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轻风,夏乔乔随手甩出去了一个鸡腿。
“女人……你终唔……”冷秋鸿的话,被鸡腿堵住,还是半只咬过的鸡腿,他从嘴里拿了出来,一边吃一边走到夏乔乔的旁边说道:“你终于出来了。”
“你来干什么!我什么时候说我想见你了?别忘了你是戴罪之身。”夏乔乔是一个很喜欢记仇的人,从冷秋鸿这家伙用手铐烤她,然后把她那啥那天开始,他就是戴罪之身。
“为什么,我这么拼命的跑来救你,难道还不能够将功赎罪吗?”冷秋鸿挤了挤十一,硬生生的把十一挤在了自己和夏乔乔中间。
“别急,再挤把你踢出去。”夏乔乔一边吃,一边呜呜啊啊的威胁。
楚清歌轻笑着,在她脸颊上啄了一口,然后擦嘴,伺候的天衣无缝。失而复得的心,谁人能够明白。
终于,夏乔乔拍拍肚皮,躺在了椅子上大叫过瘾。
她歪着脑袋,看着楚清歌轻轻的问道:“你去血煞了?”
楚清歌点头:“当时头昏脑胀,就冲进去了。”
“真笨,你就那么不相信我?”夏乔乔微微一笑,小小的脸蛋上,浮现了一个浅浅的酒窝。
楚清歌看着落地窗外的海,嘴角上扬:“就算是相信,可还是会失去理智。那种感觉,如果是你,也许会明白。”他不确定,自己这种感觉,是不是当时夏乔乔知道自己身亡时的心情。但是他很明白,那种感觉,即便是用数百只针在剜割一般来形容,也一点都不过分,因为那个时候心已经疼的没有力气再去让大脑思考任何的东西。
“乔乔,如果还有下一次,请让我跟你一起,否则,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够挺过来。你想想,就连何毅然,这个一向阴沉冷静的家伙,都跑到医院,跟在我后面,狠狠的揍了白锦程一顿,你就该知道,那个时候,我们是什么心情。”
竟然,去打白锦程的人,竟然是何毅然,她一直以为那个人应该是汪浩翔,因为这种失去理智的事情,大概和何毅然无法占到一点边,他可以开心,可以兴奋,看到自己的突然出现,他也会雀跃,但是绝对不会失去理智。
“如果,你们突然,让我选择一个人的话,我想……”夏乔乔的话,在这里顿住,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都竖起耳朵,生怕会漏掉任何一个和自己有关的字眼。
夏乔乔站起身子,站在窗前,看着白花花的海浪冲上岸边:“我想,我只能选择离开。”这种抉择,真的是一种残忍的折磨,姑且不论冷秋鸿和穆子聪这两个把她那啥的混蛋,就只是在汪浩翔和楚清歌之间,她就难以抉择,十一的阳光,何毅然那偶然的雀跃,都是她无法放弃的理由。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想我会无路可走。我在意你们,把你们每一个人当作我的亲人,这种感觉,是曾经的我,都不曾有过,更不曾在意过的,战场上,没有情感,动的感情越多,当看着他们一个接着一个离去,那种伤心就会越来越强烈,所以,我不是那种容易动情的人,但是楚清歌,是你们给了我勇气。”
楚清歌明白,夏乔乔为什么会说这样一番话,所以他一直闭口,从来不提自己要一个人拥有她,更不说,自己要一个人独占她这样的话。
也许,穆子聪了解,所以,他在想清楚以前,不会在出现在夏乔乔的面前。
挪威,作为和他一刀两断的战场,是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呢?夏乔乔看着窗外,太阳渐渐的爬上了头顶,炎炎的烈日,照在这小小的地域,却无法照量光影下的黑暗。
“乔乔!你什么时候回来!”电话里,汪浩翔郁闷的撒娇,总算是听到她的声音,让他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这近一个月内,他每天都在重复着一个噩梦,梦见她掉进了万丈深渊,漆黑的眼睛,渐渐的失去了色彩,呼吸逐渐的变成了无尽的气泡,她伸着手,不断的呼救,只是声音却全部被水淹没。
“浩翔,你是不是又偷懒不好好按时交稿啊?”夏乔乔拿着电话,看着对面笑的温柔的楚清歌,寻思着一会偷空给何小兽童鞋也去个电话。他竟然都会出手打人了,估计他也等的急死了。
其实她完全没有想到,何毅然竟然会真的出手打上还在住院的白锦程,说来说去,白锦程就是个可怜的炮灰,“乔乔!我怎么会做那么让你放心不下的事情呢?”汪浩翔底气不足,声音提高了不少。
夏乔乔嘴角带着笑意,这个傻瓜,连说谎都不会,清了清嗓子,她故意压低了声音说道:“如果你敢脱稿,小心回去我收拾你,听见没有。”
汪浩翔看着写作软件的界面,那忽闪忽闪的光标,嘴角也带着笑意,真好,终于,又听到她的声音,虽然他不知道,她具体在做些什么,但是每当她离开自己身边的时候,却总有一种这是最后一次见面的坏感觉,他真的很想,对着电话大喊:乔乔,你快回来啊。
可是,他知道,这样会连自己都鄙视自己,夏乔乔是那样的成熟稳重,所以,他更加不能孩子气,让乔乔担心分神。
“不和你说了,你记得回来的时候给我带点特产,不然我就不交稿。”汪浩翔轻笑着,这一次整整将近一个月,没有联系,他的心紧紧的绷着。好希望,她能够永远在他身边,那种仿佛要失去的感觉,他不想再有,也不想发生。
“啊?为什么,你不是应该说,只要我回去,特产什么的,就无所谓嘛!”夏乔乔眼中带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