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征其实睡不着,蚊子太多了,一种比较小的蚊子和城里的文字不一样,这个文字是长条状的,比较城里同样的蚊子都要小许多,也许是品种不同。
这种蚊子的屁股是花色的,蒋征脱了外套睡的,两只手臂上面这会就全是大拇哥大小的疙瘩,不用想这是敬南蚊子今天晚上的丰硕战果。蒋文和儿子睡,只是这会已经睡着了。也没有见蚊子咬他,也许都是顾着咬蒋征了。
小家伙当了这吸引蚊子火力的利器,这会也不睡了。明明走了一天的路,中午还没吃饭,晚上吃饭也吃得少,重点还没有什么油水,却是没有感到有多么的饿,难道这就是平时常常饿肚子锻炼出来的结果?
蒋征偷偷的起来,站在窗户面前。上面蒙着的塑料杯风吹得鼓鼓的,透过旁边的缝隙吹进来的风,轻轻的抚摸到蒋征的手臂上,让蒋征觉得没有那么的难过了。
小家伙自己站在窗户那,月光很明亮。蒋征可以明显的看见窗户外面的树和草。看着,蒋征一边回想在外婆家的那些细节,去河边玩之类的就没有必要多做思考了。
重点是当时黄连英还带着眼泪,蒋外波掐她的样子,让蒋征觉得没有那么简单。但是又说不出有什么不对来,只是觉得自己没有在外婆家的那一会的时间发生了不少的事情。
加上前面在家的时候,姓唐的和父亲把自己赶出去在家说话的事情。蒋征就把事情联系到了姓唐的身上,最近的一两个月里面总是在听蒋文和别人吹嘘古董怎么样的事情,蒋征也就觉得,肯定是姓唐的鼓捣了自己父母祸害了蒋外婆的古董。
蒋征不知道自己看着外面的风景思考了多久,听见蒋文叫自己才回过神来:
“蚊子太多了,咬得很!”
蒋征说着,把手伸过去。蒋文拉着儿子的手看了看,几乎满手的疙瘩。
“蚊子咬你不会把手放进被窝里面咯,一个人不睡觉跑去那点站起说。”
蒋文说着,把蒋征一把拉到了床上去。
蒋征躺着想着自己的那个结论,总算是慢慢的睡着了。
早上一大早蒋征就醒了,外面还是白雾茫茫的一片。蒋征一家和人打了招呼就出发了。
“刚才那家你喊廊子你晓得不?”
蒋征听见蒋文问话就摇头,昨天到吃饭都没有提过这个问题,现在突然问起蒋征怎么知道应该喊什么。
“儿咯,那个你喊干爹!”
“???”
蒋文这句话就把蒋征给弄蒙圈了,怎么又成自己干爹了?这便宜爹当着就这么有意思吗?蒋征很奇怪这些人的做法,怎么没事就喜欢当人家干爹,有事的时候干爹怎么没出现??
总之小家伙的问号很多,一路上也就没有这么多话。自己沉默的往前走,时不时的看看这边的风景。仓更到兴义市的路都是依山而建的,上次有提到。这一路上也会路过中国历史上的一个名人的故乡-泥凼镇。
只是这会这个名人还不怎么出名,起码这边的地方政府还没有对这个地方进行保护。
再也无颜见兴义!!
尽管如此,蒋文一家路过这里的时候也不会有什么心情去看看人家的旧宅子,没有发展成景区之前,去了倒也是属于名不正言不顺的样子。蒋文一家从这里路过也就不存在去看看人家故居的行为。何况这会已经到了敬南镇这个地方,距离泥凼也就越发的远了起来。
蒋征一家到了这兴义市边沿的时候,已经下午4点多些的样子了。这个地方叫做下午屯,属于兴义市的一个小镇。目前还在开发的阶段当中,大路已经修到了这边的小村门口。
原本就是在大路上走着的一家人,被蒋文带着就走到了田地当中,又沿着小路到了一个河边。这河水还比较清澈,就是河水比较急,在河道上就只有一条由钢筋混泥土铸造成的桥,但是却也不是很宽,大约只有两个或者3个键盘竖着并排放的宽度。一路上蒋璐也不闹,但是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被抱着,偶尔下来走路。
自从得了癫痫之后,现在都不怎么说话。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喜欢一个人在那自己玩自己的。至于学习方面,不用多提。现在进7岁了,经过不断的努力,现在算是明白了1+1=2这个法则。至于实际的数数方面依旧不堪。
常常会跳过一些数字,比如:“1,3,7,14,16,19,22”
这样的计算方式,且不论黄连英会不会生气,这蒋征教了几天之后也就表示无能为力。不仅仅矫正不过来,自己还会被怼的无话可说,一些哭笑不得的对话是常有的事情:
“这点是2,你看一个小棒再给你一个小棒是几个?”
“2根小棒。”
“那你这点1+1=好多?”
“3!”
“你刚才都晓得是2,这点为廊子是3。”
“我晓得那点是2根小棒,这个又不是小棒!一天就是1+1=2!你会不会算哦!这个不是1+1=3是廊子!!!”
............
总之对话有些困难,大部分时间都是由教育变成了纠结为什么1+1=3问题。
过了这个桥,对面就是一个小村。蒋文就带着妻儿径直的往人家去了。这人家也是瓦房,只是整体格局看起来要比蒋奶奶家大了许多,房间的数量也没有蒋奶奶家多,所以这个客厅也就显得比较大,加上屋子里面本就没有什么家具,仅仅就一张小饭桌子,几张矮小的小板凳,加上一个竹子的烟筒以及一盏昏黄的灯,就是全部的客厅家当了。
早上出门的时候就没有吃东西垫肚子,中途也没有买什么吃的。几乎又是一天滴水未进,颗米不沾的样子。对于这户人家,蒋征也从来不见过。不用多想蒋征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干爹就该是什么亲戚家了。
这亲戚咋就这么多了?
平时间里也不见得有这么多的亲戚来家走动,也不见得蒋文夫妻带着去找找,偏偏还一大帮子的亲戚?蒋征虽然奇怪和迷糊,但是别人家的后院确实要好看许多,院子里有一桶水,是纯绿色的。
蒋征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水,拿了棍子就在哪里搅和,在屋子里面说话的蒋文听见了就忙的大声喊:
“你在整廊子!不要玩水,过来!”
蒋征听见蒋文喊话,也就丢了棍子。
旁边的那个不知道是什么亲戚的人也就接过蒋文的话头说到:
“那个水是臭的!放在那点几年八古代了。水都变颜色了,我去给它倒了。”
说着就去把那铁捅中的水给倒了,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人家做好了饭菜,蒋文一家吃了饭也不在人家多停留,继续踏步回家。
沿着大路往前约莫是晚上8点多些的时候路过了酒厂的东正门,也就是贵州醇酒厂的位置,里面有着整个兴义市都向往的学府兴义八中,也是贵州醇酒厂开办的学校。
这酒厂的厂长被蒋文称做“闫蚊冲”,具体真名蒋征就不知道了,毕竟小孩子还没有好奇心去打听别人叫什么名字的兴趣。
蒋文一家正式到家的时候也就到了晚上10点左右的样子,人困马乏,早早的就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