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也一笑,“嗨,你好。”的打了声招呼。
“这个傻子。”莲花一皱眉,又回到了几名掌狱官身前,然后动作熟练替几人斟上了酒,又将篮子里的小菜拿了出来,一一摆在桌子上。
连城看着几人毫不犹豫的将酒喝了下去,知道这女子与他们十分的熟稔,然后再心里暗暗数着:一、二、三。四人应声而倒,连城看着倒下的李武,不禁低头轻笑。
看着几人已经倒下,莲花忽然轻笑了一声,然后露出了与平日里截然不同的精明笑容,用脚踢了其中一人一下,毫无反应,“哼,这群馋鬼,死了都不知道如何死的。”然后“啪啪!”拍了两巴掌,两名蒙着面的黑衣人应声而入。
“动作快点,一个不留。”莲花冷静的吩咐道。
两名黑衣人手提着长剑,就要分别刺向两名掌狱官,连城忽然在这时喝道:“等一下!”然后几人果然愣了一下,看向连城。
“你们要杀的是我,杀他们做什么?”连城面无表情的问道。
“呦,城公主既然猜到我们是来杀你的,怎么还会不明白杀人灭口,斩草除根的道理。”莲花一阵娇笑,语言确实恶毒无比。
“看起来他们和你还挺好的,你就忍心?”连城问着,脸上却笑了。
“呸!谁和他们好,若不是娘娘吩咐平日里就要和他们搞好关系,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得到,我何苦和这几个莽汉草包虚与委蛇。看着就恶心。”
“娘娘?”连城重复道。
莲花一愣,没想到连城竟然这样机警。但是随即想到一会他们都是死人,也就释然了,“是娘娘那又怎样?别再试图拖延时间了,他们的药量没有几个时辰绝对不会醒来,城公主就受死吧。”说着,向那二人比划了一下。
那二人手气刀落,但是却没有丝毫的血液溅出,而是“当!”的一声,和另一件兵器相击了,然后莲花便如同见鬼一般的看着李武缓缓站起,单刀就挡住了两个人的攻势,然后像见到阎罗一样看见李武想切瓜剁菜一样将那两个黑衣人一刀一个的解决了。
直到鼻子下传来了浓浓的刺鼻的血腥味,莲花才惊觉自己看到了什么。“怎么……怎么可能?”莲花不可置信的说道。李武上前便将莲花制住了,用绳子反绑了起来,然后惊悸的看着笑看着自己的连城。
他确实喝了莲花的酒,而且也感觉到了一阵不舒服,但是马上就清醒过来了,见其余三人真的晕了过去,自己也伥装晕倒,心里却暗暗心惊,看来自己没事竟然是因为连城的那杯酒,也就是说,连城早就预料到会有这种情况,而事先给自己喝了类似于解药的东西,自然也听清了二人的对话,心里又惊又怒,莲花和他们认识已经一年多了,时不时的就送来美酒小菜,几人虽然没有做过什么表示,但心里早就当她是妹妹,特别是小王,早就向莲花吐露了爱意,只是莲花一直没有回应而已,但是却万万想不到她竟然这样狠毒,如果不是连城,自己这几人真的如莲花所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而这城公主竟然这样聪明,不但猜到了有可能发生的事,而且还救了自己兄弟四人一命。李武是一个粗人,不懂得什么东西,但是他知道知恩图报,当场便向连城跪下了。
连城惊得一下站了起来,“你你……你起来。”
李武却是一动未动,沉声道:“谢谢公主的救命之恩,我不能放你出去,但是你的恩情李武记住了,如果以后有什么李武做得到的,城公主尽管吩咐。”李武说完,还没起身,便看见了连城惊讶而警戒的眼神,心意一动,刚要提刀向后刺去,身子一麻,已经被人制住了穴道。
连城看着李武身后那名身着青衣,面色惨白的青年人,咽了一口唾沫,好大的杀气,青年人向看死人似的看着连城,然后从李武身上摸出了钥匙。
连城苦笑,“那个,这叫什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
那人抬头看了连城一眼,然后笑了一下,“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不如我也给你钱,然后你放过我,钱同样到手,你也省了麻烦。”连城坐回自己的床上提议。
“莫说公主没有什么钱,就是有,我也不可能收,我们这一行信誉更重要。”那人似乎认为连城已经是自己砧板上的鱼肉,也不急着杀人,冷笑着说道。
果然是杀手,连城心里暗惊,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竟然不惜花重金雇佣杀手来解决自己。然后脸上逐渐露出绝望又无奈的表情,“既然我必死无疑,我要知道我到底死在什么人手里,被无名之辈杀了岂不冤枉。”
直到这一刻,杀手才放心了,看刚刚女子镇静的样子,让他一直以为有什么陷阱,轻笑了一下,使他那种阴冷感更甚,然后一步步的向连城走来,“记住了,我叫孽天,死了后也好向阎罗报账喊冤。”
如果说这个监牢里现在最着急的人,怕是李武莫属,浑身麻痹的一动不能动,但是视觉听觉什么的都在,连城刚刚救了自己和兄弟几人,可是现在她就要被杀手杀掉,自己却眼睁睁的无能为力,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迫使真气在经脉内冲撞,除了带来痛苦的感觉外,实在是无济于事,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李武身上已经被冷汗浸透。
孽天一步步的走入牢房中,手里的窄剑也举了起来,从气息中他就可以判断,这个女人不会武功,自己不需要太在意。就在他离女子尚有几步之遥时,他发现连城竟然一只手去摸墙上一块凸起,若不是自己目力过人,根本无法看清,很多建筑都有密室一类的地方,而大多控制机关的都是毫不起眼的按钮或是凸起,他以前没少见过,心知若是让连城逃入密室,自己要杀她必然要大费一番周折,便提身掠了过去,脚刚一沾地,一股轻微的刺痛感就从脚底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