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失心落魄的白洁儿
“皇上……为什么你不了解，姐儿爱您啊……”忽然有些歇斯底里，那白皙的脸庞因为激动而泛着红晕，只是眼中却有着深深地伤悲。
“洁儿，朕已经提醒过你一次，任何错误或许朕都能原谅你……可是伤害瑶儿，朕决不轻饶……”想起歆瑶躺在床上虚弱的样子，想起他们失去的宝宝，想起歆瑶知道自己小产后的伤心欲绝……他的心痛的如滴血般……
“臣妾……”白洁儿知道聪明如他早晚一定会查出自己对白歆瑶的下毒手，她等着他的怒骂发落，可是却从来没有想到过他竟然会是这样带着一份平静和淡漠而来，而这样的冷漠更让她伤心……
“洁儿好自为之吧，朕不会废了你，因为念在你父亲的劳苦功高，朕不能让他年迈如今还失了面子。朕或许曾经对你的宠幸是造成现在你的更大伤害，但是毕竟你伤害了瑶儿，错的严重……从今天起，你就安心地住在你的德妃殿，不得出宫门一步……也不许人探望……一切的一切，你都好自为之吧……”说完之后，深深却又冰冷地看了一身颤抖的白洁儿一眼，对她禁足禁锢，是害怕她再度伤害歆瑶。
“皇上……皇上……”白洁儿歇斯底里哭泣的叫着玄远清韧，可是他头也不会的背影让她断了求饶……禁锢？虽然没有下旨宣众是说将自己打入冷宫，可是这样的禁足却是更加严厉地哭醒啊……苦笑着，她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爱一个人，有错吗？
“燕儿姐姐……你好像有变漂亮了哦……”白歆瑶调皮地看着仍然清瘦却双颊透着红晕的落双燕，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自己能有一天和皇后落双燕这样在一起逛着花园，看着风景，亲昵地走在一起……但是这样的信任让她很高兴，“你这小丫头，竟乱说……”落双燕宠溺的假装去打她，和歆瑶接触的这几日里，才发现为什么小小的她却能让所有的人都从内心里喜欢上她，她的单纯和率真是她所从来都没有过的，却也是一直都羡慕着的特质……
“燕儿姐姐……这里不是德妃的寝宫吗？”不知不觉两人在嬉闹中走到了白洁儿的寝宫，可是那紧关的大门和有些阴森的四周让白歆瑶有点迷惑，再怎么样，即使是不受宠的妃子也会有宫女什么的啊，可是为什么感觉这里好像那么幽静呢？
一阵若有似无的琴声，那幽怨的琴声中有着怨恨……落双燕听着那悲伤又忽然用力宣泄愤怒的乐声，是“断肠曲”，可是除却琴声中极度的悲伤和寂寞，还透出曲子中不因有的愤怒，她前几天又听到玄远清伟说过，好像白洁儿被皇上禁足在寝宫，不得出宫半步……此后，屏退了大多的宫女太监，也不许外人探望，只留下她唯一的贴身侍女，而因为怕让善良的歆瑶知道后会不忍心，所以玄远清韧封住了大家的口。此时，落双燕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刚觉得为难之际，便看到一身皇袍的玄远清韧风姿翩翩的走了过来，身边是让她脸红心跳不已的玄远清伟，一身蓝色的华丽袍子，也将他淡漠如云的俊逸衬托的风度翩翩。
“瑶儿，在干吗？”心里有点担忧，这小家伙怎么没事会跑到这里来呢……将那满脸疑惑的小女人拥入怀里，德妃被禁足的这一事情，他一直都严谨地不让下人告诉歆瑶。
“没什么啊，在和燕儿姐姐聊天呢……”还好白歆瑶就是属于那种没心没肺地小迷糊，一看到自己丈夫的英俊容貌，便立刻转移了目标……看来美男计还是挺有效果的。
“瑶儿，我们很久都没有去梨花林了……”拥着怀里的歆瑶，在她耳边轻轻诱惑地说着，成功地看到小家伙脸上期望的神情，仿佛已经闻到了那股清幽的梨花香味。
“对了，燕儿，我们昨天研究了很久……”玄远清韧看看四周并无其他人，变将玄远清伟和落双燕一起待走到离梨花林较近的幽静之处，“如果说你和清伟在一起的话，那只能对外宣称暴病或……可是这样的话……”这样的话他觉得于心不忍……
“我愿意……”抬起头，没有丝毫的犹豫，落双燕自己也有些惊讶于自己的坚定……且不说是不是又多爱玄远清伟，她无法说爱……因为爱不是那么简单就遗忘也不是那么简单就接受……但是她愿意和玄远清伟在一起，即使是谎称她抱病而亡，她都不在乎，她不想被关进这幽寂地深宫看着玄远清韧和白歆瑶爱的死去活来，她不想永远都体会不到一个女人被爱的幸福……何况她不信迷信，不过是权宜之计，又不是她真的暴病或死去……所以她不在乎，她只想去和玄远清伟过着平凡的日子……就算不平凡至少也有爱的日子……
“燕儿？”这一次，感动的是玄远清伟，从来没有想到落双燕的回答是那么毫不犹豫的，内心充满了感动，就算现在还没有得到她完整的心，但是他相信一切都是好的开始。
落双燕没有再回答，而是羞涩的点了点头，再度看到歆瑶和皇上之间仿若无他人的亲昵，她不再觉得尴尬，而是更温柔地看向身边的玄远清伟，或许有一天，他们也会像他们一样……
“韧，你说清伟和燕儿姐姐会幸福吗？”闻着最爱的梨花香，那洒落的洁白花瓣飘扬在他们的身上，勾着玄远清韧的手臂，想象着落双燕和玄远清伟之间的感情。
“那瑶儿现在幸福吗？”不回答反而问着她，用手温柔地拨去她发间的花瓣，“嗯嗯……”歆瑶不假思索地用力点了点头，韧真是笨，这个还需要多问吗？她当然幸福了哦……只要能和韧在一起，当然就是幸福，这个问题她似乎已经回答过好多好多次了。
“清伟那么爱燕儿，所以他们……当然也会像我们一样的幸福……”宠溺的看着白歆瑶孩子气的笑容，想起刚才紧关的德妃宫门，还好自己恰巧赶到，要不然虽然燕儿也聪颖能言，但也一定不知道该怎么打发这难缠的小家伙……
“嗯嗯……是哦……那歆栎和兰儿一定也会很幸福的了……”美丽的脸上露出单纯地甜美笑容，梨花固然美丽，可是在玄远清韧的心里，眼前佳人的笑容，更比梨花娇艳万分……
“爹？”刚刚喝玄远清伟甜蜜分开的落双燕惊讶地看到出现在她面前的落风痕，忽然吓了一跳。
“燕儿，这就是上次你问我是不是在乎你幸福的原因吗？”落风痕深沉地看着自己的女儿，他一直以为女儿从小喜欢的就是太子也就是现在的皇上玄远清韧，可是刚才看到燕儿竟然和玄远清伟眉目传情，那依依难分地感觉让他忽然想清楚了最近燕儿忽然很大的转变。
“爹，女儿请爹成全……”落双燕忽然跪在地上，盈盈流转的秋波乞求地望着落风痕，她已经不想再执着于那空虚的名位了，或许她现在的确不够爱玄远清伟，或许她内心深处，还带有对清韧表哥的伤痛，但是她相信她的选择是正确的，她想要完整的幸福……
“荒唐……”落风痕从来没有像此刻那么愤怒过，纵使面对朝中尔虞我诈的周旋，他都从容不迫，可是现在的这一切似乎从来不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也是他没有想象过的。
“爹，女儿求你了……这一生，女儿什么都听爹的安排，可是这一次，可不可以让女儿自己选择？”落双燕的眼中盈满泪水，瘦弱白皙的脸上滴下泪水，跪在地上求着父亲……
“不可能……燕儿，你想毁了落家吗？”落风痕地眼睛咄咄逼人地看着女儿，先不说玄远清伟虽然位高权重是个王爷，但是毕竟不是皇上，而弟占兄嫂，这样的家丑让落家将来怎么出去见人？他不允许，绝对不答应。
“可是爹，为什么这样就会毁了落家呢？”她不懂。
“燕儿，你的姑姑是皇太后，所以得以近水楼台，让你当了雪羽国的皇后，为父也从丞相成为国丈……可是一旦你离开皇上清伟王爷在一起，不但失去了皇后之位，而且落人口舌，对于你自己，对落家都影响重大。
“可是爹……女儿当不当皇后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所有的一切难道比女儿的幸福还要重要吗？”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问出这个问题了，而爹爹的答案她似乎也已经预料得到，又何必还傻傻地再问一遍呢？女孩儿本来就是听从父母安排的，何况生在贵族，她的命运似乎生来就是为了配合父亲的平步青云而生存的。
“燕儿……？”落双燕第一次不想再看父亲严厉又渴望的脸，径自向寝宫走去。
回答寝宫忽然地跌入那熟悉的拥抱，对于这样突如其来的温暖，落双燕似乎已经不再陌生，苦涩的留下两滴眼泪，那无言的哭泣让玄远清伟更心疼。
“燕儿，怎么了？”玄远清伟怜惜地拂去她脸颊的泪水，轻轻地问着，“是不是你爹知道了？”刚才看到落风痕的出现。
落双燕点了点头……
“那你？”
“燕儿，自己的命运和幸福应该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皇兄此生的幸福就是歆瑶……而我……却是你的……”玄远清伟默默的说着。
“我知道……我……”落双燕点了点头……是的，她的幸福要自己掌握……她想要和瑶儿一样，被一个男人深深的呵护着……
“那就好……燕儿……”温柔地微笑……放下了心中的恐慌。
“韧，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在一起吗？”月光下，歆瑶依偎在玄远清韧的怀里，得意的问着……
“因为我们彼此相爱啊……”玄远清韧笑看着歆瑶可爱地得意模样……
歆瑶神秘的摇了摇头……
“那是什么……”玄远清韧继续问着，“嗯……那是……不告诉你……”忽然调皮地捏了捏玄远清韧弹性十足的俊脸，故意卖着关子……
“好啊……你这小家伙，竟然戏弄我……”佯装生气地样子，扑向巧笑倩兮地歆瑶……
“哇……大灰狼来了哦……小狐狸很害怕哦……”假装躲闪着，玄远清韧正对着她的腋下搔痒，笑地眉开眼笑。
“是哦……大灰狼还要吃了小狐狸呢……”看着身下新药甜美的笑容还有那双颊粉红色的温柔，坏坏的张大嘴作出大灰狼的动作，停止了两人的笑声，只剩下彼此浓烈的爱意和心跳声……
一切似乎都在玄远清韧的预料之下，他在连这几日的上朝之时都有意无意地透露出皇后的凤体有恙……几日之后，似乎每个人心里的皇后都已是病入膏肓，仿佛离大去之日不远了。只有落风痕的心里越来越不安，仿佛自己的国舅之位就将退贤……
“燕儿姐姐，越来越漂亮了哦……呵呵……”白歆瑶看着落双燕越来越妩媚的小女人姿态，打趣的说着。
“你这小家伙，都怪韧哥哥把你给宠得无法无天了……”虽然是责怪着，落双燕的双颊却更娇艳了，对于玄远清韧地称呼，又回到了儿时时那种单纯的兄妹之称。在皇上和歆瑶等人的祝福下，她已经暗自和玄远清伟举行了婚礼……没有多大的场面，没有很多的宾客，但是心里的温暖却是不同于上一次的。曾经有过迷恋，有过彷徨，有过惊慌，而这一次，却是完完全全的幸福和单纯……
“呵呵……燕儿姐姐好害羞呢……”歆瑶调皮地对着罗双眼眨了眨眼睛，真好，终于清伟王爷得到了自己爱了好久的女人……
“燕儿姐姐，你听……又是那听起来很难过的乐声……”白歆瑶忽然停住脚步，眼前已是又一次地走到了德妃的寝宫，那哀怨的琴声再度传到耳边，忽然想起来上一次也是这样走到这里，然后好奇于那紧闭的宫门和幽怨地琴声，但是被正好回来的玄远清韧给打断了……而此刻，再度听到那哀怨愤怒的琴声，心里的好奇感就更强烈了……不顾落双燕的遏制，白歆瑶已经跑到了前面，用力的推开紧闭着的大门，忽然被眼前萧条的景色所怔住了，枯黄的树叶吹落满地，那光秃秃的树枝和无人问津地寝宫。带着好奇的心理缓缓地步入里面，随着那不断悠扬的琴声，“白歆瑶？”白洁儿忽然抬起头，那瘦弱苍白的脸怔怔地看向一脸疑惑的歆瑶，同样的白色衣服，可试验前站在自己面前的白歆瑶却看起来那么光彩照人……就算是白色，依然把她衬托地明艳靓丽……而自己，就算是大红大绿又怎么样？只是一个被施舍而禁足于深宫的惨淡女子。
“德妃，你为什么？”歆瑶被白洁儿脸上的苍白给吓住了，那惨淡的笑容，还有四周简洁甚至可以说是破旧的环境，只有一名同样褴褛的贴身丫鬟，长满灰尘的四壁，还有空空如也的茶壶……为什么，曾经风光不已的德妃会，她那幽怨愤恨的目光是对着她吗？是因为她，她才……？
“歆瑶，我们回去吧……皇上应该快回来了……”焦急中的落双燕想要进来劝走白歆瑶，但是也被白洁儿脸上那种戾气凶凶的气势给怔了一下，而白洁儿瘦弱的双颊让她更暗然庆幸于自己的回头是岸，还好，她没有和她走同一条路，要不然，最终痛苦的，还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