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一首《我们不一样》的歌曲火了,但现实生活里,大部分人却在寻求一种认同感。
毕业后的那几年,是每个人觉得变化最快的几年,稍有松懈,就会觉得自己比其他人慢半拍。
例如,只不过才一年没联系的前任,那时信誓旦旦说自己不会结婚,如今却在朋友圈里晒着婚纱照,晒着妻子怀孕的日常,然而你却依旧过着单身生活。上学时比你学习差的人已经创业成功,买了好车豪宅,而你仍然租着十平方米的小公寓过活。一起毕业的同学已经拿到了经理级别的年薪,而你还是一成不变的月薪两三千元。那些曾认为比你样貌差、条件差的女性朋友已然结婚生子,而你每天骑着小黄车独自一人上下班。
在这个时代,大家似乎都在拼速度,仿佛人生就是一场跑酷游戏,结婚、生子、买房、买车都是这其中的关卡,谁先通关谁就获得了胜利。但事实呢?我们根本不需要攀比,因为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的时区和空间。
有的人二十三岁毕业,三十岁才找到合适的工作。有的人二十四岁结婚,但三十二岁才有了孩子。也有的人二十五岁就站在了人生巅峰,却在三十岁去世。还有的人到了五十岁才成功,然后活到了九十岁。
每个人都会有适合自己发展的时区空间,有些人看似走在你前面,也有人看似走在你后面,但其实人人都在自己的时区里以自己的速度和方法前行着。不用羡慕也不必嫉妒,他们在自己的时区,你也是!
这个所谓的时区就是时间和区域的关系,明确自己处于其间的位置,就能掌握其发展的规律并运用好。
命运给我们每个人安排的课题都是一样的,只是有早有晚,但不必着急,一切都会来的。不必急着去比较谁又升职谁又结婚了,你要知道,每个人都和你有不一样的人生。
你只需要选择自己喜欢的路,然后坚持走下去,这条路也许走的人很少,但走过去拥有的可能反而比别人多,毕竟毕业后马上结婚生子并不是唯一的出路。
所以我们别怕和别人不一样。我们当地有一位知名作家,她也是我母亲的至交。她从20世纪90年代中期开始就一直写先锋文学。她的作品中总是善于引用一些被人忽略的或是传统认为所谓禁忌的题材。她的写作风格独特,语言极具艺术性。
在那个年代,她的这一行为被标榜成对传统和规则的挑战,在当地文坛引起了轩然大波,不少教育学者在报刊上点名批评她。因为思想的局限性,她的作品在当时根本没有市场。读者评价她的文章是毫无逻辑和内涵的意识流,她的作品被批评得一无是处。
那是她整个写作历程中最灰暗的一段日子,写作已经不是给她的生活带来满足和快乐,相反,她感觉自己因为写作不愿外出结交而脱离了社会的热闹,变成与世隔绝的模样。她的丈夫也在这段时间离开了她,因为有另一个“更适合”他的女人。
于是她停笔不再写作,她甚至有些自我封闭。婚姻的失败,事业的失意,这一切对女人来说是最大的打击。她想在沉淀之后慢慢回归自己的生活。但相反,因为停笔,社会上又出现许多评论家称她是“江郎才尽”,说她事业如人生,一个人生如此失败的人又能写出什么好的作品?更有甚者,说她之前的作品只是在哗众取宠。
她心灰意懒,找我母亲哭诉。母亲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她,憋了很久,才说了一句话:“你以前就不会在意这些,你以前多开朗啊。”就这么一句连贴心都算不上的话,却让她重新振作。她曾是一个那么自信,那么有趣的人,何必太在意渣男和外人的“围剿”,不如索性听从内心的声音。此后她在先锋文学的羊肠小道上坚持前行,并保持着积极乐观的生活态度。很快,她就等来了春天,越来越多的作家加入了先锋文学的队伍,而文坛也渐渐接纳了这一题材,先锋文学有了欣欣向荣的趋势。而且,也等来一位知她惜她的好男人,我现在还记得母亲当时的兴奋:“她终于是吐了一口恶气,现在这位比之前那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如今,先锋文学早已成为文学史上不容忽略的一笔,一代代年轻作家都不同程度地受到了影响。而她,也理所当然地成为先锋文学的代表作者,作品受到读者的喜爱。新的婚姻也幸福温暖,那段灰暗的日子因为她有趣的灵魂而一去不复返。
上心理学课的时候,我们曾被问生活中最可怕的心态是什么,答案是:从众。
幼儿园时,别人都说自己长大要当科学家,于是你咽下到嘴边的“宇航员”,跟着说要做科学家。高中文理分班,别人都说理科未来好就业,于是你按捺想读文科的冲动,跟着选了理科。大学毕业后,别人都说女生最好的时光就那么几年,所以得赶紧找对象结婚,于是你丢掉对爱情浪漫的幻想,早早踏进婚姻。工作后,别人都说女孩子最好是考公务员,于是你抑制创业的冲动,努力寻找所谓的稳定工作。
盲目地从众只会毁掉自己的天赋,因为别人的闪光点也许是你的平庸之处,你的优势也许是别人的短板。你只有和别人不一样,才会绽放属于自己的光芒。
你敢不敢和别人不一样?是选择泯然众人矣,还是选择夺目耀眼?
我们总希望自己能站在风景的高处,希望能过自己喜欢的人生。但如果你拿着和别人一模一样的人生说明书,又怎么可能活出自己想要的样子?
你要相信,你和别人不一样。不走寻常路,才配拥有快意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