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过天晴后,小作坊依旧人头涌动。
中午吃饭时。
“别吭气儿[声],叫我算一下。”秦明像是想到了什么,说了一下。
几人依旧聊得起劲,不觉得会打扰秦明。
“别吭气儿!”秦明突然间声音大了起来,像是到关键地方。
“行,都别吭气,叫秦明静静。。”王飞显然没有想到,秦明会发脾气。因为他从来都没有如此的讲话过。但是看他的状态,以及他的病情,出于无奈,王飞才说出这样的话,同时对几人露处抱歉的面容。
大约过了一分钟,秦明忽然间抬起头来,眼神幽暗的说:“不管利益如何分配,资本的存在,就改变不了剥削的本质。。。。。。”秦明说着,还拿着王飞的生意举例子,越说越难受,最后声音竟是哽咽起来。
周围人面面相觑,王飞的表情尴尬不已。
秦明想到自己犯病时的遭遇,那可怕的未来,真的没有办法避免嘛?想到这里,秦明放下了碗筷,连饭都吃不下了,起身向屋内走去。。。
“你不吃饭?干啥类??”王飞看到秦明往屋里面走去问。
秦明像是没听到一样,自顾自的进屋。
“飞哥,秦明这会儿不对劲啊,你进去看一下。”丁当担忧的提醒道。
“中,我进去看一下。”王飞说完,端起碗筷也跟着进屋。
屋子里,秦明坐下来,撕下一张纸,在上面写写画画。。。。王飞看了一眼,秦明此时相对平静,便默不作声的退了出来。
“木事儿,练字呢。”王飞跟众人解释道。
张瑜吃过饭后,往屋里走去。
秦明看到张瑜进来,连忙把身子往前倾,像防贼一样,生怕张瑜看到纸上的内容。
张瑜也不生气,走到饮水机旁,接了杯水,喝完便径直离开。
屋内的秦明,依就写写画画,光线太暗,隐约的只能看到“世界到底是怎样的世界?。。。。。”,其他的都看不清晰。
片刻之后,秦明看着纸上的内容,脸上露出沉重的表情。忽然,秦明觉得手中的纸,像是咬人的蛇,匆忙地松开,掉落在桌面上。
隔了一小会,秦明拿起桌上的纸,快步的走出门外,在一阵惊愕的目光中,拿出打火机,把它烧毁了。。。。
(PS:纸上的内容,问题是老问题,答案或许太沉重,或许不是秦明想要的答案,究竟写了什么?包括“我”在内,也不得而知)
或许众人对于秦明的反常举动早已习惯,也由着他“胡作非为”。在秦莹的授意下,只要没有暴力事件,不打扰,成了众人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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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划玻璃三人组,依旧在库房工作。每每这时,秦明就像是个话唠。
几人依旧在谈论历史,多是秦明挑起的头,
“华,叶粉碎四人帮之后的事,我怎么不知道?我怎么就学到这?”秦明突然问道,也不知道问谁?
“你问我?谁知道你怎么学的?那时候不让你去广东,你非去,现在后悔啦?”王飞没好气的讲,心想当初是你不听劝阻,现在倒好,听语气像怪别人一样。。
“后来改革开放了,香港,澳门接着回归了。”张瑜接过话题。
“我记着,香港回归的时候,学校发过一个香港回归的纪念章,现在要是留到这时候能值不少钱吧?”秦明说着,不经意间就露出了财迷的本色。
“你啥都能想到钱。地上掉的没主的东西,你都敢当成自己的。。。”王飞说着,撇了秦明一眼。。。。。。甚是鄙夷。
“看你说呢。。。以前小不懂事儿,要是搁到现在,我不买点鞭炮庆祝一下,都觉得对不起这喜庆事儿。。。。你看咱们这代人啊,开国大典看不到,香港澳门回归时咱又小。。。。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能看到台湾回归(祖国统一。回归这个词不准确,当时的秦明并没认识到)不能?”秦明说着说着,竟是感慨了起来。
“那谁知道。”王飞说完,拿起手中的家伙,开始工作。
“谁要是让台湾独立,谁就是民族罪人,别的我没记清楚,历史书上郑成功收复台湾,我记得清楚类很。”秦明忽然抬起头来说。秦明想到自己的有生之时,或许不能用年来计量。
这也不怪秦明会这么想,前段时间,秦明老是骂骂咧咧。天冷了,王飞他们上班的时候,总是带着秦明一起坐车来。只是早上起的比较早,张瑜婉拒了这个待遇。
而在坐车的时候,秦明总是有意无意的露出惊恐的神色,甚至有一次手扶着座位,想要躲避什么。。。。或许他觉着,自己真的命不久矣。有一次,还一个人走到偏僻的位置,自言自语:“杀人不过头点地,祸不及妻儿(家人)。。。”只是不巧,被去厕所路过的张瑜听到了。。。。
“你先管好自己再说,操心还不小呢。”张瑜说着,言语中私有不屑。
而秦明像是没听到一样,又说:“你说上初中的时候,年龄小,就接触历史,会不会对孩子们的心灵造成创伤?”
“咋?创住你了?”王飞依旧没好气的说。
“不是,我以前上学的时候,喜欢自习,老师没讲的,我一般都提前看一看,什么书我都能看下去,就历史书,今个不是打仗打输了,就是明天签了什么什么条约,我怎么都翻不下去。。。。。”秦明唉声叹气的讲,语气中完全没了朝气。
“直到。。。。平型关大捷?”秦明似乎记不太清楚,后面是疑问。
“兄弟,那什么时候读都是创伤呀,那就不学历史了?。。。你知道不知道,你现在说话的语气,暮气沉沉的,完全不像是个年轻人。”王飞说着,其中流露出一丝心疼。
“真类假类?我瞅瞅。”秦明说着,快步走到张瑜身旁,对着墙上靠着的玻璃,照起了镜子。
“古时候人说的三魂七魄,我是不是少了一个魂?不行,叫咱妈去我跳桥的地方叫下魂?”秦明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有病乱投医的心态说,他也很希望自己能够好起来。
“那谁知道类。”王飞正忙于工作,回答的有些潦草。
“我是不是穿越啦?”秦明接着说,像是自言自语,还揉了揉脸颊。
“那你怎么回来了?”王菲说着白了一眼,心想秦明胡扯的越来越厉害了。
“你看过电视剧《神话》没有?最后那俩人怎么回来了,我的感觉跟他们差不多。”秦明说着,眼神陷入空洞。
其实这个问题跟往常秦明自问自答一样,只是有些相似,若是没有人提出质疑,他自个都会否定,可一旦有人提出质疑,他潜意识里就会反驳。。。。。
“那好办,你说你穿越了,不如买张彩票验证一下,还在这遭啥罪?”王飞开玩笑的讲。
“中,试一下。飞哥,来给我照张相,发我手机上,中奖了分你一半。”秦明笑着说,其实是想让王飞记录一下他此时的样子。
“中,一张相片250万啊,你不拿来,我不发给你啊。”王飞打趣的说。
“咔嚓”。。“行了,干活吧!,一会儿恁姐听到咱们说话,又该发火了。。。”王飞照完相后,把手机放进口袋,示意收心,专心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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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收工后,秦明坐车经过彩票店的时候,竟然真的下去买了一张。。。。。。
以前周涛买的时候,秦明曾让他帮忙买过一次,今天是第一次自己买。一狠心,买了十块的,五注,机选。
此时的秦明有些鬼迷心窍,贪财,还真指望一张彩票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可他不知道的是,天底下的财富与权力,若是单纯为己,就没有长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