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王飞开车,将秦明和韩幽送往火车站。
七天前,在秦明的一再要求(撒泼无赖)下,韩幽辞去工作,回大秦村。只是,韩幽十分不愿在家待着。。。。往日村里还有同龄人玩,现在秦明的社交少了,韩幽的自然也少了,也有大部分年轻人外出打工的原因。加之,这两年村里人陆陆续续的盖新房,买车。。。。而秦明家的老宅子似乎成了雷打不动的存在。。。有时,亲威来家作客,都建议秦明不要掉队。。。。。这个家,韩幽不想再待下去,一是家里适合的工作难找,二是,家里的情况不许再耗费时间,而且她已习惯了大都市繁华。。。。最后,两家人商议后,让秦明跟着一起去深圳。。。
秦明心底是不乐意的,那个地方是他的伤心地。只是,他怕,怕他不再优秀,怕失去韩幽,毕竟她是如此漂亮。。。。。也因此,即使眼下秦明的状态并不好,即使他仍旧心有恐慌,可也得为家庭考虑。。。确实,家中的收入,难以为继。
王飞离开后,两入进了候车室。在经过安检后,秦明慌慌张张的找个人少的地方坐下,韩幽拖着行李,紧随其后。
“到那,你可得听话,你听见没有?”韩幽叮嘱道,实在是担忧秦明再惹麻烦。
“好。”秦明面无表情的说。此时的秦明,面部已不再那么僵硬,只是也很少有表情。
“我叫你吃药你就得吃药,不听话你都别去。听见没有?”韩幽这话打决定带秦明一起去深圳起,到现在至少说了七八次。以往,秦明强势些,自打上次病发之后,韩幽开始强势起来。
女人强势,并不是好事,对家庭而言。
在家庭地位发生变化时,潜伏的争吵慢慢都会浮出水面。
“好,你都说多少回了。”秦明已经生气了,这个病他不想提,也不愿别人在他面前提。。。。似乎他永远都是病人,永远摆脱不了一般。
“现在你都吃。”韩幽似乎是想验证下秦明是否真的听话,马上发布命令。
秦明看周围没人注意这边,估么着也没人认得药物,便拿出药粒,分好后,从包里拿出水,当场服下。
“行了吧。”秦明说着,就矿泉水盖上盖子,放进背包。
“行,还算听话。”韩幽笑着说。
之后,便等待火车到站。
~~~
在决定离开王飞那里时,张瑜曾找到秦明,有过一次对话。
“秦明,这次走,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见。我有话想给你聊聊。”张瑜说。
“过年都回来了,还怕见不了面?”秦明不解问。
“那谁说的准,因为你闹那地事,恁隔墙不叫我租了,我也准备走了。”张瑜说。
秦明也不再追问,有些事说穿谁都不好看。就静静的等下文。
“我读过点书,确实。可依旧弥补不了自身文化浅的缺点,跟你们相处的快一年时间,学到很多。。。。尤其是你。”张瑜认真的说。
“得了吧,谁知道你葫芦里买的什么药?”秦明说着,撇了撇嘴。
“你是不是晚上休息不好?我知道。我有个快速入睡法,说给你试试,不一定有用,但肯定没有坏处。”张喻说完,见秦明没吭声,继续说。
“如果睡不着的话,用大脑想着身上能想到的一切部位,从头顶到脚底,像点兵点将一样,默念着并感应着,心情放松,再说些安慰鼓励的话。。。。一会儿注意力就分散了,就能睡着,我觉得不错,你可以试试。”
“我觉得,你不如请我吃饭实在,实在不行的话,发红包给我,我自己吃。。。”秦明觉得还是钱能让自己睡好。。。
“得了吧,财迷。。。”
~~~~
秦明离开前,向王飞说明情况时,也有过一番对话。
“飞哥,家两老类,劳你和我姐多费心了。”
“说那啥话,也是俺老类,你并担心家,在外面好好干,过两年,手类落俩钱,赶紧房子盖盖,孩子们说长大都长大了。。。”王飞叮嘱道。
“并应急,到时候再说。”秦明说着,心中却在想:有没有那时候还不好说。。。
“飞哥,我走了一步险棋。。。。好像没有回头路了。。”秦明说。
“弄啥了?你说动地那事?那算啥?得罪他们都得罪他们了。。。。你们小两口过好点就行。”王飞开导着。
“不是,我以后可能会很麻烦。。。。”秦明说着,陷入沉思。
生活几乎夺走了他的一切荣耀,现在连他最后的骄傲也想剥多。有些事情,又不能对身边人讲,他也不确定危险是否会让身边人牵连其中。。。。
由不得他不小心谨慎,刀尖上起舞,稍不小心,便是分身碎骨,他输不起了。。。。
“看你那胆不小,他们能吃了你。”王飞说。
秦明不能再多说,生怕害了身边人。眼下他能确定的是,不拉人下水,対谁都好。
~~~~
火车上。
现在并不是春运,乘客不是很多。
已是深夜,韩幽已经趴桌上睡着了。
秦明用手擦了擦玻璃窗上的水珠,将视线投向窗外。
明天,会怎样?能不能找到一个好的工作?离开,能离开事非吗?这些他看不清。
从包里拿出外套,给韩幽盖上。
火车迎着夜风,向南驶去,人间的灯火,天上的星辰,都不影响它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