到步漓清楚地讲道:“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奶茶店是在巷子里，老杨的车开不进来，两个人走在夜幕下的时候，宋修晟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听到那句“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时，他心里“咯噔”一下子，好像有什么无形的手抓住了他的五脏六腑，却又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不轻不重，偏又叫人难受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