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也冷静下来,有点懊恼,刚刚他的行为算上失礼了,如果她追究起来那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的气焰软了下来,有点艰难地说:“希希……我……”
“想好怎么解释了?”乔沐希板着脸说。
“对不起啊!”他讪讪地只说出这么一个毫无力度地道歉。
“对不起就完了?”她没打算轻易放过他。
“希希……”他撒娇都打算用上了,企图让她心软。
她抬起手将他衬衣领子系好,然后又拿过一边的领带细心给他打好,将领带为他铺展,“裴逸,作为一个大型公司的领导人,怎么能如此冲动呢?这一点都不像你!”
“希希,我是太在乎你了!”他也觉得自己这种作法很傻!
“在乎了才更应该冷静下来,以防冲动之下会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这样如何珍惜得之不易的一切?”她的语气仍是柔柔的,虽然并没有埋怨与谴责在其中,却有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感觉,这比大骂裴逸一顿还要管用。
裴逸只觉得有一种从未有过的羞愧,她只是一个二十初头的女孩,不知为何他却觉得她比自己还要成熟,她的情商不是自己能比的,他一把将她拉进怀中,有的是冲动,“希希,你怎么就能这么宽容呢?”
“因为我珍惜你!”她在他怀中幽幽地说。
她的声音就像一声轻叹,很柔很低,仿佛不太真实,他却听清了,这个时候他只觉得自己苦苦求来的这一切终于有了回报,他紧紧地抱住她,激动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觉得此时无论说出什么样的话都无法表达出他的心情。
裴逸对于女人的理解又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似乎他的母亲都没有如此豁达过,他的希希竟然给他一种大智若愚的感觉,是个十足的智者,他此刻才明白父亲为什么不顾一切的想把她留在裴家,原来父亲早就看出来她的性格不是一般女人可以比拟的。
然而此事不算完,乔沐希叉起腰挑着眉说:“裴逸,付鹤是我的客户,你今天算是搅了我的生意,这笔帐该怎么算?”
裴逸一听到付鹤二字就头疼,他不情愿地说:“我跟付鹤可是死对头啊,难道要我去跟他解释?”
“你怎么就不看人家的优点呢?他的洁身自好你学着点!”她教训道。
“我现在非常洁身自好,比他还自觉呢!”裴逸道。
乔沐希用手指戳着他的胸膛说:“刚刚白说了,气死我了!”
他又一把将她抱在怀中,“好了希希,是我错了,下次肯定不再轻易发脾气!”
“嗯,这件事就算你勉强过关,还有今天早晨的事,虽然都是过去的事了,但也算发生过,你不好好反省反倒来捉我的小尾巴,太不像话了,现在看来不能姑息,嗯,应该怎么处置呢?”她歪着头。
“希希,我那不是想着去哄你来着?”他讨好地说。
“我只看结果!”她偏过头哼道。
“好吧,那说好好想想如何惩罚我,怎么着我都同意!”他大方地说。
她眼珠一转,笑道:“那就罚你禁欲一个月吧!”
他大叫道:“你是想要了为夫的命啊!”
“这就要命了?看样子好色是你的从根里生出的毛病!一定要治!”
“这是人类的本能、本能啊!”他大呼。
“那要是我怀孕的时候你怎么办?”她歪头看他。
“那也有别的办法!”他说着盯着她红红的小嘴。
她不知道这只大灰狼现在心里正有着猥琐的想法,她还义正言辞地说:“什么办法?”
他拉过她堵上她的小嘴好好吻了一番,她开始还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就吻了起来,后来才突然想到,她气的直掐他,鼓着腮叫道:“坏蛋、坏蛋!”
车里响起裴逸爽朗的笑声!
付鹤自己在饭店吃完饭后没再回工地,不知道她跟裴逸如何了,还是等她电话吧!
开着车往公司走,微微有点闪神,虽然他很相信乔沐希的灵性,但一个男人的妒意是很可怕的,有的时候是毁灭性的,乔沐希以前的感情生活又像是一张白纸,只有跟秦拓那短暂的一段恋情,也算不得什么,他有点替她担心!
前面的车突然急刹车,他反应慢了一拍,虽然赶紧踩刹车但还是“砰”地一声追尾了!
前面火红的跑车上下来一个梳着马尾辫的女孩,冲到他的车子前二话不说拉开车门就将他拽了下来,机关枪一样的话脱口而出,“你怎么开车的?那么长的车距你都能撞上来,前面有个突然停车的脑残,怎么后面还有个上赶着撞人的?我看你的车也不便宜,你应该也算个成功人士,怎么脑子就有问题呢?反应还这么慢!”
付鹤微微皱起眉,不悦地说:“小姐,修车的费用我会全部承担!”
“谁是小姐?本姑娘有名字,你知不知道满大街随便叫人小姐回头甩你个大嘴巴,告诉你本姑娘还算手下留情的,我叫冯婷婷,你以为有几个臭钱就能什么事都解决了?我的车可是新买的,就算修好了也不能跟没撞过一样,除非你送我一辆!”冯婷婷气道,她磨了老爸好长时间才给她买了这辆车,她宝贝的天天拿水自己洗车,结果开了没几天居然就被人追尾了。
“行!”付鹤道。
“什么?”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赔你一辆,这样总行了吧!”付鹤反问。
“你说真的啊?”冯婷婷有点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