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谋害盛王,真是活的不耐烦了。”说话的是大理寺的廷尉,既然是在众人面前,审问这种事自然该由他来。铁锈对着纱帐磕了一个头,“不是,属下也不知为何,天騏忽然失控了,请陛下明察。”
“一派胡言,做了侍卫这么久,你听过天騏还会失控吗?分明是狡辩之词,看来不用大刑你是不会老实了,来人,取刑具来!”廷尉看着纱帐后的皇帝吩咐道,可是皇帝没有一丝反应,既不应承,也不反对,弄得廷尉倒不知如何是好了。
“公主,怎么办?怎么办?”一向冷静的飞雪竟然如此的失了分寸,四周的人更是面面相觑,这局要如何解,铁锈在空中攻击帝无央是众人亲眼所见,可是铁锈所说的情况也不无可能,而且没有人可以说出铁锈这样做的动机,但是就算真的用了大刑,铁锈就算招了又有谁保证这不是屈打成招。
连廷尉自己都可以想明白其中的关节,可是如果不用刑,这案又该如何的审下去。不久后,被运来的不仅有行刑的用具,还有两具天騏的尸体,都是摔死的。
连城看看已经戴上刑具的铁锈,看看面无血色的飞雪,又看看地上天騏的尸体,就在廷尉宣布行刑的前一刻,连城忽然出声阻止道:“那个,等一下。”
飞雪的眼睛忽然亮了,公主是不是想到办法了,连城不顾众人讶异的神色,“你们应该先将天騏的尸体解剖吧?”
“解剖?”众人一惊,在这里,人们是绝对尊重死者的,死后的尸体绝对不可以乱动,据说那样的话,死者的灵魂就会依附在尸体上,永世不得超生。
“对,解剖,有时候答案就在尸体上,只要解剖了尸体,大多数都会找到这样或是那样的证据。”连城指着地上的天騏。
“这……”廷尉一脸为难的看向纱帐,如果这可以成为一个解决事情的办法,他何乐不为,但是虽然天騏并不是人,但是也没有发生过解剖的前例,他自然拿不定主意。
连城发现黑衣人朝纱帐打了个眼色,皇帝应道,“即是如此,就解剖吧。”廷尉听到命令,忙找人来办,最后竟然找到一个杀马的屠夫来解剖天騏的尸体。
血腥的场面不是谁都受得了的,一些胆小的已经远远的逃开了,让连城略感诧异的是,飞雪即使面色惨白也上前观看的原因是因为铁锈,自己敢来观看的原因是懒得害怕,那么,已经吓得浑身抖动的如同筛糠的帝无星为什么坚持看下去,就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果然,不久过后,屠夫在天騏的食管中掏出一物,然后狐疑的交给一旁的太医,太医仔细看了看,然后面漏惊异的环顾了一周。“是绝海草。”
飞雪一惊,但随即便露出希望来,绝海草说是草但特性又十分的奇怪,通常扎根在干旱无比的沙漠中,有一个特性,就是遇水则迅速的膨大,是不可多得的治理水患的好材料,但是若是误食,便会赌赛气管而死。
原因已经很清楚了,有人给铁锈的天騏喂了绝海草,企图害死他,铁锈也是受害者之一,廷尉又问了铁锈一些问题,但是也没有什么端倪。
帝无央也上前替铁锈辩白,说是当时铁锈冲过来的样子确实是吃惊无比,但是线索却到了这里就断了,没有办法再继续审理下去。
帝无央深深的看了帝无星一眼,但是并没有说什么,而帝无星则是脸色更加惨白的躲开了帝无央的目光。
这次的天騏狩猎就这样结束了,虽然中间杀出一个紫金天騏,但是好在没有人员受伤,狩猎的数量虽然照以往少了一些,但也算差强人意,经清点,共捕猎灰天騏十二匹,蓝天騏十九匹,其中还有黑衣人捕猎的已经隐隐的产生了蜕变之相的那匹。
然后便是开始行赏,皇家提供出来的奖品自然是精品,然后打着哈欠想着是不是过两日就可以看见自己在这个世界是家人的连城忽然发现众人没了声音,不由抬眼看去,发现大家都一脸奇异的看着自己,飞雪推了推她,连城才忽然想起似乎在比赛前大家说赢了的那个可以亲自己一下,然后猛然清醒的看向黑衣人,他仍旧戴着头盔,只露出鼻子以下,似乎并不打算以真面目示人,连城假笑。“那个,黑先生,您应该对亲一个染缸没兴趣吧?”
听到连城的称呼,黑衣人一僵,嘴角却是扯开笑意,“不,我很有兴趣。”
连城攥了攥拳头,然后假笑着走了过去,“那就烦请黑先生快些,我还要回去睡觉。”连城盯着黑衣人,确定他就是帝无疆无疑。然后轻声道:“请江公子别太过分。”神态却是冷了下来。
帝无疆将连城的脸捧住,低沉着声音道:“金皇子在众人面前那样就不算过分,寡人就过分?”连城一面提醒自己不应该惹怒皇帝,一面还是忍不住说道,“至少金皇子从来没骗过我。”
帝无疆一僵,咬牙笑道:“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对我表现出你的不满?”然后二话不说,直接以嘴唇压了过来。
他的唇不同于金五焰的柔软清凉,带着烈火一般炙热的温度,直接将连城的唇包裹住,然后伸出舌头来吮吸,连城一愣,没想到他竟然不是轻轻一吻,竟然企图用舌头顶开自己的牙齿,忙用两只手向外推。
帝无疆原本只是因为金五焰对连城的举动生出一股怒火,可是在碰到连城若软甜美的唇后一切就变了质,仅仅是碰触对于他来说是远远不够的,他想探寻的更彻底,发现连城竟然在推拒,右手一揽,将连城彻底禁锢在怀里,发现怀中女子的细腰不盈一握,手感极佳,嘴里的探寻更加的热烈。左手照着连城的软要轻掐了一把,连城吃痛的吸气,帝无疆便趁此机会登堂入室,蹿进了连城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