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那?”连城在他身旁问道。
“哦,看正王,怎么感觉这么眼熟。”李武无意识的回答道,然后反应过来,一回身看到一个样貌普通之极的宫女,不由皱眉,自己怎么了,以往有陌生人靠近自己总是很警觉,但这个宫女靠近自己竟然没事先感觉到,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哈哈,说的你好像第一次看见正王似的?”连城笑着说道。
李武一怔,然后释然的笑笑,原来是这样,这个宫女巧笑的样子竟然和城公主有三分相似,就不禁减低了敌意。“呵呵,你说对了,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他。”
“怎么可能,他没去过大理寺吗?”
“还真是从来没去过,现在才觉得,他还是真没去过。”李武重复。
“没去过你还说他眼熟?”连城不甚在意的讽道。
“所以我才奇怪啊。”李武挠挠头,连城又道,“你来这里做什么?”李武面色一整,“我是和廷尉向陛下禀报的。”然后终于反应过来的看向连城。“你怎么知道我?认识我?”
连城一愣,“哎呀,我还有东西没收拾好,一会要挨骂了。”然后逃也似的回到了乾宇宫,帝无疆本就住在这里,自然还在,只是木轻和太后竟然也都没走,连城刚进去,正巧听见木轻柔声说道:“木轻有事想单独向陛下说,和青木有关。”那意思是要太后避开,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太后竟然没有要走的意思,“轻公主有话就说吧,本宫不是外人,是不是无疆?”说道最后一句,嗓音竟然有些粘腻。
连城感觉皮肤上已经起了小疙瘩,赶忙和桃儿还有看着自己笑的杏儿收拾好最后一点东西向外走。
“春花。”身后传来一道男声,可是连城对春花这个名字实在太不敏感,没什么感觉是继续向前,直到桃儿轻拉了她一下,连城才反应过来这声春花是在叫自己,回身施礼。
“留下来伺候,寡人有些喝多了。”帝无疆没有看连城,很随意的吩咐道。
木轻和太后同时一惊,但是看看春花实在毫无特色的脸,也都不予理会。连城皱皱眉,没办法留了下来。
“都说女人不参政事,太后娘娘还是回避的好。”木轻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轻公主不也是女子?”太后脸色已经开始冷下来。
“我现在的身份是人质和使者,太后明察。”木轻也终于褪下那层柔弱。
“木轻,别忘了我是厚土的太后,你单独找无疆做什么?别怀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太后已经风度全失。
“太后记性还是真好,你是厚土的太后,无疆的母后,这件事不必说大家也知道。”
连城忽然生出一股奇异的无措感,这是什么情况,竟像是两个女人在为一个男人争风吃醋,甚至到了面红耳赤的程度,而最可气是那个一直老神在在的正主,竟像是看戏般的不动声色。除了木轻那句“无疆”使他的眉毛轻皱了一下,在无表情。
似乎知道再争也是没有结果,二人同时看向帝无疆。让他做决断,连城看了太后的表情,着实吓了一跳,那嗔怒的眼神竟然像是在撒娇。帝无疆忽然看向连城,“你说让谁出去?”
连城一愣,忙俯身答道:“奴婢不知道。”连城想自己出去,看看那几个丫头,自然还有那次过后就没再见面的金五焰。
帝无疆也不再追问,“母后你先回去吧,轻公主定是真有事。”
“无疆……”天后心有不甘,但是看见帝无疆越来越冷冽的眼神,一跺脚出去了。
“好了,有什么事轻公主请讲。”帝无疆嗜着一抹带有邪气的笑容说道,看见帝无疆仿佛什么都猜透的笑容,还没有说话,木轻的脸色已经红透了。
“我……”木轻犹豫的看了连城一眼,意思很明确,要这个碍事的出去,帝无疆仿佛没有理解,还是那幅等着木轻回答的样子,木轻一咬牙,忽然绽放出一个如花般灿烂的笑容,“陛下,听闻陛下棋艺造诣非凡,木轻仰慕已久,还请陛下不吝赐教,与木轻对弈一局。”说罢,盈盈一礼。
帝无疆脸上笑意未退,忽然将自己脸上的面具摘了去,露出那张刀削斧凿般深刻俊美如神抵的脸,“好。”
木轻凝望了片刻,眼里的贪婪一闪即逝,惊喜却是在无限的放大,没想到帝无疆竟然会在她面前将面具摘了,那是不是说自己在他的心中是不同的。
命人送上了棋盘,二人开始对弈,帝无疆游刃有余,木轻也心不在焉,连城自然看得出木轻心不在焉的的原因,不禁挑眉睨着帝无疆,他似乎有意的在释放自己的男性魅力,优雅从容的举动,深邃炯然的目光,动人心魄的淡笑,连城都不敢多看,何况木轻。
既然二人都无心棋局,这一局下的不快,木轻也慢慢的自信起来,不时的看向帝无疆,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连城心意一动,不禁也看向帝无疆。今日木轻进来连城就感觉出来不同,她身上的是灵韵朱兰的香气,其实本来也没什么,但是如果这种气味过重,闻着的时间过长,会有催情的功效,而且连城就知道好几种普通的东西可以和朱兰发生反应,加强效果。
连城露出一抹冷笑,这位轻公主果然没有创意,竟然打算用相同的方法,金五焰那样对于情事陌生的人都没有成功,除非帝无疆对她有心,不然凭借帝无疆的心智及毅力,怎么会成功。但是男人多数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也许帝无疆根本就对木轻有意,一拍即合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