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奇缘面壁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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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审问

第92章 审问

“啪”的一声,南浔的脸上重重的挨了一记耳光,身体失去重心,顿时摔倒在地。在举头,却见天宿手中已然多了一柄冷箭,锋利的剑锋正笔直的指着她的眉心。

“我真后悔当初没有杀了你。”天宿冷冷的说着,脸上的泪痕已经干涸。

南浔泪如泉涌,“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回答我!”

“我爱的,只有夜月。”天宿的剑直指南浔的心脏,就在剑锋没入身体的瞬间,天宿顿在那里。

“为什么?”南浔歇斯底里的吼着,“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为什么你要骗我?既然不爱我为什么要剥夺我的幸福,禁锢我的人生?为什么?为什么?”

剑,在南浔的嘶吼着又被刺进几分,红色的血沿着伤口迅速流出。

南浔的不躲不避让天宿握剑的手开始颤抖,他第一次知道,杀人是件如此痛苦的事。

可是,他恨!

是她彻底毁了他的念头,让夜月消失。

那是他对爱情的最初保留,可是她却如此……伤他的心。

就在他决定放弃夜月,彻底爱上她的时候,她却让夜月提前消失,让他的世界瞬间空白得可怕。支撑着的精神支柱,在刹那间崩塌。

剑,被拔出,他终于还是无法下杀手杀她。

尽管,她毁掉了他的夜月。

眼底的恨,更深了。

他恨她,更恨自己。

一转身,天宿化身而去,南浔的泪就像喷涌而出的血,流淌着一生最炙热的东西,逐渐冰冷成无法挽回的记忆。

低头望着血流不止的伤口,南浔神情呆滞,“你真的要杀我吗?真的忍心杀死我?那我们的孩子呢?你忍心吗?为什么?为什么?”

把自己的伤口践踏在别人的鲜血上,慢慢愈合,却再也不会属于自己。

付出的感情还能收回吗?

死去的孩子是否可以重回?

就像她现在,生死两难。

这一刻,南浔想到了死!可是,她不能死。

因为,她又有了他的孩子。

可是,他说,他恨她!恨不得杀了她!

南浔跌坐在地,泪如雨下。

上古的心口猛然一疼,钻心的痛楚让他的世界跟着混乱起来。

“上古。”帝女忽然叫住几欲离去的上古,“你去哪?”

“我有预感,阿浔一定出事了。”上古不想多说什么。

帝女的心瞬间沉到谷底,“你的世界,还是只围着南浔转动。”

“我去找阿浔。”上古面无表情。

“我们五天后就要启程去寒趾国了。”帝女大喊。

“就算得到整个异界,没有阿浔,我也不会开心。”上古苦笑,“有些事,你是不会明白的。”

帝女的表情僵在脸上,不是我不明白,而是我太清楚,你对南浔的感情。可是,你也明白我的付出,为何你可以为南浔死,就不能为我笑呢?我也是女人,只愿做你的女人。

“火云。”破日突然现身。

上古愣在当场。

“好好准备,立刻启程去寒趾国。”破日道。

“现在?”上古一震,心中焦急万分。

“怎么?不愿意吗?”破日冷冷的望着上古,他应该知道上古的想法,但是,他更清楚帝女要的是什么。

“火云不敢。”上古冷冷的回答。

帝女没有言语,即使上古死死的盯着她,她也默不作声。她知道,只要自己开口,就能更改破日的计划,可是她不愿意开口。并非她不愿意成全上古,只是她若成全了上古,那谁来成全她呢?她是个聪明的女人,自然不会为了别人的幸福,破坏自己的世界。

她爱上古,所以更不愿意见到上古为南浔奔命,甚至不愿意上古见到南浔。

爱情是自私的,帝女从不否认自己的贪心。

破日化身而去,上古冷冷的望着帝女,“你分明可以阻止破日的,我只要三天,三天!”

帝女哀伤着背过身去,“即使一天,我也不愿意跟你分享快乐的是南浔。”

闻言,上古脸上的表情十分僵硬。

双拳紧握,恨恨的转身。若非自己不敌天宿,否则怎用得着借破日的势力来扳倒天宿夺回南浔。帝女只知道爱,却永远都不会知道他心中的恨。恨天宿,恨自己,更恨这个天道。夜月是这样,现在南浔又是这样,让他情何以堪?

他分明可以和南浔在一起的,却因为天宿的阻挠,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去南浔。

每次,午夜回眸,他总会见到南浔泪眼朦胧的模样,心痛如绞,生死难决。

他爱南浔,甚至愿意用自己整个生命去印证对南浔的爱。而那那么深刻的情感,帝女是永远都不会明白的。知道索取的人,一定会付出,但是一心付出的人,却从来都不会奢望回报。

这个道理,是南浔教会他的。

“你永远都不会明白我跟阿浔之间的感情。”上古转身离去。

“不,我明白,只是你不明白。”帝女痛心的嘶吼着,“南浔喜欢的是鬼王,不是你,一直都不是。”

“哼。”上古冷冷的转身,带着蔑视的笑意,“你知道的,仅是这些吗?当一个人的爱成了负担,那么还值得等待吗?阿浔是为夜月承担罪过,而你,根本就不了解她。”

语罢,上古甩袖而去,他无法离开,因为他的龙族,还在破日手里,那些活生生的性命都在破日手心里攥着,他无可奈何。要想利用破日,首先就得被破日利用。这是等值公式,也是世间不可改变的定律。

新奴一眼便看见浑身是血的南浔跌跌撞撞着走了,“娘娘!”

南浔凄美一笑,顿时不省人事。

如果永远都闭上眼睛,也许是件值得高兴的事。轮回之后,找个好男人,然后男耕女织,儿女绕膝。

未央宫。

未央宫,宫墙柳,春风永不渡。夕月天,寒风彻,衣衫单薄人消瘦。他年春风笑桃花,花落五更贪结子。如今万事皆更变,流水落花最无情。

“御医,如何?”萧文清待御医出房门后问道。

“娘娘只是有孕在身,加上失血过多,才会如此虚弱。只要细心调养,当无碍。”御医道。

萧文清愣了愣,“有孕在身?”

“浔妃娘娘已经有一个月的身孕了。”御医照实答道。

“果真。”萧文清大喜,换而忧虑道,“不过本宫见浔妃伤口挺深,不知……当真无碍吗?”

“清妃娘娘放心,浔妃娘娘吉人天相,只要再刺入一毫,浔妃娘娘便是回天乏术。”御医难免捏了把冷汗。

萧文清愣在那里,“到底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刺伤浔妃?”转头冲兔儿道,“兔儿,送御医出去。”

思虑片刻,萧文清料定是优子背后有人,断是那黑手做的好事,“新奴,看看浔妃身上有否带着珠花?事情还是一件件理清楚的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