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她的裤子被扯开,里面白色的内裤都露了出来,她看见床头柜上的灯,几近绝望地抄了过来就向秦拓后脑砸了上去,他身子一顿,她一个用力,竟然把他翻开了,她从床上蹿起来,一个箭步跑了出去。
他抬手往头后一摸,摸到湿湿的一片,再看手已经被染成了红色,他听到门响的声音,这才回过神也不顾头上的伤,下地追了上去。
她跑出门了,这里附近人很少,她一个女孩子这样跑出去很容易发生危险。
她害怕极了,只知道把秦拓给打了,要是被他抓回去肯定没好的,说不定当场就被他给吃了,她只知道要跑,一定要跑。
远远传来秦拓的叫声,“沐沐,别跑,这里不安全!”
现在对于她来讲最可怕的就是秦拓了,她不顾一切地跑,四周黑黑的她丝毫没有察觉到,只是一味地、没有方向地跑着。
白琴听到外面的声音抱着孩子出来看,她只看到秦拓追出去的身影,不是没听到乔沐希在房里的求饶声,也什么都做不了,她抱着孩子又回了屋,叹着气,这个家什么时候才能平静下来啊!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她跑了很久还是在树林里,看不到公路也看不到人家,她已经迷失了方向,四周黑漆漆一片,有风吹过只听到树叶沙沙的响。
秦拓真是要急死了,他只是冲着她消失的方向追,也不知道是不是正确,他现在已经不喊了,她刚刚没有回头,现在就更不会回头,他的叫声只能让她离自己越来越远。
乔沐希稍稍冷静下来,现在的天气很冷,深夜里更是寒风刺骨,可她根本就察觉不到,她想到的是她的宝宝,她跑了,宝宝怎么办?难道她不要了吗?秦拓会不会拿宝宝来泄愤?她这才发现自己真是太冲动了。
那该怎么办?现在回去?或许这一回头她就跟裴逸再也没有机会了,还是先去找裴逸然后再来找宝宝?可宝宝如果有个万一,她肯定会痛不欲生的,怎么办?
在她犹豫的时候,远处传来一阵叫声,她吓的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也不知道是风声还是野兽的声音,她看看四周,这才发现自己的险境,她吓的靠着树蹲了下来,只觉得远处什么都看不到,只看到黑漆漆的一片,她也不敢再走了,她警惕地看着黑洞洞的四周。
又怕又冷,还有不知是否安全的幼儿,她一下子崩溃起来,不敢大声的哭,只敢小声的抽泣。
秦拓觉得隐约听到哭声,很小很远,他站着听了一下辨别方向然后慢慢地向声音来源处靠近,他不敢弄出声音,还好树叶一直在响。
她哭的一抽一抽的,可还要极力隐忍着,怕把野兽给招来,她本不是爱哭的女人,可这么长时间秦拓对她的折磨还有现在两难的困境与极度的恐惧使她终于忍不住了。
秦拓看到靠在树边小小的她,她腿上都没来及穿鞋,身上穿的也单薄,他从她后面慢慢的靠近,然后突然抱住她,她被吓坏了,尖叫出声,这声音尖锐的穿破黑漆漆的一片,刺透天空。
“沐沐,是我,别叫了!”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疲惫。
她反手抱住了他,此时她什么都想不到了,只有离开这里,“快……快走!”
秦拓心疼地抱起她,她受惊过度紧紧地抱住他的脖子不肯撒开,他只好像抱孩子一样将她竖着抱起来,让她趴在他的肩头,就这样大步往回走。
这段路她觉得很长,他觉得很短,他多想这样抱着她一直走下去,哪怕累死了他也甘愿。
两人回到家,他把她抱回房,放到床上,她还沉浸在自己的害怕中,他叹气低语,“沐沐,安全了,别怕!”
拿过药箱,小心地给她挑着脚上的碎石,她的脚很疼,疼痛让她清醒过来,脚缩了回来,害怕地说:“秦拓对不起,你原谅我吧!”
是他真的吓到她了吗?他又何尝想这样?毕竟是他深爱的女人,他恨不得把所有的好都用在她身上,他恨不得想宠着她,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可为什么偏偏成了这个样子?他无奈地说:“放心吧,不会了!”
又全新拉过她的脚,他蹲在床边给她一点点地挑着。
她这才看到床上有血迹,地上还有碎玻璃片,她伸手向他脑后摸去,头发被粘着,血已经干了,她惊叫,“秦拓,会得破伤风的,你得去医院!”
这句关心他的话差点没让他感动的哭出来,他这才发现自己要的真的很卑微,只她一个小小的关怀或是一个微笑就足以令他涕零了,他摇头说:“没事,我先处理你的脚,万一有玻璃伤到脚会发炎的!”
“不行,你不处理自己的伤口我就不让你看脚!”她坚持,还把脚缩回来以示她的决心,这闹不好会出人命的,她虽然恨秦拓但也不希望他这样死掉。
他只好把家庭医生叫来,当着她的面处理伤口,家庭医生先用酒精消毒,然后再把他受伤的那块头发剃掉,她看的眼睛一抽一抽的,好像她在疼一样,终于看到那块伤了,她吓了一跳,看起来挺恐怖的样子,她这才想起来当初用了最大的力气。
秦拓没有哼一声,只有面部肌肉时不时的抽搐表明他也在疼,她有点愧疚,又有些害怕,把他给打的这么惨,她会不会下场更惨?
折腾了半宿,给秦拓处理完伤,秦拓执意要亲自给乔沐希处理伤口,他不允许别的男人碰她的脚。
白琴煮了姜糖水让两个人都喝了,外面这么冷,防止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