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盈青望着姜云峰,说:“那人跟你说了这是什么了吗?”
姜云峰说:“他说是黄紫药盒。”
吴盈青说:“对,就是黄紫药合。大家看这盒子,上面盖子是黄的,下面底托是紫的。那人还说什么了?”
姜云峰说:“还说,还说这东西有的功效对老人病很有好外。又说,这世上就只有这一个了,再找不出第二个了。”
吴盈青说:“看来,卖你东西的人还真的是实诚。这东西你出八千块是检了大便宜了。大家看上面的字都是老体字,这个盒子就这么用老蜡封着,起码有六十多年了。”
梁有志说:“六十多年,不是吧?”
吴盈青说:“如果是碰到识货的,就算是十万,也会买下来。”转对张荣珍说:“阿姨,你是不是咳得厉害?”
张荣珍说:“咳得老厉害了,有时感觉把肺都咳出来了。”
吴盈青问姜云峰说:“你是想把这送给这位阿姨的?”
姜云峰点了点头。
吴盈青对张荣珍说:“阿姨,这是您的东西,我可以打开吗?”
张荣珍说:“打开打开。”
吴盈青把药盒放在餐桌上,从包里拿出一把小薄刀,大家屏息的看着,吴盈青先是用刀把药盒中间的封蜡刮走,小刀一插一撬,就听哒的一声微脆响,盒子里是两个看似如乒乓球大小一黄一紫的木珠子。同时,大家的鼻子也都闻到了一股强烈的药味。
吴盈青把药盒举到张荣珍的鼻下,说:“阿姨,你使劲闻。”
不用吴盈青提示,张荣珍也会紧吸药味。
因为就在她刚刚闻到药味的一刹哪,原本要咳出声了,立马就没有了咳意,更奇的是,头晕也好像是消失了。说:“这味,真提神哎。”干脆张开大口呼吸。
在旁边的郭艳飞伸过手去,吴盈青知道是什么意思,把药盒子放到她的手中。
吴盈青笑说:“这盒子真正叫黄紫药珠盒,两个珠子黄的叫黄龙,紫的叫紫衣,除了两个珠子用的都是千年药材滚制,泡药的选材极为讲究,泡制更是令人叫绝,其复杂的制作工艺早已无人承传,现在是几近绝迹。想不到,有幸在这里得见真颜。从这个黄紫珠珠药盒传世起,就是达官贵人专有的送人臻品,一件难求。不是说有钱就可以买得到的。”
张荣珍说:“亏得吴姑娘在,这才有了如此巧妙的听说。只是这如何使用呢?这还得姑娘解说下。”
吴盈青说:“中医有芳香药一说。”拿起两个药珠子,转来转去,说:“就是这样,,把两个木珠子在手上轮着个儿的转,也可以双手合一起搓着,晚上睡觉着用脚底板揉木珠子,这样人的手和脚发热以后,就吸收了两个木珠子磨擦施放出的药气,能起到通痹活血,去瘀生新的功效,对人实是有极大益处。阿姨,就这一会,您都不见咳嗽了。”
张荣珍说:“还真是哎,这身子也感觉不到软了,精神也好了许多。这真的奇了。这礼确是大了。这叫我们怎么好承受?”
吴盈青说:“阿姨,这也是送礼人对您的一番尊敬,你不收不是叫人家难堪么?”
张荣珍说:“那这真是多谢他艳哥哥了。”
覃凤益笑说:“瞧姐说的,跟晚辈说什么谢。”
梁有志心想:姜云峰或许是未究查出这药盒子的功效,否则送不送还另一说呢?就说这表,怕是买了有些日子了,只是不舍得戴,想着买了不用放在家里,现在又要出钱买礼什么的,这才拿来送人。是大方么?呸,你自己不用却拿来送人,好大方么?却未必。瞧这家伙看艳的眼神,目光迷离,送礼恐怕是博艳的好感。看来这厮不怀好意。倒是想个什么法子还了他的人情,好教艳不用承他的意。
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黑卡,说:“峰哥,这张卡是我姐给我的,她说有很多妙用,我也没试过如何妙用法。哪天你打卡上的电话试试。哈哈。”
姜云峰,说:“这不好吧?”
张荣珍说:“他艳哥哥,你若不接我们也不要你的东西了。”
姜云峰只得收起。
张荣珍喜不自胜,说:“有志,快给吴护士长拿碗。吴护士长,你就在这吃了。”
吴盈青说:“行吧,那我就不客气了。”
覃凤益说:“好了,大家也不用客套了,都来动筷子吧。云峰,这盘清蒸石磐鱼,对你的伤口大有益处,你多吃点。”
姜云峰说:“哦。”挟起石磐鱼,整个宴席,把个石磐鱼吃了个光。别人说话问到了也只是嗯嗯,说完也就沉静着吃石磐鱼。
张荣珍实是个很能说的老妇人,揪着点话能说上一大段。吴盈青也一改平日的冷寞,也是应得很热腾。梁有志扮演着一个体贴的暖男,不时的挟菜给郭艳飞,俩人情情我我状,覃凤益看着心下高兴,一转头看到姜云峰,心下又泛起酸楚。
不觉间,一个多小时过去了。
吴盈青把杯中还剩的一点可乐喝完,说:“我是吃饱喝足了,大家慢慢吃。”
张荣珍说:“瞧你也没挟几次菜啊,就妥了?”
吴盈青说:“可不妥了。这还吃多了。”说着站了起来。
张荣珍说:“你们姑娘家爱美不敢垫饱肚子,这要是我们年轻那会,就这些两个人准包圆。”
吴盈青伸出拇指说:“真厉害。”
张荣珍说:“吴姑娘,我送送你。”
吴盈青说:“不用不用,你们坐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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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荣珍可不是说说,真就起身相送,覃凤益、郭艳飞、梁有志说不得也跟着送吴盈青到酒店门来。回到包厢时,姜云峰不在了座位上,本是以为去了侧所,有了十多分钟也不见人出来,覃凤益打电话去问:“云峰,你在哪呢?”语气充满关怀。
姜云峰脑海里时不时的出现梁有志和郭艳飞情情我我的光景,心下大痛,竟是不辞而别。说:“妈,我脚痛得厉害,怕丑态露,从后门出来坐三轮车准备回北二路去。”
覃凤益知道姜云峰在说虚话,昨晚打那通电话,她就有些后悔了,知道姜云峰必会来赴宴,却实是让他受那情伤的煎熬。说:“那你注意些个,有什么给电话。”
姜云峰回字:“嗯。”就挂了电话。
覃凤益拿着手机竟是忘了姜云峰已挂了,愣了好一会,才醒过来。说:“说是脚痛,不想露丑态,从后门走了。”
张荣珍说:“嗯,我看也是,自打见着他,看他脸色杀白,肯定是伤口作纵。艳妈,还得嘱着他紧着看医生,身体容不得出半点坏来。”把药盒放在鼻子底下闻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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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姜云峰回到了北二路四十七号。
躺在床上不一会,手机响了起来,喂的一声。
吴盈青听了听,说:“你出来了吗?”
姜云峰说:“是。”
吴盈青说:“是我不开窍,应该早点出来,还在那里罗索那么久。不好意思哈。不过,我也是饿了,菜也好吃。”
姜云峰说:“怎么这么说?我心里对你多感激”
吴盈青说;“你住哪?”
姜云峰说了。
吴盈青说:“记得按时吃药。如果感觉不好,记得明天到医院叫医生抽个血化验一下。”
姜云峰说:“今天感觉好多了。就是不用拐也行,就是心理作用,还拿着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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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盈青在房间里转了有十多圈,她实在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把见到黄紫药盒的事说给黎志清知道。未了她还是用手机发出了信息:我在云若看到了黄紫药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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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素菜,覃凤益把吃剩下的都打包了,交待郭艳飞在酒店陪着张荣珍和梁有志。
梁有志死活不答应,非要开车送覃凤益回去。
说去柜台结账,却姜云峰已经结过了。
半小时后就转了来,泊好车进了大厅,却见郭艳飞在大厅的沙发上坐,过去挨着一起,说:“怎么在这坐?”
郭艳飞说:“你妈说要午休,我就下来坐坐。”
梁有志拉起郭艳飞说:“我们出去走走。”
郭艳飞想说有什么好走的?却没说出口,还是陪着梁有志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溜达。俩人就如金童玉女一般,令路过他们身则的人无不注目。
梁有志走没多远,说:“这条街比三年前我来时繁华了好多,看这商店装修的和市里也差不多了。”
郭艳飞说:“我觉得不好。你看卖衣服的,营业面积那么大,什么样人的衣服都要摆上一些,是个人经过了都要用手摸上一摸,就算是我看中的款式,想到曾经有那么多人的上手摸过,我就不想要了。要是我来设计,就分隔开一间间精品间,再精心布置灯光、宣传画、音乐这些烘托的东西,给人高格调的感受,形成我就是着衣高手的氛围。陈悦那间营业厅就是按我的思路来弄的,刚开始她一天的营业额就连付房租都不够,后来怎么样?”
梁有志笑说:“瞧把你能的。现在陈悦不做了,那你接手啊。”
郭艳飞说:“我才不拾人牙慧呢。”
梁有志说:“你不会是还在坚持你的理想吧?”
郭艳飞说:“别看我表面文静,可我一点也不喜欢整天就窝在一个地方。我还是想做我所学的专业,城市景观设计。看着自己设计的东西被那么多的人赞美,就是一件很高兴的事。”
梁有志说:“艳,我帮你实现你的理想。”
郭艳飞说:“你怎么帮?”
梁有志说:“我和我姐深谈过了。我先出去熟悉一下国外,然后瞧有机会,就和我姐一起来干。”
郭艳飞说:“你就这么撇开人家工厂啊?人家可是等着你来、、、、、、。”
梁有志说:“这有什么?为了实现自身价值最大化,所有的过往都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