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剧《别对我撒谎》中,有这样一个有趣的情节:在一个案件中,刚刚加入调查组的Torres对上司Lightman的判断不认同,后来新的证据也表明上司判断可能有误。Torres见状,没有说话,只是浅浅地歪脸一笑,一边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而这个细小的动作却被Lightman博士看在眼里。Lightman博士提醒Torres,嘲笑自己的上司是白痴和非常不明智的,Torres因为被上司识破心思而羞愧不已。后来,Lightman博士用事实证明了自己判断的正确性,使得Torres心服口服。
在这个故事中,出现了一个歪脸的笑容。什么样算歪脸笑呢?即指一个人在微笑时脸部扭曲,两边的脸不相对称。常见的歪脸笑表情是嘴角和眉毛向上扬起,此时,一边脸颊的颧骨肌收缩,使得脸颊上浮现出一种看似微笑的表情;而另一边脸嘴角向下,眉头紧锁,则显示出一副不悦、痛苦的皱眉式表情。这种表情看似是在笑,但其实两边脸部的表情显示出一阴一阳的反差。这是因为,人们在控制自己意识的过程中,一边脸被成功地调动起来,表现出了假笑;而另一边脸,则表现出了忠于内心的真实表情,即皱眉。
这种奇怪的表情,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微笑,而是表现出一种讽刺、挖苦与不屑的情绪。比如当我们对别人表达的意见不认同或明显表达出排斥之意时,我们的内心深处就会产生烦忧、不悦、不以为意的情绪,也会非常容易地做出这种上扬嘴角、歪脸笑的动作。例如,一个刚刚参加演讲比赛的选手从台上下来后着急地问自己表现怎么样时,我们通常就会看到旁边的另一个竞争者附和着点点头,但他一边的嘴角会轻轻上扬一下,表示出不屑与讽刺的意味。
这种歪脸笑的表情通常是西方人的专利,我们经常能从西方的电影中看到这种表情。而且,这种笑容代表的意思也是非常确定的,那就是讽刺和排斥。
在很多场合中,我们都可能看到或者做出这种不经意的歪脸笑表情。比如,两个很久没见的同学在一个聚会上意外相见,聊起了自己这些年来的情况,其中一人说:“我在毕业后工作一年就赚到了第一桶金,后来我觉得我完全可以自己当老板,于是我就开了一家公司。公司规模也不算大,一百来人吧,每年的净利润也不多,两千万左右。但是,我觉得在咱们这些同学中,我也算是成功的了……”对于对方的这种夸夸其谈也好,真心表现也罢,另一方往往都会笑着点点头,或说:“那是相当成功了,你真是了不起!”乍看到这个场景,你会真以为后者对前者的成就敬佩至极吗?其实后者在表达自己的“佩服”之意之前,他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个短暂的表情:歪脸笑。而这个动作也告诉我们:他的敬佩之意并非真心实意,而是对对方话语的不屑和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