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征程与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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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43.结婚

2009年春节。

秦明回到R市,这一次见到了秦霍,李超,以及其他儿时伙伴。

朋友中的地位也随其当时的“实力”有所调整,其实这只是大伙认为的,跟秦明关系不大。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动地事件”,秦明与众人间虽有联系,但已疏远许多,加之近年来很少碰面,关系已经不是曾经那么亲密。这不仅取决于秦明他们,也取决他们的家庭。

加之,村里人对某些家庭的风评,及各自家庭的矛盾。他们的友谊并不像小时候,那么的单纯。

在秦霍的组织下,众人有过一次小聚。无非是喝酒,打牌。而东头的小年轻们相对都比较保守,或为成长环境有关。那次聚会,差不多是众人成家前最后一次聚会。

众人发表了各自几年的遭遇和对未来的看法,秦明本该在此时通知众人过来参加自己三月份的婚礼。只是由于离家这几年对于乡俗人情的缺失,而秦信又没有提醒,导致秦明的一次重大失礼,并在往后一直,耿耿于怀。

(不擅长对白,加之时效性,有些不做情景描述)

春节前后的日子里,秦明一直忙于婚礼事宜。因为“突发”,很多事情考虑不周,加上秦信这些年虽有准备,但仍旧略显不足。

家里的老院墙在年前接到信息便已折除,匆忙间另起新房,甚至赶在婚前装修(只是粉刷一下),有些由于气候问题不得不反复修理。

韩秦两家家长也碰面,由于“关键位置有人”,韩家做过不少让步,加上两个年轻人两厢情愿,当时反对的声音有,但难免遭人记恨。

秦明与韩幽当时不参与两家家长的商议,但通过韩幽知道自家有些事情做得确实差,但这也缘于时间匆忙。即便在韩家做出极大的让步的情况下,秦明也偷听到二老半夜的对话,为2000块钱,秦明第一次听到秦信的哭声。

其实不光秦明,同龄人中差不多都是今年或明年完婚。这些在村子里都不是密事,谁家有点风吹草动,很快村子里便家喻户晓,有些甚至是当事人故意走漏风声。

结婚在时下农村,秦信曾打个比方:孩子们结次婚,老类得脱几层皮。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往后,脱的皮越多。。。。

秦明与韩幽在当时的大秦村算是第一对不经媒人说媒,自由恋爱的婚姻。一时间被乡邻们“津津乐道”,其中不乏本家亲戚。

~~~~~

三月某天,桃花盛开。

在一系列准备工作,差不多时。随着迎亲车队的到来,婚礼开始了。

时下,R市已经有不少轿车了,但都得托人借用,事后再封个红包。

两辆大众,一辆北京现代,加上一辆面包车,和一辆大货车,组成了迎亲队伍。

两辆大众,装扮的较为华丽,当作接亲的主车。面包车做为摄影车和引导车。大货车侧用于拉嫁状。

那辆现代车是王飞从其做生意的舅舅那里借来的,前天下午还带着秦明去澡堂洗了个澡。秦明在南方待久了,冲凉什么的都是独立卫生间,回来后洗澡也是包的单间,唯独那次是在大池子里。。。。或许不习惯,或许其他原因,秦明根本没注意自己穿着内裤跳进了大池子里,这件事秦明很少对人提起。。。。

年轻人根本不懂乡村风俗里面的弯弯绕绕。而这些风俗(不是陋俗)也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流失。

秦明在“加毡人”吆喝声中,及镜头下亲人的祝福声中,开始了迎亲之旅。

由于秦仁及秦信的“和睦”,迎亲队伍中有秦风秦白的身影,加上本家兄弟秦冰和请假而归的王鹏及有些亲朋,此时秦明还未发现他的错误,以致于队伍里本该出现的人并没有出现~~~李超,王升,秦霍。

秦冰这个秦信小时的跟屁虫,已经是个大小伙了,由于学习不好,及早辍学。但其从小对机车无师自通,家里的三轮,摩托,拖拉机早就能熟练驾驶,时下这些车还不需驾照,或需要由于不大往城里开而无需驾照。秦明对车不感兴趣,故只会骑助力车。

迎亲车队从村西头出发,绕道市里再通往韩庄,之后从东头回村。一路上不重路,画了一个圈。一般情况下,路上会有拦婚车的,基本出现在女方村中,其它地方出现会被视为“闹事儿”,这时“加毡人”会处理,通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路上堵车一般都会为婚车让道,这也是习俗之一。

到达韩幽家时,女方也有一系列讲究,如找婚鞋等等,而女方带孕出嫁侧需主意什么,韩家也早已告知韩幽。

韩幽一袭粉红色的婚纱,脸上妆容有些浓艳,但依旧不影响她的美丽。

在经过一系列的考验后,到了求婚环节。面对镜头,秦明尴尬起来,秦明并未准备婚戒。这让当时很多人意外,包括摄影师,因为当时的习俗,“三金”必不可少。。。这也折射出韩家多么的让步,最后一个女同学递出了自己的“戒指”,才让摄像得已继续。。。但那日众目之下,韩幽的囧态,秦明尽收心底。。。

一系列的仪式进行完成后,嫁妆也已经装完,满满一车,多是被子(喻意一辈子),只有一台洗衣机,还是韩幽的几个哥哥买的,再无其它家电。不是韩家小气,是秦家太扣,按照当时习俗,家电由男方家买,送往女方家,但秦信确实拿不出更多钱出来。。。

本来连一套沙发都没有钱买的,是当时秦庆看不下去,借钱给买的。

其实,刚到法定结婚年龄便结婚的年轻人,没有不啃老的,这与中国的传统风俗有关。而秦明在当时,已算啃老稍微不那么严重的,已经迫使秦信落泪不止一次。同时,韩家的颜面也失光不少。

也不知道谁的错。。。

接亲回来,也有讲究。首先,到村口,炮声会较为密集,提醒家里人回来了,做好准备。

女方出门时,会有人换鞋,扫轿车,进门时也有人接亲换鞋,随后在鞭炮声后正式进门。会有符合条件的人点然门口两边用稻香捆绑的一捆婴儿手臂粗细的稻把,里面裹着二响炮(二脚踢,为防意外会把引信摘除)。点这稻把的人一般为已婚有子嗣的人,完成之后会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红包。之后,“升子”(传统容器)里面装有五谷抛洒,经过时间演变,会有同龄人扣向新娘头部。

陈权执行这一项任务,精准打击,让秦明“记住了”。

之后,一系列的礼仪,改口等。在主事儿人一句“主家谢客了”后,婚宴正式开始。

新人轮桌敬酒环节之后,差不多婚宴也接近尾声。

之后,大部分宾客离开,留下自家人,及“撺忙”人员收拾残局。完成后,众人再小聚一场,等待天黑的闹洞房。

村子里规定,由新郎或新郎父亲邀请要好人员前来捧场。当天秦信忙得扭到脚自然由秦明邀请。一般白天参加婚礼的都会被事先通知,而要好的则无需通知。

只是本家兄弟一般过来喝酒不参与闹洞房。那晚秦明也不知道,后来在秦信的提醒下敲了几家叔辈的门,都说随后到,只是随后而已。

最后送洞房是在李康的授意下,由李帅牵头完成。由于都知道女方已有身孕,也都比较收敛,象征性的完成仪式。

众人散去后,屋内只剩小俩口。月光透过窗,久久不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