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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安德讨功反受罪

刺汉儿送信突然返回,带来了一个让大家都特别震惊的消息,那就是耶律大石随金兵穿过居庸关,进入草原之后,遇到辽兵的抵抗。

耶律大石趁金兵不防的时候,寻找一个机佳的机会从金兵那里逃走,此事激怒了临潢府城的金将,他们偷偷的传下命令。

让留守城中的将领,寻找派兵马直扑耶律大石的父亲居住的地方,将他的家人全部抓住下入牢中。

耶律阿保机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是又惊又喜,惊的是金兵手段太过于毒辣了,他们对付不了自己的儿子,竟然准备向自己家人下毒手。

喜的是,既然儿子耶律大石从金兵那里逃离,再冲回到了辽兵队伍里,那就说明他那不屈的意志,在告诉他,无论何时,都不能忘了扶辽国再度崛起。

为了防备金兵随后的追杀,耶律阿保机特别担心家族的安全,将这件事情交给李富贵安排,可如何才能抵住金兵的追杀。

好让他所带着的家族,顺利的进入可敦城地区的,广袤的沙漠之中避难,因为那里极少人有知道,在那无边的沙漠之中,会有一片极理想的绿洲。

他们到了那里之后,过着于世无争的生活,避开金国和辽国的战争,那里是最理想的地方,而今,金兵要是真的追杀而来,那就完全打破了他们的计划。

为了防备万一,李富贵只好将紧跟着大家,同时离开的塔不烟叫到面前,让她担任这次抵挡金兵的任务。

在他们紧张的安排着,如何避敌,如何进入沙漠的时候,他们的这些猜测绝对不是空穴来风,那位临潢府城中的守将,因为战争的原因。

再次被完颜阿骨达调换了将军,此次留守在临潢城中的是一位,刚刚因为在居庸关中,获得战功的那位凶猛的独自冲上关口的将军。

从居庸关一战之后,在他心里最看不起,也是最恨的就是辽兵,这些家伙凭借着险关,拦阻他们进攻的时候,那种高傲狂妄的样子,让他时刻不曾忘不忘记。

身居战功的这位金国猛将,一到了临潢府城之后,耶律安德便第一时间里到他的府上拜访,当然最为一个普通的辽国人。

这位将军自然是不稀搭理的,问题是,对方在拜见的时候,先将他的父亲报了上去,这位猛将听说想见自己的人,是大金国同僚的儿子。

他有心拒绝对方的要求,身边的谋士向他进言道,将军,我觉得无论从那一方面,你都应该见见这个人,这俗话说的好,强龙压不住地头蛇。

此位金国的将军一听,坐在那里不屑的冷笑着,对身边的谋士轻视的道:

“笑话,我堂堂的大金国的将军,难道还得向一个地头蛇低头吗?只要我坐镇临潢府城,谁要是敢闹事,让我不开心,定砍下他的头来。”

谋士看他不屑的样子,赶紧又很小心的向他进言道:

“将军,这话说的没错,凭借着大金国的堂堂将军,怎么可能会向小混混低头呢,只是这件事情可没有那么简单,他的父亲和你同朝为官,要是你不理睬他的话,真要是纠结一群人,在城中闹事,对你来说,还真就不太好办呢?”

经过和耶律安德要好谋士的进言,最后将军细心的想了想,感觉这位谋士说的很有道理,为了能安稳的坐好自己的位置,他同意答应见见这位耶律安德。

谋士将自己费尽周折好算是说通了,这位大老粗的将军,并向耶律安德述苦,听完这些之后,耶律安德高兴的笑了笑,随手送给他一些好处。

当这位新任的将军准备要见他的时候,突然接到了前任离开的将军,快马一匹送来的信,大意是让他抽空派人出兵。

将耶律大石的家族想法子抓起来,然后关押在城中,到时等到完颜阿骨达灭掉了辽国皇帝之后,再将耶律大石的家人交由皇上处理。

这位将军一听,皱着眉头歪着脖子用心的想着,我刚到这里,那里是那里都不知道呢,此地有多大呀,到那去寻找他们呢。

要是找不到耶律大石的家人的住处,又怎么去抓耶律大石的家人呢,转而又一想,还是交给手下谋士去办理好了。

在他坐在那里用心的想着呢,猛的一下子想起了,谋士曾经跟自己所提到的那个人,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应该就是耶律安德,他父亲和自己同朝为官……

想到这里,他坐在那里开心的笑了,赶紧把手下人喊来,吩咐他们道:

“你们现在即刻将耶律安德找来,就对他说,本将军要亲自见他,并有事需要去办,让他越快越好,别耽误时间太久了。”

耶律安德最初听说刚来的将军不喜欢自己,心中很是不悦,后来听说在将军身边谋士的周旋下,他同意在以后不忙的时候,两个人见上一面。

耶律安德得到这个消息,心中很是不满意,坐在那里噘着嘴,狠狠的想:

当初自己拼命的想夺下跤王的宝座,屡屡被萧朵鲁不这混蛋给搅和了,要是当初顺利的拿下跤王这名号,只要谋士在将军身边简单的一提。

无论他有多大的本事,有多大的能耐,当听说本地的跤王要面见时,他还不乐的光着脚丫子,跑出来满脸笑容的接见自己。

因为没有这个头衔,说白了就是普通老百姓一个,谁愿意理睬你呢,他是越想越有气,越想越恨的咬牙切齿的坐在那里骂着:

“鲁不混蛋点气好,后有大石给撑腰,暂时先咽这口气,寻到机会跑不了,要是抓住这混蛋,生扒活剥不让好。”

骂完之后,一个姿势又觉得有些太累了,只好又调过头去,换了一个姿势歪着头,斜着眼睛朝外边看着,又暗自的骂道:

“新来将军真该死,竟跟本少耍脾气,好赖老子地头蛇,这个面子都敢拔,他日要是有机会,定想法子让他服。”

他正极不开心的坐在那里琢磨着呢,自家的下人匆忙忙的跑进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向他节节巴巴的汇报道:

“少……少……爷,谋……谋……士,有……有……信……。”

本来就不痛快的耶律安德一看他那个损样子,气的抓起旁边的碗,狠狠的朝这位报信的下人扔了过去,生气的朝他嚷道:

“滚……滚出去,找……一个说话利落的进来汇报事情,奶奶的,把我拐的都有些结巴了。”

前来汇报的下人看少爷恼怒起来,不敢停下来,扭头就朝外边跑,边跑边喊着,让另外一位把门得下人赶紧过来,向少爷汇报刚才的事情。

因为心里着急,憋的他脸红脖子粗的,扬着手朝同伴比划起来,干张着嘴巴子,就是说不出话来。

急的跟他一同守门的颠颠的跑过来,看他一付要背过气的样子,赶紧上前给他又是插胸又是插背,好长时间才缓过劲来。

在这位比比划划的好半天之后,对方才搞清楚,少爷是让他进去说明一下,到底是什么事情,另外位守门的搞明白后赶紧跑进去说道:

“回少爷,大喜事,刚才本城的最高长官来信,让你抽空到他那里去一趟,有重要的事情,向你询问一下。”

坐在那里正生气的耶律安德听说,本城的最高长官要面见自己,乐的一高跳起来,瞪着眼睛用手指着,那半天都说不明白的下人怒火火的道:

“托谁门路来把门,有屁半天嘣不出,差点误了我大事,赶紧滚蛋别再见。”

旁边的那位汇报的把门的一听,赶紧凑上前去,伸着脖子探着头,很小心的向正在愤怒的少爷声音极小的说道:

“此人万万不能辞,他是谋士家至亲,如要赶走人不悦,日后周旋少一人。”

少爷一听这话,用力的咽了一口吐沫,气哼哼的扭头用心的收拾了一下自己,这才嘴跟哼着小曲,让下人赶紧备好马,欢天喜地的朝着将军府赶去。

此次因为将军要见他,耶律安德从前门到正厅,真是一路风顺没有拦阻的,看到这守卫的金兵对自己那么客气,他仰着脖子更加神气起来。

这事情很明显,这几位对自己这么客气,那说明他的地位在将军眼里,还是有些份量的,即有份量,那就说明将军有重要事情得求自己来办。

这么想着他更加欢喜起来,慢悠悠的朝着将军待客的屋子里走去,一到待客厅,见将军正坐在那里,看他一进来,含着笑站起来让快点坐下。

耶律安德见这位凶猛的将军对自己如此有礼,高兴的板板的坐在那里,恭手向将军施礼,然后装着文致彬彬的样子,向将军说道:

“将军神威天下知,如雷灌耳震天地,今日叫我有何事,尽请直言别客气,能为将军来效力,真是感激特荣幸。”

将军坐在那里看他那个样子,忍不住仰起头来呵呵的大笑起来,随后摆着手道:

“别扯那些没有用的,本将军向来性格直爽,不会那些虚假的客套话,今天叫你来,确实有件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办。”

耶律安德一听坐在那里使劲的眨着眼睛,快速的在内心琢磨起来:

那是,要是没有重要的事情,你也不可能见我呀,当初我是左求右求,也没有见到你,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确主动要求见我。

他坐在那里正想着呢,将军性格确实很直,瞪着眼睛看着他大声的说道:

“实话跟你说,有这么一件事情,很是不太好办,听说你熟知本地的情况,所以让你来,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一个叫耶律大石的人?”

耶律安德一听这话,他也不知道将军突然提到这个人,是什么意思,反正前段时间,自己因为被萧朵鲁不打了一顿,丢掉了跤王的名号。

出于愤恨,他私下里察到了这几个人的住处,和什么人有什么样的关系,最后可到好,听说这耶律大石,一个所谓的辽国大英雄。

却被金国收买下来,并成为了大金皇帝的乘龙快婿,连本城之中最高长官,都自矮一基,拿人家没有办法。

不仅如此,为了巴结对方,不去报金兵被杀之仇,反到过去和人家套近乎。

要不是这该死的耶律大石,他这点仇早就应该报了,看样子这家伙真是太了不起了,这么凶猛的将军,刚到这里没两天,都想去拜访人家了。

精明的耶律安德听到这里,赶紧陪着笑朝这位将军点了点头,不知其何意,连声的点着头,对这位凶猛的将军说道:

“此人当然早听说,乃是辽国一英雄,如今以为大金婿,我和耶律家世交,如胶如膝难分离,将军提此是何意,其父家里我常去。”

临潢府最高长官,大金国的猛将一听这话,腾的一下子跳了起来,朝胡子瞪眼的朝外边高声的喊道:

“来人呀,赶紧将眼前这家伙我抓起来,下到大牢里,听候处理。”

说完,将军也不管他吓的一脸发懵的神情,站起来用力抖了抖袖子后,扭头就走。

当下边的金兵听到将军喊叫,特别麻利的涌进来,飞快的朝着耶律安德奔去,吓的耶律安德不解的瞪着眼睛,吓的脸如死灰。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不解的使劲抬着被强压下去的头,很委屈的用力挣扎着,朝着将军的背影苦苦的哀求道:

“将军何事如此怒,搞的我真很糊涂,能否讲明其中因,也好作个明白鬼。”

听到他们这里大呼小叫的,惊的将军身边的谋士,匆忙忙的也从外边奔进来,看耶律安德被将军命令手下按在那里,正准备五花大绑下入牢里,惊异的问道:

“将军,请息怒,此人父亲不一般,乃和将军同朝官,要是私下取其命,禀明皇帝惹事端,暂时押下交给我,出了何事说一说。”

谋士跑进来慌张张的赶紧向将军讨问,为啥突然之间,将耶律安德给绑了起来。

将军看到谋士进来求情,愤怒的瞪着眼睛站在那里,用手指着耶律安德嚷道:

“此贼说啥都得抓,他和大石是一家,不将此人投入牢,他日谋返还得了。”

事发突然吓的耶律安德差一点就尿了裤子,当看着将军把事情一说出来,他这才搞明白,原来和耶律大石套近乎,套错了,惊的汗都流了出来,急忙嚷道:

“将军息怒请明察,刚才冲动说错话,我和大石仇深海,作梦都想将他杀,他的亲戚把我揍,还将金兵给谋杀,不信请你去调查,句句真来胜黄金。”

将军刚迈出去几步远,听到耶律安德慌张张的一番话,马上又停了下来,瞪着不解的眼睛死死的看着他,好半天不满意的怒道:

“胡说八道谁相信,前后不搭定有事,赶紧老实把罪招,皮肉之苦很难熬。”

耶律安德一听将军真的发怒了,急忙再次用力的抬了抬,被兵士用力压着的头,看着那位要好的谋士急忙的向他求道:

“大哥快点来帮忙,我跟大石那有情,我的事情你知道,痛恨大石想吃下,刚才犯混说胡话,弄的现在好狼狈,只能闭嘴暂无言,浑身是嘴难说清。”

谋士在旁边连连的点着头,急忙向将军施礼,让真的向将军进言道:

“将军冷静请细听,安德说的是实情,当初摔跤想夺王,大石家人给搅黄,最后大闹燃灯节,他被打来还杀兵,要是不信请调查,半句假来都没掺。”

谋士站在那里帮忙求情,让将军迟疑着停了下来,缓缓的坐在那里微闭着眼睛,朝耶律安德上下细心的看了又看轻声的说道:

“好呀,看在谋士的面上,我给你机会,把你和大石的家里的过节,好好的给我细点的讲一下,要是有半点谎话,那可就真的对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