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不烟知道自己将返回叶密城,她即接离开自己苦心经营起来的西北军,心中难免有所不舍,为了确保西北军,一路顺利西征。
理可儿率兵马抵达斯喇国的王城的时候,她没有去尽快的享受胜利的果实,而率领着兵马,缓缓而行,动员朵鲁不手下的将士们。
每到一处都奔赴到部落,对各处的族人教化,让他们更好的发展畜牧业,为他们生活带来更好的改变,与公与私都有极大的好处。
而朵鲁不迫切的希望塔不烟,尽快的率领得胜之帅,赶到斯喇国的王城,接受国王及文武大臣们的敬仰,去感受一下,那种被崇拜的喜悦。
朵鲁不为了能让妻子,答应自己的这一想法,特意备足了塔不烟最喜欢的酒菜,早早的就坐下来等着她的归来,当塔不烟和尼吉德拉一坐下来。
朵鲁不就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他们这段时间,都特别疲劳,塔不烟听到他的想法,心里的火苗在朝外边喷着,可她还是克制住了。
无论怎么说,自己是一名主帅,身边还有尼吉德拉在场,不能说发怒就发怒,要是克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两个人一争吵起来,肯定会引来将士们热议。
塔不烟坐在那里,端起朵鲁不倒给自己的酒,仰着头猛的喝了一口,然后轻轻的放在桌子上,耐着性子对他用心的劝道:
“斯喇不过是一站,西征路上还遥远,我等返回叶密城,心中牵挂放不下,目前趁着留在此,多为将士作事情,每有付子一小分,就能保证西征军,前行路上无障碍,顺利征服更多国,所过之处牛羊多,将士供应食物充,朵鲁急于奔王城,率部可以先前行,我等在此留两日,随后率兵便前行,此地任务不完成,不烟前行无心情,应该理解此刻心,莫要催促往前行。”
朵鲁不眨着眼睛看自己是劝不住塔不烟了,她的主力部队不前行,他一个后勤保障部队前行,又是什么意思呢。
朵鲁不扭头朝着一旁的尼吉德拉看了一眼,往嘴里猛的倒了一口酒,硬挤着笑朝着她看了看,哼哼呀呀的对她说道:
“德拉将军也该知,停留大久没意思,不烟此刻钻角尖,你坐旁边来劝阻,既然快要返叶密,做这小事有何用,辽军凶猛无不胜,应该干点大事情,女人考虑不全面,应该虚心求鲁不,此种事情繁又累,并没看到啥功绩。”
尼吉德拉陪着塔不烟每天领着手下,东奔西走的,自然也感觉到特别疲劳,而她和塔不烟接触的时间久了,交流的话题多了。
自然能理解和明白,塔不烟此刻的心情和想法,她看朵鲁不朝自己问来,低着头又用的又往嘴里塞两块肉,然后仰起头来,指着自己的嘴。
朵鲁不知道,尼吉德拉平日里很善谈的,而一到他和塔不烟遇到分歧的问题之后,她总是闭而不谈,让他感觉很不满意,瞪着眼睛说道:
“鼻刺真是好耐性,咋娶你这种媳妇,到说话时把嘴闭,平日巴巴不停息,要是换了老爷们,没事定会把你揍。”
尼吉德拉气的边用力的嚼着嘴里得食物,边使劲的瞪了朵鲁不一眼,因为嘴里的食物太多,一时无法说话,气的举着手看着塔不烟一个劲的点着他。
朵鲁不看把她气的那个样子,一下子得意起来,坐在那里慢悠悠的端着酒杯,开心的抿了一口,然后将酒放到桌上,愉快的说道:
“鼻刺性格真太好,整天穿着破棉袄,你当老婆应关心,整个貂皮好不好,别只顾着胡乱跑,正事没看办多少,作为女将应懂事,敬爱老公织毛被,风餐露宿寒天苦,贤妻理应常关心,蹲守身边朝温酒,好菜端上打热水,明日我对鼻刺言,风颠露面不好看,吹出风言和风语,风吹的小脸被打肿。”
尼吉德拉一到关键的时候,就坐在那里一个劲的往嘴里塞东西吃,朵鲁不问她什么,她都又是指嘴,一付着急的样子。
又在晃头的,一付忙忙碌碌的,实在腾不出嘴的样子来,去搪塞朵鲁不所提出的任何问题,急的朵鲁不坐在那里,又是皱眉,又是跺脚的。
今天看塔不烟不愿听自己的话,尽快的赶到斯喇国王城,这四处奔波的,跑了一天了,越想越感觉的;这心里不平衡。
想劝塔不烟尽快的完成这项,劳而无功的作法,塔不烟不仅不同意,还振振有词的,反过了劝自己,最后因为自己着急,竟然让他先行。
朵鲁不太了解自己在辽军中的地位了,以前有主帅,然后朵鲁不,随后有主帅,先锋官,朵鲁不,到现在更好了,有主帅,副主帅,先锋官,朵鲁不。
这排名是越排越往后,吓的朵鲁不,再不敢私自,提什么,在辽军队伍中,在设一个监军之类的官职了,别设来设去的,把自己给设没影了。
这两天他在斯喇城中,每次见到斯喇城中的斯喇官员,朵鲁不都仰着头,挺着胸,背着手,向他们讲解着,有关辽军商业化的方法和好处。
有斯喇将领就曾不要脸的问过他,目前在辽军队伍之中,象他这样的将军,应该排在第几名,辽军队伍里,将军是如何排名次的。
当问到这个令人如梗在喉的问题时,朵鲁不用力的咽了咽口水,然后含着笑,猛的扬起头来,很坚定的告诉他们,除了主帅他基本上应该排名第二。
本人在辽军将领之中,所处的职位,基本上属于,等号带拐弯,约等于第二副主帅的位置,听的斯喇国的所有将士们,都支愣着眼睛听不明白了。
就有斯喇国的将士们,不解而又困惑的向他说道,那你就直接说你是第二副主帅呗,这么绕来绕去的,把我们大家都给绕糊涂了。
而朵鲁不对这个问题,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含着笑一付神密的样子,朝众斯喇国的将领们笑着,搞的所有斯喇国的将领们。
在含糊和模棱两可之中,最后直呼他为第二副主帅,而朵鲁不是笑而拒,就这么在斯喇国之中,被叫了起来,最后搞的塔不烟都感觉奇怪了。
一次在塔不烟和朵鲁不并肩,赶到城中将领那里,向他们交流着,目前的工作情况时,对方热情的对朵鲁不高声喊着,第二副主帅的时候。
把塔不烟都喊的愣在那里,她眨着眼睛一个劲的朝着朵鲁不看着,想知道他这个第二副主帅,是何时被任命的。
朵鲁不就朝着塔不烟挤咕着眼睛,表示自己在跟这些斯喇国的将领们,逗着玩的,气的塔不烟私下里坐在那里劝朵鲁不。
说这队伍之中的职务等级,那是极其严格的,怎么可以私自对外加称号呢,这么一来,很有可能会引起外边将领,对辽军内部职务产生疑惑的。
朵鲁不坐在那里听到塔不烟那一脸不愉快的样子,也不痛快的瞪着眼睛看着塔不烟,很不满意的朝她说:
“这又有啥呀,我只不过是和斯喇国的将士们闹着玩的,并没有当真,这又有啥呀,不过是一个称号吗?能有啥了不起的呢?大家即掉不了一块肉,又不会缺少什么,至于动那么大干火吗?”
为这事,塔不烟私下里,严重的批评了朵鲁不一顿,最后逼着他当着斯喇国将士们的面,收回了这个称号,这件事情才算平息下来。
现在自己可是好意劝塔不烟尽快的赶到王城,到那里大家坐在明亮的王宫里,商量着国家大事,交谈着有档次的话题。
再有那么多的国中的文武大臣们陪着,谈笑风生,昂首挺胸,吃着叫不上名字的山珍海味,那么多笑脸相陪,是何等的风光呀。
自己开玩笑的一个称号,塔不烟跟自己争的叽皮赖脸的,脸红而赤的,那个认真的劲头,就别提让朵鲁不有多生气了。
今天这件事情,摆在面前,她还不听自己的话,连尼吉德拉也装着不理不睬的样子,这让朵鲁不心中别挺有多闹火了。
所以坐在那里,朝着尼吉德拉,皱着眉头瞪着眼睛,嘲笑一顿,在拐着弯的,让塔不烟好好的听听,一个女子,整天领着将士们,四处乱跑成啥样子了。
尼吉德拉坐在那里一听,气的用力的将嘴里嚼的东西,往嘴里咽着,差一点将自己噎,瞪着眼睛探着头,没好气的先朝塔不烟看了一眼。
塔不烟坐在那里装着啥都没有听到,不仅不慢的紧一口,慢一口的吃着饭,喝着酒,尼吉德拉感觉这口气真是咽不下去了。
见塔不烟不言语,朵鲁不这话,明的是说她,实际上是暗指塔不烟,作为一个女子,最好别四处乱跑,应该懂得伺候丈夫。
尼吉德拉看塔不烟不说话,她觉得自己应该替塔不烟也得说两句,便被气的苦笑着,朝朵鲁不瞪着眼睛说道:
“辽国大业将军知,我等奔波为辽军,他日将军返叶密,后勤保障谁供应,目前打好此基础,辽军才能西进兵,我吃等了众多苦,不畏严寒和酷署,目的只是有一个,壮大辽国扩疆土,让辽强大无人敌,别在受金来欺负,此刻将军风言语,由你说出不可以,多亏主帅涵养深,换了是我打你嘴。”
朵鲁不一听,尼吉德拉都这么对自己没有理貌了,还把自己放不放在眼里了呢?他扭头朝着塔不烟看着,那意思是,此刻塔不烟不应了持沉默了。
塔不烟坐在那里,气的肚子一鼓一鼓的,还是装着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大口小口的吃着东西,这让朵鲁不心中一不平衡了。
他朝塔不烟看去,很不愉快而又很不满意的,轻声的对她说道:
“部下应知懂礼貌,该知如何来说话,鲁不乃是大将军,又是辽军一勇将,即便平起又平坐,也应懂得相尊敬,面对如此无礼貌,主帅听到应训斥,任由尼吉再任性,日后将领会寒心,管理队伍要严格,不能瞪眼在胡嘞,就凭此刻她之言,掌嘴之罪不能饶。”
塔不烟被朵鲁不气的,坐在那里实在吃不下去了,腾的一下子站起来,朝尼吉德拉扫了一眼,扭头朝着休息的屋间走去。
尼吉德拉一看,也站起来,用手指着朵鲁不,用力的点了一点,生气道:
“贫嘴油舌太气人,食不进肚被气饱,平日肉也没少吃,他是用来补大脑,让你用心为辽军,不是争强耍嘴皮,故意坐此来气人,谁听心里都会恼,多亏主帅好性格,没人和你来计较,再不快点赔不是,日后掌嘴怕不了。”
朵鲁不坐在那里,本来感觉自己的好心情,劝说她们别在四处跑跑颠颠的,尽快的传下将令,抓紧赶往斯喇国王城。
结果对方不仅不领情,不买账,反到和自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最后连话都不跟自己说一句,竟然站起来走了。
他坐在那里独自喝着酒,越想越生气,越想心里越不服气,气的他看着塔不烟她们离开的背影,猛的站起来,想向她们发怒,转而一想。
是自己无理取闹,再要发火,肯定会让塔不烟心中厌烦,只好又缓缓的坐下,朝着她们两个背影,生气的指着她们嚷道:
“好言我可全说尽,为的可是你两位,好言逆耳有道理,此刻别不往心去,此刻初春暖还寒,冻坏身子谁来管,不烟乃是军中魂,病倒谁还有精神,再不听我来相劝,明天躺着啥不干,看你两个啥本事,号召牧民数量增。”
尼吉德拉一听,这可不行,朵鲁不是专们负责管理各部落,动员和号召各处族人,加入到畜牧业中来,而大部分人马,都是他的手下。
他要是扔下挑子不干了,这部分工作将由谁来掌管呢,这么大的地盘,单凭自己和塔不烟主帅四处奔波,两年也完成不了这么大的工程。
正在气哼哼的扭动着胳膊,走出两步的尼吉德拉,感觉到朵鲁不这话说的挺堵人的,可作战部队,几大部对于这方面的工作,确实不太适应。
也从来就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此刻突然让也喜刺德部,只沙里部,鼻刺速思部来干这份工作,短时间内自然有些不太突然。
另外,无论是谁当主帅,突然就将一部几千人马的管理工作,突然给停止下来,进行突然的大换血,显然是不太合适的。
尼吉德拉紧随着塔不烟走了两步之后,听出朵鲁不的话头有些不太对劲,急忙扭头小声的对气愤中的塔不烟说道:
“主帅不可太动气,鲁不此话扔的硬,真要扔下不去管,咱留此处也多余,即便浑身都是铁,又能捻出几颗钉,此城范围这么大,累吐鲜血也无功。”
塔不烟迈步腾腾的朝着边正急行着,听了尼吉德拉这两句话,她即刻停了下来,扭头皱着眉看着尼吉德拉,感觉此话说的有道理。
而一时他又不愿放下架子,当着尼吉德拉的面,向朵鲁不说下话,气的她用力向下压了压火,小声对尼吉德拉说道:
“此话说的有道理,鲁不混蛋真可以,这时号召所有将,挺着呆在营房里,无法四处到部落,前往各处做工作,咱留此处毫无益,瞪着双眼瞎忙碌,你转过身去劝他,就说在此呆两天,随后兵马就起程,有点耐心行不行。”
尼吉德拉感觉目前也只能这样了,这么想着,尼吉德拉转过身去,看朵鲁不端着小酒,晃头晃脑的,一口菜一口酒的,喝的正来劲呢。
逼的没法,只好扭头转过身去,向朵鲁不身边走过去,轻声的说道:
“鲁不是个男子汉,乃是辽军一勇士,作战凶猛威风抖,单刀能降敌万人,咋能居功太自傲,主帅命令想违抗,知你在为主帅好,怕风吹来雨滴袄,那就辛苦留两日,命令将士快完事,随后拔营向西行,一同欢乐进王城,定让国王给倒酒,再让文武陪左右,此等待遇不多见,只有鲁不被高看,那是因为功劳多,起兵到此数不清,主帅和我饭以饱,鲁不坐此应想好,明天将士要放假,这种待遇看不见,我是好心来相劝,见好就收众人笑,别惹主帅心发怒,谁敢违抗主帅令,何去何从应想好,辽军属你最霸道。”
朵鲁坐在那里一听,端着小酒乐呵呵的,朝尼吉德拉撇了一眼,把手一摆特别开心而又满意的点了点头道:
“鲁不关心应知道,咋能这样把话唠,这种方法也不错,勉强陪着住两日,刚才所言有些过,何须国王把酒倒,众臣相伴不为过,此话早点这么说,谁都不会把气生,今天以是很劳累,喝完小酒把觉睡。”
朵鲁不坐在那里,一付醉熏熏的样子,看尼吉德拉朝他点了点头,扭头就走,他坐在那里,一边吃着一边喝着,美滋滋的想:
辽国强大我有功,这种待遇也应该,早点安排事多好,非要让我费口舌,女人问题想的少,还得丈夫自己说。
朵鲁不这么想着,看尼吉德拉转身离开,坐在那里朝她看着,大声的说道:
“这事搞的不太好,鲁不有点享不了,酒喝有点过于高,晃晃悠悠嘴发瓢,语言可能不中听,你们大度别当真,说是准备全休息,谁敢违令想找死,鲁不这关说不过,瞪眼绝对不客气,慢碌一天很疲惫,早点躺下快休息,我的体质很抗劲,喝完小酒练练武,三天不腰发酸,五天不练身上痒。”
朵鲁不说完,坐在那里高兴的又端起酒来,朝着嘴里猛的倒了一大口,暗自开心的想着,斯喇国的文武大臣们,见到辽军第一勇士。
就应该毕恭毕敬的,好好的伺候我,无论怎么说,我的威名,那可不是虚有的,那是靠着我挥刀陷阵打出来的。
想当年,嗯,想当年,我好象被耶律安德这犊子,领着金兵差一点要了我的命,这次返回叶密之中,我得领兵赶往草原上去。
和金兵好好的打几个回合,就凭我手下的将士们勇猛,就凭我的本事速猛增涨,还怕金兵吗?想法子把辽国旧地收复回来,方显我朵鲁不的能耐呢。
不然的话,连尼吉德拉,都觉得我朵鲁不的本事,有些欠火候,而要收复了大辽旧地,看谁对我不是另眼相看呢?