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知道这盅汤都有谁动过?”帝无疆问道。
宫女一愣,皱着眉说道:“因为这是最后一道主菜,制作的过程相当复杂,除了各位御厨,我们十几名宫女都各负责一种材料,所以我们这些人对所有的汤都接触过,而与厨房当时十分忙乱,一些个太监也随意进出,奴婢……”之后做什么也说不出,只是一直磕头。
帝无疆皱眉冷笑,“看来要么有人发现疑点指出可疑之处,要么宁可错杀,绝不放过,大家一起死。”
众人一听,慌成一团,纷纷叩头,以祈求最后一丝活命的机会。半晌过后,一个一脸绝望的十几岁太监爬了出来,个头在太监中算是高大的,连连叩头道:“禀陛下,奴才来喜,又是禀报。”
“说。”
“是,奴才曾经在后面如厕时被人袭击,奴才感觉后颈一痛,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后,衣服还穿在身上,可是奴才知道,有人脱了奴才的衣服,虽然这种衣服也就那么穿,但是奴才天生是个左撇子,所以衣服的结打的与大家不一样,虽然平日没人理会,但是结系错了奴婢一下就注意到了。”
“那你在这期间有没有看见什么或是听见什么?”
来喜皱眉思索了一下,然后像是想起什么的说道,“奴才却是看见一点东西,但是很模糊,像是一角衣服,看到的那一块就像是一个什么叶子或者是个什么东西的爪子一样,奴才形容不好。”
帝无疆皱眉,“你的意思是有人抢了你的衣服,然后混入厨房,趁机投毒?”
来喜一颤,忙继续磕头,“奴才不知道,奴才只是被打晕了。”
事情到现在似乎陷入了僵局,帝无疆目光连闪,冷笑了一声道:“既然没有人能够再说出有用的线索,你们一干全部入狱,等待审问。”
跪在地上的一干下人霎时面无人色,有些甚至比起刚刚恢复一些血色的帝无央都不如,他们太了解监狱是个什么地方,就算不死也会扒层皮的地方,进了那里的人,又牵扯上了谋害王爷,可以想象将要面对的是怎样的以后。
连城挑眉,她没想到帝无疆竟然这样轻易的就将几十人打入大狱,怕是经过一番审讯,能够好端端出来的人绝对超不过十个。那么当初的帝无疆对自己的家人可真是够仁慈的了,竟然没有让任何一人遭受道伤害,真到是意料之外。
就在大批侍卫涌进宴会,要将几十人押下去时,帝无央带着浓重的喘息阻止了,“皇帝哥哥,你放过他们吧,这事与他们无关。”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已经足够的震撼,听意思这位盛王竟似乎知道凶手何人。
“无央,莫非你知道是谁?”一直小心看护的帝无心皱眉问道。
“呵呵……”帝无央苦笑了两声,脸上的表情夹杂着无奈与心痛,“我更想知道为什么?无论怎样,我都叫她一声姐姐,无论怎样,我们都拥有一个父皇,为什么?我究竟哪里做的不好,竟然惹来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暗害,是不是,二姐?”然后带着痛苦的眼光看向帝无星。
全场哗然,帝无央的意思,那个暗害他的人竟然是帝无星,两天以后就会嫁作他人妇的姐姐,如果他所说的是事实,那么究竟是怎样的心思可以让她下此毒手。
帝无星先是呆了一下,然后全身巨震,脸色在一瞬间就已经如同死灰,看那个表情,十有八九的人都已经相信了,连城没有动,拿着桌子上的一杯茶,小口的轻饮起来。
“二姐,我要你告诉我为什么?”帝无央斜靠在帝无心的身上,脸色似乎又难看了一些。
“不,我没有害你,不是我,你相信我,我没有……”帝无星颤抖着双唇辩解道,只是那虚弱的语气怎么也让人无法相信。
“二姐你还要狡辩吗?究竟为什么?上次我已经不计较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帝无央有些激动起来,急促的说话声似的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帝无星。
帝无星的脸色竟然比帝无央还要难看,眼泪自眼角缓缓流下,一边摇头一边说着,“不是我。”
“上次?怎么回事?”帝无愁问道。
“呵呵,还记得上次天騏狩猎我差点被撞落的事吧,铁锈的天騏忽然失控,后来查到是有人给天騏为了绝海草,可是大家不知道的是……”他顿了顿,看看了看已经瘫软在地上的帝无星,“大家不知道的是,因为我骑术不是很好,有些担心,可是二姐却来告诉我,铁锈骑术在这些参赛者中数一数二,只要跟在他后面就很安全,而且还有可能趁机赢得比赛。”
帝无星愧疚的看着帝无央,已经什么话都说不出。帝无央接着道,“出事以后,我怀疑,于是派人暗中到二姐的地方搜查,果然在二姐的房间中搜到了少量的绝海草。我虽然伤心,但是想想毕竟是姐姐,于是决定放过她,可是她竟然还不放过我,二姐,你告诉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母后虽然极力的促成你的婚事,可是我一直在努力的帮你说话啊?”
帝无星瘫坐在地上,印有片片枫叶的淡红色衣服美轮美奂的有些讽刺,眼泪还是没有停,不断滑落眼角,可是还是抬眼看着众人,眼里不光是绝望,还有一丝坚持,“我承认,那次天騏狩猎的确是我,可这次不是,你们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
然后稍稍平复了情绪,“我承认,我恨无央,我恨太后,而我最恨的就是你——帝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