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悦心里不好气的想;老天爷啊老天爷,我只是想来表表孝心,可不是来找骂的。
郭艳飞才不听陈悦的开慢点呢,她只想快点回到家把事情搞清楚,凭白无故自己怎么就多了个瘦不拉叽、无姿无彩的干哥哥了?太过份,总得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吧?惶急,不安又带着好奇是郭艳飞此时复杂的心情写照,这种心情开车,任谁都是把车开得如一头莽撞的公牛般横冲直撞,自然也就无视车底传来的咣咣声,更无视车子有时腾空而起。好在陈悦没在车上,否则看到她的爱车如此强悍,不知是该高兴还是后悔当初生拉硬拽把郭艳飞弄到驾校。
终于一个小时后郭艳飞把车停在了农机厂宿舍的院子外,她没有马上下车,最起码要把起伏的心情平复缓和了些,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家里的灯却黑着,觉得勉强可以保持有了平日的心情时打电话给覃凤益:“说,妈,你在哪儿?”
覃凤益说:“在家呀。”
院子里坐着几个老人聊天,见了郭艳飞就说:“艳飞回来了。”郭艳飞啊啊的应着,很快的回到家门前把房门打开,房屋里空无一人,这让她失望之余也缓出了一口气。看来她的心情还是难以平复。但是、、、、、、。
郭艳飞再拨打覃凤益的手机,说“妈,你在哪里?”
覃凤益说:“马上到家了。你怎么老问这个?你在家?”
郭艳飞走出来,说“我在家呢。你马上到家?”转身出屋门外,刚好看到姜云峰的卡罗拉开进院子来。
姜云峰一下车就冲着郭艳飞喊:“嗨,妞。”转过一边给覃凤益开车门。
这样的情形、、、、、、郭艳飞一见姜云峰瞬间怒气冲冲,对姜云峰仅存的一点好感荡然无存。没好气的说:“闭嘴,你乱叫什么?”
覃凤益也下了车,手上大包小包,脸上笑吟吟边和那几个老人打招呼,然后说:“怎么了嘛这么大声?你们不是认识的嘛?回家,我还要跟你说个好消息呢。”
郭艳飞插在覃凤益和姜云峰的中间,覃凤益一进家门,她随后关了门,对姜云峰沉声说:“你跟我来。”
姜云峰兴奋的说:“妞,几天不见,好想你哦。”跟着郭艳飞出了院子,说:“我们去哪?”
郭艳飞说:“哪也不去。”一个回旋飞腿。
姜云峰想躲开这一脚太容易了,却“噢”的一声惨叫,右脸上瞬间暴痛,整个人更是不由自主的向左边腾了几步,最终倒下。
郭艳飞蹲下狠狠的说:“小子,敢使坏到我家!赶快滚,否则就不仅仅是这一脚的苦头了。”说完转身进了院子。
姜云峰“唔唔唔”的不知说什么,身子刚要爬起,一个黑影到了跟前,变音说:“小子,痛吗?”
姜云峰痛并恼火的说:“你他妈的让人一脚扫地下看看痛不痛?”这也怪不得他,他没想到郭艳飞练过拳脚。晃悠悠的站起来。
黑影说:“不痛啊?”话音落,飞起一脚,踢在姜云峰的肚子上,跟着一拳击出,姜云峰捂着右脸又是“噢”的一声,再度倒下。
姜云峰恼怒之极,心想让郭艳飞扫一脚也就算了,这后面的家伙他妈的谁啊?抬起头,黑影却拐个弯没了影,本能的起身追过去,刚到拐角,感觉有什么不对,待要转身屁股上就重重的被人踹了一脚,又是身不由已向前倒去。这一次正面触地,更是觉得额头上火辣辣的,翻转身时,只听到跑运去的脚步声和一个比前一个黑影更高的影子。右手在地面一摸,感觉拿到手是一个硬硬的东西,要甩出去时,一瞬间却没把手指张开。
好几拨人路过姜云峰的身边,不敢停留,都是赶紧的急步过去。
姜云峰忍着巨痛慢慢的回到车里,随手把手里的东西丢在副驾坐上,开了顶灯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左右脸都肿了起来,只是肿得不是很协调,左边的跟猪八戒的胖乎乎相差无几乌黑紫血一块,甚是吓人;而右脸就和个胖小孩子的胖脸无几,比左边显得可爱多了;而额头更没了光亮,一大块都渗出血水,污了两眉和鼻沟。心想这个样子是不能到郭家了,好在只是左眼看路模糊,右眼基本没事,虽然有些小头晕,但还是把车启动开出来,这样的伤势不可能不到医院去处理了,没想到在医院大门外碰上了以前租住的宾馆前台服务员,那副尊容可把服务员吓坏了,问:“老板,你怎么啦?”
姜云峰含糊的说:“让两个狗仔子欺负了。”
服务员说:“那要不要报警啊?”
姜云峰说:“这点事报什么警?”说完向急诊室走去。
医生让躺到床上做处理。心想:他妈的,那俩个家伙究竟是谁?程福叫来的人?不象呀,程福叫来的人干嘛不乘胜追击呢,毕竟自己把他弄得那么惨。处理完又给打吊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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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凤益从卫生出来,问:“云峰呢?”
郭艳飞坐在沙发上没有回答,只是瞟了一眼覃凤益又掉头过一边。覃凤益一下想到了什么也坐下,说:“艳,我是不是变了个人?”
郭艳飞刚看到覃凤益从车里出来时,一身全新装扮,宛如变了一个人似的,忽然间高贵了,
郭艳飞没有和覃凤益对视,微低头说:“我想吃糯米粥,我去煮粥吃。”
覃凤益愣了下,说:“云峰呢?你叫他去哪?”
郭艳飞说:“妈,糯米放在哪了?”
覃凤益说:“糯米在腾笼的里面。怪了。”掏出手机打给姜云峰,第一次手机响了,没接,紧接着后面打的三次都是如此,到第四次时,却听到说是关机了。出门看时,车也不见了。
覃凤益满腹狐疑,回转屋来说:“艳,云峰、、、、、、。”
郭艳飞说:“妈,干姜粉在哪?还有薄荷干叶呢?”
覃凤益有些急了,说:“艳飞,你怎么了?我问你话呢。”
郭艳飞再也忍不住情绪激动起来,关了炉火,出厨房对覃凤益说:“妈,我们为什么要和那个人有关系?”
覃凤益说:“你是说我收云峰干儿子的事?”
郭艳飞说:“妈,那个人你对他了解多少?你就、、、、、、这事传出去,你知道我有多尴尬?”
覃凤益转身坐在沙发上,轻声的说:“尴尬什么?你有个关心你的干哥哥,我有个好干儿子,这是好事啊。”
郭艳飞也坐在覃凤益的身边,说:“妈,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和他认识多久你就让他和你和我有这样的关系?你得要认真的想想他这样做是不是有所图?”
覃凤益说:“这些天来,我感觉他不像是什么坏心水的人。”
郭艳飞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这话传了几千年了。何况你才认识那个人多久就那么相信他了?每个人做每件事他都是有目的的,不会无缘无故的献殷勤。你倒好一点觉悟没有,还傻傻的、、、、、、我看你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覃凤益说:“可是我们有什么会被人惦记呢?你过个年把两年就嫁人了,我也是个按你们年轻人说的青春已逝的老年妇女,就说我们现在这个家吧,也值不了多少钱啊?”
郭艳飞说:“哎呀,妈,你怎么就不开窍呢?这骗子把想要骗到手的东西说出来了还能叫骗子吗?”
覃凤益说:“这几天云峰可花了不少钱,这骗子都像他一样可能得亏死。还说过两年他一定让我住上楼房。”
郭艳飞说:“你信他!再说了‘花了不少钱’又是多少钱呢,不过几千而已吧?我给你钱你把他花的给还上。”
覃凤益说;“几千块花在我身上了,就因为我说有个同事去旅游了。前天他硬要我请假拉我去省城玩了几天。聊起你的时候无意中说了过两天就是你的生日,又给你买礼物,好几千呢。我拦都拦不住。”指着茶几上几个礼品袋,说:“这些都是云峰买给你的,他说干妹妹过生日,干哥哥的不可能不给礼物。”
郭艳飞不耐的说:“妈,从小到大,你都不知道教育我多少回了,不要外人的东西不要外人的东西,这话到了你这怎么就不灵了呢?”
覃凤益说:“云峰不是外人。”
郭艳飞说:“我当他是外人的外人!你做母亲的是不是得顾忌一下女儿的感受啊?你让我以后还怎么回这个家,我现在感觉浑身的不自在。”
覃凤益说:“我不知道你在顾忌什么?你看看这些东西,就知道他对你有多好。”
郭艳飞手一挥,大声说;“我不要!他是我什么人?凭什么买东西给我我就要。”把几个礼品袋全扫到地下了,有一个礼品袋就掉到她的脚旁,她顺脚踢过一边,从礼品袋里掉落出一个制作印制都极其精致的盒子,看那上面的字,ROY·FRIEND。
郭艳飞哼的一声,说:“妈,你知道这盒子里的东西值多少钱吗?什么几千块,是几千块的好几倍还要多的多。他连这都骗你。可是我不稀罕!”一脚将精致的盒子踢过一边。
覃凤益瞬间变得怒不可遏,脸色苍白起来扬起了右手,然而手在空中停留几秒钟后,轻轻落下了。
这么多年了母女俩相依为命,记忆中还没有顶撞红眼过,眼睛也是瞬间涌上了泪水,望了一会覃凤益,郭艳飞起身进了自己的小房间。
覃凤益呆坐了一会,喃喃的说:“云峰你个傻小子,骗你干娘啊,好几万的东西说买就买了?难道你真的是、、、、、、”想到姜云峰这几天对自己的敬爱,没有感觉一丝丝的做作,都基乎于真情流露,便又摇头说:“不会的,他不会骗我。”
把礼品袋都检拾好,放在小茶几上,倒杯水喝了,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是酒店前台拒员,说“小瑞,什么事?”
小瑞说:“覃姨,你猜我刚从医院出来碰到谁了?”
覃凤益心想你碰到谁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本来想说你碰到谁跟我有关系吗?说:“小瑞,我现在有些忙。”
小瑞说:“那家伙被揍得不轻,整张脸变成了猪脸。太可怕了。”
覃凤益隐隐猜到了什么,说:“你是说你碰到的人是、、、、、、。”
小瑞说:“对,是姜云峰。”
覃凤益说:“她被谁打了?”
小瑞说:“我怎么知道?他又没说。还不让我报警。他不是照顾了你吗,我想他现在这样,所以打电话给你i,那什么、、、、、、。”
覃凤益说:“小瑞,谢谢你啊。”挂了手机。心中朋朋跳,难道是让人报复了?冲着郭艳飞的房间说:“艳,云峰也不知道怎么就伤得挺重的,现在在医院里,我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