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征程与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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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81.日子很快

R市汽车站。

“你到哪里了?”秦明对着手机讲。

今天是韩幽归来的日子,秦明早早的来到城里。

“到市里面了,马上就到站了,别打电话了,手机快没电了。”

传出含幽的声音后,电话便马上挂断了。

秦明收起手机后,往树旁边的阴凉地蹲下等待。

半个小时后,手机响了起来。

“你在哪里?我怎么看不到你人?”接通电话,里边传来韩幽焦急的声音。

“我在汽车站门口啊!”秦明说着。

“我就在门口,怎么没见到你?你在哪个门口?”

“北边这个门口啊。”

“真是服了,那是进站口,我还当你丢了呢。”

。。。

几分钟后,两人终于见面。

看着眼前的爱人,秦明觉得仿佛分开了好久好久。若不是大庭广众之下,放不开,秦明都想紧紧抱着一顿猛亲。

小别胜新婚,何况风雨时。

只是旅途的劳累,让韩幽困乏不已。有或许是挂念孩子,饭也没心情吃,两人便匆忙回家。

~

大秦村。

回到家时,孩子们已等候多时。一顿亲热之后,便进了房间。

离开多时,屋内凌乱不堪。只是此时的韩幽已没有力气收拾。给韩庄打过电话后,让秦明带着孩子买东西,自己找到凉席铺地上,休息起来。

而秦明走之前,也是如愿以偿的,拿到了笔记本。

。。。。。

~~~

盛夏时分,绿树成荫。

韩幽回来几天后,便催促秦信带着秦明一起去了趟L市治疗。紧赶慢赶的,又抓了些药。韩幽还是第一次陪秦明来L市,医生的话,不容乐观,归来的路上,韩幽始终愁眉紧凑。。。。

次日,两人在门口乘凉。秦明正对着镜子打量自己,用手摸了摸自己头顶那稀疏的头发,引得一旁的韩幽哈哈大笑。

秦明听到那夸张的笑声,一时有些愣愣出神。好久没有看到韩幽这样开心,回来这么多天,也总是愁眉苦脸,对于未来的担忧,似乎从不敢放下。

院内,凤仙花开的十分红艳,阳光倾落在花瓣上,加上那甜美的笑容,让秦明心中百感交集。

看到秦明不吭声,韩幽以为自己惹对方生气了,忙出声安慰:“孩子都那么大了,没关系的。对了,你不是做近视手术吗?下午,我们去眼科医院看看。”

“我没头发,你那么开心干什么?下午去看一下,咨询一下。”秦明面无表情的说。不是没有表情,而是表情无法在那张僵硬的脸上显现。

自从韩幽归来以后,秦明的病情逐渐好转,时常跟韩幽一起出去转转。跟在韩幽身边,秦明仿佛不再那么恐惧。只是他仍旧不愿意往人堆里钻,尤其是陌生人。

~~~

三日后,上午。

两人一起去眼科医院,正式开始手术。

在经过一系列的检验测试之后,秦明进了手术台。

很短的时间,也没有痛苦,手术并进行完了。医生说了下注意事项,尽量不要长时间用眼。之后两人便一起离开了医院。

路上,秦明带着墨镜,似是一张面具,走路都大胆了许多。

回到家中时,摘掉眼镜,放眼望去,好似一片新的世界,重新映入眼帘。远处树梢上,你是鸟儿欢快的鸣叫,秦明都能瞅见它撬动的尾巴。现代科技的发达,让他重新拥抱了清晰的世界。。。。

~~~

一切都往着美好的方向发展,只是一股阴云也始终笼罩着这个寒酸的家庭。

半个月后。

凤仙花不见了,她被韩幽摘去给孩子们涂上了红指甲。而始作俑者,也再次踏上了南下的火车。

似乎大秦村当下的年轻人,打工是个永久的命题。

有些人终究要离去,有些路终究要一个人走下去。

这短短一个月时间,怎能诉尽愁肠?何况此时的秦明不知从何说起。。。。

秦明顿时又陷入了孤单之境,手机成了他离不开这东西。蓦然想起,之前有个同学一直在看的动漫,巜海贼王》。顾不上医生的叮嘱,打开视频播放器搜索起来。。

好无聊的开头,这是秦明的第一感受,真不知道,那么多集,同学是怎么追过来的?

卡通的声音,吸引了孩子们的驻足。只是陌生的话言,秦明不想让孩子们现在接触,(过早的学习,两种语言,秦明认为不好)也不愿意孩子们打扰他的清静。

一直看了半个月,从剧情的平庸到顶上之战,秦明喜欢上这部动漫。里边有个骷髅头,“骨吉士”,吃了黄泉果实的那个。秦明感觉他的遭遇跟自己好像,但是比自己乐观多了。。。。演唱的歌《宾克斯的美酒》,秦明听不懂,但是“哟呵呵”透出来沧桑与豁达,深深地感染秦明。

或许是该做些什么了?唱歌?似乎自己的空间里面还有一首歌词。。。

有些事情总要去尝试,哪怕是失败,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秦明通过网络,买了一套唱歌的设备,下载音乐软件,开始创作起来。

~~~

接下来的几天,秦明趁着父母出去,偷偷的关起门来。几天下来,你只录了一两首歌。没有音乐基础,找不到合适的音乐素材,加上那动人心魄的嗓音,。。。。。

秦明不得不放弃。。。

~~~

从韩幽离开之后,时间似乎又放慢了。

动画片已经看到了尽头,还没有更新。百般无聊,在父母的要求下,秦明答应次日去王飞的小店里上班。

~~~

次日早晨。

秦明骑车往城区驶去。昨天晚上已经跟秦莹打过电话,今天过去。

一路上秦明思绪良多,心中莫名的紧张,有些打退堂鼓的节奏。怀揣着一堆心事,秦明来到了小店。

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却又那么的陌生。赵九离开了,多了两张新面孔。出乎意料的是,张瑜也在。。。。

经过询问,一个是赵九的姐姐,来的较早些,主要帮秦莹一起处理后段事物。张瑜工作一个月有余了。。。要不是他也说着一番流利的家乡言语,秦明都怀疑他是带有目的。。。

在经过介绍之后,秦明被众人多次打量。那眼神看的秦明发慌,只想逃离。

王飞和秦莹也时刻留意着他,生怕出现什么意外。

或许怕什么来什么。。。。

“姐,我今天过来就是看看,我过段时间再来工作。”秦明走到秦莹旁边,心虚的说着。

“你来都来了,就不让你干啥重活,没看,这里很忙?”秦莹看出秦明的紧张,不同意他离开。

两人的对话,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王飞把机器暂时停下,一群人围了过来。

秦明看到此种情况,愈发想要离开此地。终于找到一个借口,

跟王飞讲:“飞哥,我眼睛刚动过手术,医生说让休息三个月,我今天来就是看看。我再休息一段时间,再过来,这会眼睛不得劲。”

秦明的话有真有假,医生确实让休息三个月,但这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他确实焦虑,慌张,在这里。

话都说成这样了,王飞根本无可奈何。这里也就不差他一个劳力,纯粹当是秦信给找他的一份营生。。。

只是,秦莹根本不相信秦明说的话。昨天晚上通电话明确就说了要上班了。当下十分生气,倒不是因为工作缺人,而是觉得自己的弟弟没有担当。

“哎呀,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秦莹恨铁不成钢的说着,语气中带着一些愤慨。。。

“我走了,我过段时间就过来了。”秦明不顾姐姐的挽留,当时只想尽快的逃离现场。众人的劝阻,只让秦明觉得越发难堪。

“那行,你路上慢点。”终于,王飞发话同意。

秦明如获大赦,骑上电动车飞快逃离现场。只留给众人,一脸错愕。

“你老是会惯他。”秦明走后,秦莹对着王菲发起牢骚。

“恁兄弟类,对不对?人家不想做,我有什么办?拿绳给他捆这里?”王飞不高兴的说。

。。。。。。

争吵声中,重新开动机器,各自忙,各自的。

离开院子的秦明,骑着电车,像一个逃兵一样,灰溜溜的往大秦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