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奇缘白莲倾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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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心头大患 (1)

段府内。

厅堂上坐着一室的人,每个人的脸上皆是少见的凝重,让人几乎窒息的气氛在人与人之间流转着,可谁也没有打破那一室的沉默。

胡为贵和段玉慧高坐在主座上,却也是一话不发。

而胡为贵的神色尤为复杂,白莲不但没死还成为了他的心头大患,这让他觉得心头多了一条刺,刺得心已经伤了,却只能看拔不掉。

白莲,已经成为他一同武林的障碍。既然除不了她第一次,那他就除她第二次,第三次,他就不信白莲能有那么多条命!

胡为贵想着,脸上渐渐露出狠绝之色。

“夫君!夫君!”察觉身旁人的情绪变化,段玉慧低声呼唤着。

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大婚那晚收到的那副白莲画开始,她的夫君就有些不正常,似乎……有什么秘密,不过她一想,夫君既是武林盟主,日夜操劳的,有什么事情她一介女流之辈也不方便知道,有什么秘密也是正常的。

“何事?”胡为贵猛地回身,低声反问。

“夫君可有对付弑宁宫的对策?”

段玉慧话一出,厅堂的人齐刷刷地看向胡为贵,一时之间胡为贵便成了众人的焦点。

“出了硬碰硬之外,我已经想不出任何的办法。”胡为贵的语气包含着无可奈何。

听到了这话,众人垂下目光,皆无奈地叹了口气,查无数畜生为何被杀的原因,竟接下了弑宁宫的战帖,连同之前的绝杀令,弑宁宫与武林的大战是必不可少的,武林恐怕是再也不安全了。

“那个叫白莲的女子至今还在道观中吗?”邵禄武转头,问向身旁的邵禄书。

邵禄书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反倒是一旁的苏子复插嘴道,“胡盟主接下战书之后她便离开道观了。”

“那你可有她的消息?”邵禄武抱着一丝希望反问。

“没有。”苏子复摇头,“她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杳无音信。”

家人放纵寻不得,让他心生遗憾。

“她旁边的叫五伏的那名公子也是?”邵禄武不死心地继续反问。

“也是如同蒸发般杳无音信。”苏子复疑惑地反问着,“邵二公子为何这么问?”

苏子复这话问出了不少偷听的人的心声,连邵禄书也点头附和。

“我们没一个人知道弑宁宫的确切地点,白莲和五伏是带我们寻找弑宁宫的唯一线索,可惜了。”邵禄武颇为可惜地摇了摇头。

邵禄书和苏子复面面相觑,倒也不觉得可惜。他们本就不想和白莲对立,若非他们的身份不允许他们退缩,否则他们或许选择隐居山里也不会与白莲对立。

有时一个男人对女人的退让不一定是爱,有的或是怜惜,或是欣赏,或是宠溺。

“邵二公子这话倒是提醒我了,若想彻底歼灭弑宁宫的余孽,我们必定要飞上确切地知道弑宁宫的所在之地,否则只怕会留下祸害。”

胡为贵梦地惊醒,阴狠地想着,这次他要断了白莲的退路,否则他一统江湖的霸业就像死多了块石头一样。

“这样听来,胡盟主是有对策了?”柳世膺站了起来,看向主座上的胡为贵。

“倒是有一计想听听各位掌门的意见。”胡为贵眼眸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

“胡盟主请说。”邵禄武反应过来问着。

“此时是事关重大,请各位掌门屏退左右。”这件事不便让太多的人知道,胡为贵转头向段玉慧说道,“娘子,请你到外面招呼那些江湖人士。”

“夫君!”段玉慧难以置信地站了起来,这是什么意思?连她也不能听吗?

“娘子,我们是夫妻,夫妻本为同林鸟,我不会做害你的事。”只是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毕竟家丑不外扬。

“好吧。”无奈之下,段玉慧只能领着一群江湖人士到外面。

偌大的厅堂只留下胡为贵和几大掌门。

“现在人也走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显然不看好胡为贵,邵禄书的语气有些冲。

胡为贵尴尬了一下,才缓缓地说道,“其实弑宁宫之主——白莲,早几年前我是认识她的,她一直倾慕我,想同我结成连理,但我后来知道她是邪道之人,就断然拒绝了来往,若放话出去说我想见她一面。她必会出来的。”

“这么说来,胡盟主是非常的有把握?”柳世膺摇着扇子,率先开口。

“柳三公子你难道没听到吗?他说的是‘必会’,若不是断定白莲会与他相好,又怎么会妄下断言。”邵禄书免不了又是一番冷嘲讽刺。

“阿书。”邵禄武无奈,却是无可奈何。

“不过胡盟主看起来也不过是庸雅,还不及花心倜傥这四个字,那白莲看起来清丽脱俗的,眼光怎么就会这么低呢?”想不通,想不通,真的想不通,邵禄书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邵禄武已经不想知道胡为贵的脸色有多铁青了,他觉得还好只剩下一些当家的在,不然他还不想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出丑。

苏子复没有说话,倒是很赞同邵禄书的话,他以为白莲只有五伏这种风姿卓越的人才配得上,没想到她竟会倾心胡为贵!

“邵大公子似乎很不平,难不成对妖女上心了?这也难怪,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还是一个如此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柳世膺一副“如此我了解”的样子,眼神颇为有深意地看着苏子复。

若他没有记错,出了胡为贵,他们之间最早和白莲接触的只有苏子复,而他知道了白莲是弑宁宫之主除了惊讶之外到也没有什么气愤,连他们现在商量消灭弑宁宫他也尽量当一个不存在的角色,倒也不难猜测出他催这事想置身事外。

“我……我才没有。”邵禄书大声大伯,心里却莫名地心虚一下。不对!他的心已经全系在冰纶的身上了,有怎么会对那个叫白莲的上心呢?对。都是因为她身穿白衣,气质也与冰纶有几分相似,所以他才会有异样情绪的。

“如此,劳烦胡盟主继续说下去。”柳世膺目光重新投向胡为贵,“把她引出来之后呢?胡盟主打算怎么做?”

总不能请人出来喝茶重温旧情吧。

“等她出来之后,我会伺机给她下毒,然后让几个轻功好的人追踪她的踪迹,待确定了弑宁宫的位置之后,我们再一举攻进去,那时候白莲已身中剧毒,定无法与我们抗衡,弑宁宫就能一攻即破。”胡为贵的脸上露出凶狠的光芒,他要给白莲下天下至毒,他就不信白莲不死。

“人家不是说最毒妇人心的吗?原来男人也一样,以前我怎么不知道?”

细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胡为贵脸色一沉,以为是一些急切求功的江湖宵小之辈在偷听,掌风凌厉地直接打向屋顶。

残瓦碎木顿时向下坠,与此同时屋顶出现了一个大洞,一个黄色的身影和着那些残砖烂瓦一起往下坠。

坠落的黄衣是一个长得很美得男子,虽然男子用美来形容有些女性化,但眼前的黄衣人却是给人一种美感,眉宇黛青,眼眸如星,嘴角带笑,整个人洋溢着一种温和的气息。

黄衣男子站定之后,有些气愤地叉腰对着屋顶埋怨着,“你明知道我会掉下去你怎么也不拉我一把?”

还好他安全落地了,若是摔个四脚朝天,不然他的面子往哪里搁。

“你不是故意的吗?”

说话间,屋顶上又落下了另一个人,来人一袭白衣,容貌绝美,眉宇间尽是一片清冷之色,仿若红尘中的人都与她无关一样。

一语双关,黄衣人直接无语了。

一旁的邵家兄弟看着那袭白衣人,心激动得几乎要跳出来了。

她……她……她是冰纶!

没错,来人一袭黄衣的正是桂魄,一袭白衣的正是冰纶,原本两人从天穹山先来便听到了江湖的那什么弑宁宫闹得纷纷扬扬的,好动的桂魄秉着哪有热闹往哪里去的想法,完全顺成的风的意志,没经过冰纶的同意,便拉着冰纶往这边来。

这不,听到人家在说‘悄悄话’,闲不住的桂魄便拉着冰纶一起当‘梁上君子’,只可惜,高谈阔论的一席话就暴露了两人的踪迹。

“就算人家是故意的,你也不会在人家摔下来的时候好心拉人家一把?”桂魄非常,无比的哀怨的看着冰纶,冰纶怎么可以这么对他?他脆弱的心灵受到了严重的伤害了。

冰纶彻底无语了,她最近是不是太宠他了?人家夫妻不都是男宠女的吗?为什么她现在要宠他呢?

“冰纶。”见佳人不语,桂魄忙上前讨好着。

“不在。”冰纶神情未变,语气未变,就真么华丽丽地说出让人无语的两个字。

“我错了。”桂魄低头,一脸惭愧地样子委屈到不行。

“能改?”难得反应那么快,冰纶不禁侧目。

“能。”吧,桂魄回答有些弱弱的,但为了避免冰纶生气,他还是稍有补充地说,“我尽量。”

尽量就等于做不到,于是桂魄的话就这样被冰纶光荣的忽视了。

“冰……冰纶?”邵禄书难以置信的看着那袭 白衣,这么富有人的表情,眼前的这袭白衣,真的,真的是冰纶吗?

她会有如此的转变是因为……邵禄书的目光转向那袭黄衣,是因为那个男的吗?

冰纶闻声回头,扫了一眼邵家兄弟,面无表情的让两兄弟因相遇而生的喜悦顿时像被冷水浇灭了一样。

她……是不是忘了他们了?

邵禄书忐忑不安地上前了两步,颤抖着声音反问,“冰纶……冰纶……你……你可记得我是谁?”

她令他们魂牵梦萦的,可她却不记得他们,他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冰纶像是没有日内高见一样,眼眸中只倒映着眼前的那袭黄衣。

“冰纶!”邵禄书怒去,为何……为何会这样呢?

一旁的冰纶没有反应,反倒是闲着的桂魄忙跳了出来,“冰纶,你是不是瞒着我跳出墙去摘杏花了。”

那语气,活像冰纶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一样。

“怎么,许你桃花满天飞就不许我出墙采杏?”冰纶冷眼地扫过桂魄,明显的,赤裸裸的威胁着。

桂魄顿时泄气了,呜,冰纶怎么可以这么对他的?难道外头的杏花太香了?

桂魄咬着手帕无比哀怨地看想邵家兄弟的方向。

水灵灵的眼睛打量了邵家兄弟一下,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这孪生的兄弟怎么看都没有他那么漂亮好看。

“不知两位到这么所谓的是何事?”胡为贵看着那对璧人,问道。

虽然对于冰纶的出现他很诧异,但现在是对付弑宁宫的紧要关头,他可不想出任何的差错。

胡为贵的眼眸飞快地闪过狠戾,随即又恢复原状,快得几乎让人无法察觉。

冰纶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

桂魄看着他,眼眸带着深沉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